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萧家的下人只要占理,便寸步不让,必要的时候,文瑾还会出面帮他们撑腰,一来二去的,宗人府来的人便不敢再张狂了,萧家的仆人和文瑾的感情,大大增进了一步,觉得跟着这样的主子,就是痛快,他们心情舒畅,对文瑾的严格要求,也能愉快地接受下来。
文瑾终于松口气,这天上午,和宗人府来的管事陈公公坐在花厅,喝茶吃点心,下面的人闹归闹,文瑾对管事的态度还是很友好甚至比较忍让的,她两人还能维持面子上的和平相处。陈公公不是不愿意为属下撑腰,每次都是自己人不占理,让他还能怎么说?何况事情过后,文瑾都是一副十分歉疚的模样给他道歉,陈公公年纪都五十多了,哪里好意思和文瑾过不去?
“大小姐,大小姐!”夏阳还没走进来,在门口就喊上了。
“公公你看,没点规矩这是,该打板子了。”文瑾一脸无奈。
陈公公幸灾乐祸地一笑,还没说什么呢,夏阳已经进来:“大小姐,钱府来报喜了,玉洁郡主生了,是个公子,母子平安!”
“太好了!”文瑾喜上眉梢,一摆手:“备礼,我要前去祝贺。”
“哎哟,慢着慢着!”陈公公急忙阻拦,“大小姐,添丁之喜,只能三天、五天、十天这样的日子去贺喜,你今天去可就不成了。”
上京城的习俗,大概是为了产妇和婴儿着想,探望和贺喜,是有规定的日子,不是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不然,婴儿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便是贺客带了瘟神,是要把贺客的裤子撕破,来破局的。
文瑾抚额:“瞧我,欢喜地糊涂了。”
陈公公看文瑾没有一丝作假,想起传言说,萧大小姐在钱府,和玉洁郡主情同母女。看来这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玉洁郡主怀孕期间,太后给了好几次的赏赐,吃的穿的用的乃至产婆、太医,无不考虑周周到到。宗人府上层的人猜不出为何会这样,但都知道避开风头,没人招惹玉洁郡主。过了两天,文瑾大清早起来,便带着早就备好的礼物,往钱府而去,一直到傍晚才回来。若不是真有亲情,如何能留到这么晚?自此,陈公公对文瑾表面多了一份热情,内心却是多了一份忌惮,严格约束手下,尽力把萧逸的婚事,办得妥妥当当。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筹备,婚礼便隆重举行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家宴
新萧夫人钱雅雯的娘亲,在接到太后给女儿指婚的懿旨,激动地流下了眼泪。虽然续弦,虽然进门还得当后娘,但总好过女儿一辈子不嫁吧?钱雅雯错过婚期,也不是没有人提亲的,但她高不成低不就,也着实让当母亲的挂心,太后懿旨,女儿不嫁都不行,当娘的终于放心地阖上了眼睛,这一次眼睛闭上,就再也没有睁开。缠绵病榻十多年,饱受病痛折磨,早已将活着变成了一桩苦差,因此,家人虽然悲哀,但心里都如释重负,看着她受罪,做子女的也心疼啊,她告别人世,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钱雅雯参加母亲葬礼的第二天,便启程往上京而来,离开自己熟悉的家,又失去了心理的依仗,她刚开始十分悲切迷茫,路途上的二十多天,刚好成了她散去哀情、收拾心境的旅游大假。
谁也没想到,萧逸听说钱雅雯是在刚刚失去娘亲的情况下和自己成亲,对素未谋面的新娘先有了一份深切的同情,他少年时期便父母双亡,对失去亲人的悲伤,比别人有更深的一份感触,同情,让他在新婚时,对钱雅雯多了包容和忍让,给他们夫妻今后的共同生活,开了一个好头。
萧逸对钱雅雯和对赵玉兰,一开始心境便不一样,当年,他被迫投降巨荣,先皇把他拘在上京也就罢了,竟然想通过赐婚,强行要他和巨荣产生联系,他思念妻儿,失魂落魄,如何有心善待赵玉兰?如果赵玉兰是个善良的女子,真心体谅萧逸的难处,今后的十几年时间,也不是没有翻身的机会,她是个自私的人,以己度人,相对萧逸示好,也不过停留在吃和穿上,从没有从内心去关怀一二,并且,每每付出,便想获得回报,整天蝇营狗苟算计个没完,萧逸如何能和她产生感情?
只要有心的人,都能想的通她们为何同床异梦、没有情感,赵玉兰明明知道萧逸思念亲人,还下手把她们都清除了,这样的女人,怎么配获得爱情?
新婚夜,萧逸仅仅是以平常心,或者加入一点点同情,和钱雅雯共度,第二天,带着她进宫谢恩。
太后没想到钱雅雯长得虽然不是很美丽,但个子高挑,腰背挺直,五官搭配恰当,显然属于耐看型,和依然潇洒英俊的萧逸走在一起,竟然很登对。
萧逸和钱雅雯恭敬地深深行了个大礼,太后高兴地呵呵笑着:“平身吧,你俩一看就是有夫妻相,今后可要好好过日子。”
“是!”
太后拍拍手,示意宫娥端上自己预备的礼物,萧逸和钱雅雯再次行礼表示感谢,太后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乔太淑妃却耐不住了:“萧夫人,萧国公还有四女一男,一进门就得为他操心,辛苦你了。“
钱雅雯心中诧异,不明白这位怎么如此喜欢提凉壶(哪壶不开提哪壶),但还是恭敬地回答道:“这是贱妾应该的,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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