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什么事身份,我都不介意,但,你得求得爹爹同意----”文瑾犹豫着道。
钱隽为了给自己一个身份,被仁亲王卡了好几年,现在,不得不抛弃尊贵的身世,甘愿做一个平民,自己的生父不会不满意,不答应吧?
“瑾儿你放心,萧国公是个明白人,我一定会说服他答应下来的。”
这天晚上,萧府外书房的灯火亮到子夜,萧逸不仅被钱隽说服,还答应把文瑾嫁给他。
钱隽就在萧府外院住了半宿,早上太阳未出,就骑马去了金王镇。
金关山夫妇一早上起来,眼睛就没停下往村口张望,唯恐儿子失而复得是一场梦,直到钱隽骑着马的健美身影从朝阳的那边过来。
钱隽给金关山说了文瑾的事儿。
“父亲,我救了萧家小姐,但十分惭愧连个家都没有,这份心意就不敢表露,现在父亲和母亲虽然蒙难,咱家不复昔日辉煌,但儿子自忖有本事能重振家业,爹爹不如请个媒人,去萧府求亲吧?”
金关山和金武威目瞪口呆:“这个不妥吧?就算咱家没有遭灾,也不配和萧国公家做亲的。”
“可是儿子,儿子真的很钟情萧家小姐,这辈子,除了她,我谁也不娶。”
“这怎么行?你可是咱金家嫡支的唯一嫡子,你怎么能不成亲呢?”
“那,爹爹,你请人去萧家提亲,可好?”钱隽装出不谙世事的样子,把老金给自己的一袋碎银拿出来,“这是儿子这两年攒的。”
金关山眉头紧皱:“你让爹爹想想。”
这金家,也是有底蕴的,淮州虽然让水冲了,地产房子当然无存,可在邻省的淮庆府,他们家还有一个当铺,价值五六千两银子,由金家一个远房旁支打理着。
金关山没有去追回,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儿子,又没有守住祖宗的家产,自惭形秽才作罢,现在钱隽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有必要回去一趟了。
钱隽一听:“爹爹,儿子陪你一起去,我想把那些银子全部换成粮食,运过来,我们可以雇灾民开垦种地,一来减轻朝廷负担,二来,咱们也能在这里重振金家辉煌。”
金关山和金武威,虽然能干,但他们一辈子一直守着家里留下的地产,栽桑养蚕,缫丝织绸,很少去外地做买卖生意,见钱隽年轻轻的,说话却有一副岳峙渊渟的沉稳和担当,都大为安心,一点也不怀疑这个空降的儿子夸大不实。
钱隽在下一天,进了金家祠堂,“认祖归宗”。金关山紧接着,便亲自去了萧府,向萧逸求亲。
“萧国公,我知道我金家配不上,但孩子失而复得,我实在不忍心拂逆他的心意,我金家也就这几年会有些低迷,再过几年一定能重振雄风。”
他是个实在人,但事关祖宗基业,有些话也只能给萧逸一个暗示,也就是说,他并不像现在这样落魄,淮州那边,还有家产。
萧逸没有多想,只是说他考虑考虑。
金关山有些失望,但萧逸没有立刻拒绝,又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接下来几天,他隔三岔五地来萧府找人,亲自为儿子提亲,每一回,他找萧逸,都不是直截了当说出那些恳求的话,而是有备而来。
比如这天,金关山和萧逸说的,就是关于南林府该如何发展的话题。
“皇上既然赐名我们这里为南林府,那我们何不顺应圣意,栽树种桑,养蚕织丝,以图发展呢?”
萧逸静静地倾听,很少说话。
金关山也是豁出去了,他读书不少,对经营也只懂这个,说到强项,自然可以滔滔不绝:“我看了咱这里的山,都很平缓,水量也足,山下种稻,山上养蚕,蚕业所用时间,刚好是农闲时节,也能弥补我们这里人手不足的窘境,我和小儿,愿意带人往东探查,看看是否不经总兵府,找到一条通海的路途,如果成功,我们就可以直接和江南贸易,不愁换不回粮食和农具。”
萧逸见他一句也不提启动资金,便不追问,要么,金家确实在外有产业,要么,这个金关山就是个言过其实的牛皮大王,大忽悠。
钱隽给萧逸传回消息,说金关山在淮庆府有个当铺的事儿,萧逸觉得是个契机,他趁机让钱隽和金关山带人出去,从江南购粮,存储起来,防止明年春天发生饥荒。
永昌帝对付刘广众的手段,萧逸有些胆寒,手里有粮,心中不慌,这片地皇帝封给了自己,又有姚光远那样的佞臣,他可不敢保证,皇上会源源不断支持屯垦的军粮。
再说,这片土地十分富饶,他自信明年便能种出粮食,不会让永昌帝卡住脖子,任由宰割。
金关山见萧逸同意派人跟随他去淮州帮自己,也同意他去江南筹粮的提议,十分高兴,说做便做,他回去就和钱隽在一起商量起来。
本来,这些也都是钱隽在他跟前说话,暗暗启发的,当然十分赞同,两人很快就付诸行动。
钱隽最近所有的行为,都会想办法通知文瑾:“我虽然借金家的势,但也会回报他们,你等我半年,我购回粮食和蚕种,还会带来江南那种大叶桑种,咱们南林府,很快就会变样的,到时候,我会让你成为这片土地上,最受人尊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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