练武有什么用,文瑾很生气。
果然,廖成天的脸,出现在文瑾的面前:“哼!你不是能逃吗?”
此刻,绝不可以惹他情绪波动,争取时间,等待身上的药力解除,文瑾打定主意,一声不吭,只是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散漫。
廖成天伸手在文瑾眼前晃了晃:“药劲还没过去。”
“大概是吧,公子。”
外面传来脚步声:“公子,夫人派人到处找你。”
“有什么事儿吗?”
“太太去夫人那里哭诉了。”
“这个磨人精!”廖成天很恼火,只听他叮咛了一句:“好好伺候,我明天再来。”然后一阵脚步声,走了。
文瑾松了口气,还有一天时间,她身上的mí_yào,能解了吧。
侍女都退了出去,文瑾一个人静静望着屋顶,她身边的那几个人,是不是也中了mí_yào
此刻,桑园客栈的夫妻俩,急得楼上楼下的跑,今天早上,两个房间的客人都没起来,屋里东西也没丢,他们好容易请郎中抓药,把人救醒,却说丢了一个,还是把最重要的主子给弄丢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他们这小店开了也十多年了,头一回碰上这种麻烦。
石榴、石启旺他们更着急,这到哪里找人呀?
石启旺还算是比较冷静,赶紧先报了官,因为用钱大方,很快有衙役过来,查看了一番:“很像倒卖人口的。”
石榴:“哇----”一声就哭起来,“这可怎么办?我家主子确实长得太好看了。”
“你们赶紧进城,说不定现在人就在哪个花楼里,舍得砸钱,还能保住清白。”
石启旺丢下一串铜钱答谢衙役,带着石榴和石启月便往明湖城里赶,天色过午,终于来到路府。
路夫人一听文瑾丢了,也很着急,让岑水赶紧到朝旭县衙和湖阳县衙报案。
传言说路灿是粟青的人,而粟青很得新皇垂青,朝旭县和湖阳县知县不敢怠慢,派出所有的衙役,挨个青楼、花船巡查,闹得鸡飞狗跳,却没有结果。
“都没见?说不定上了船,运到京城去了。”文翰一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天塌地陷,心痛如绞,难过得抱住头,蹲下哭了起来,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怎么办了。
李嫣然在一边站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丈夫,石榴早就哭得两眼跟个烂桃子一般。
就这样过了一刻来钟,文翰渐渐冷静下来,脑子也开始有了点思路:“文瑾平日打扮,容貌并不打眼,贼人如何单单掳了她去?眼前这位石榴,也算是清秀佳人,还是女子装扮,为何能安然无恙?并且,没道理贼人贪财,却不拿走包袱啊。
不对,不对,应该是仇人所为,他想了又想,文瑾都得罪过谁呢?想到这里,文翰忽然发现自己对文瑾知之甚少,这几年,他只顾忙自己的,对文瑾关心太少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文翰又是一阵心痛。
“石榴,文瑾最近可有得罪了谁?”
石榴懵懵地道:“没谁啊,哦,我想起来了,有个花船的人,和她有仇。”
“哪个?”文翰和嫣然异口同声。
“红花坊,启旺伯父说,红花坊的老鸨,当众辱骂过我们公子,让我们公子给撞到水里去了。”
文翰急忙去找商云虎,一个时辰不到,就把红花坊封了,红花坊的老鸨一再说冤枉,商云虎哪里肯信,毫不客气地把她关进了监牢。
可是红花坊和老鸨在岸上的房子,被搜了底朝天,也没找到文瑾,并且,船上的人,都赌咒发誓没见过有新面孔。
难道又错了?
文翰忽然想起,文瑾在山窝住了小半年的事情,他再次问石榴:“文瑾为何忽然住到山窝,连生意都不顾了?”
“哎呀!”石榴一拍大腿,“廖三公子,肯定是廖三公子,他想要我们公子做妾!”
文翰这才问了一句,他一直不肯相信的话:“文瑾真的是女子?”
“是啊!”
这都是怎么回事啊,文翰只觉得头大如斗。
但和文瑾相处这么久,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堂弟,文翰这个时候,也绝对放不开手,在他心里,文瑾就是他的亲人。
若不是天色已晚,文翰这就要跑到都督府去要人了。
还好天色已晚,能让文翰有足够的时间冷静下来,没有贸贸然去上门,都督府,哪里是他一个小小举人能随便进的?
“石榴,廖三公子如何认识文瑾的?”文翰先要把事情弄清楚。
“是榴花商行的掌柜引见的。”石榴把文瑾怎样认识榴花掌柜的事儿说了一遍。
榴花掌柜的,文翰还是听说过不少,这人低调,为人也正派,引荐文瑾,也是为了生意,绝对不会有其它心思,文翰想了想,事情得着落在这个人身上了,若真的是廖三公子掳走文瑾,有榴花掌柜的说情,事情应该不会太糟糕。
“石榴,去通知石启旺,明天大早,和我一起去拜访榴花掌柜的。
再说文瑾,躺到傍晚,身上才渐渐有了力气,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没敢让人发现自己已经恢复,躺在床上吃了东西,几个丫鬟伺候她梳洗了一番,依然搀扶着让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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