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西淳莹却猛地撞进夏侯钰怀里,又娇嗔地喊他钰哥哥。
“干嘛?”
夏侯钰惊得后腿了一步,心中警铃狂作,怎么有种即将被灭顶的错觉。
结果他这一退,却连着将怀中的软玉温香带着又压倒在了床铺上。
西淳莹心里一惊,“你讨厌,又想欺负我,昨晚才,现在又。。”
西淳莹又羞又臊,压在他身上,举起小粉拳就狠狠捶打他。
“莹儿,不要再说了,钰哥哥真快受不了了。”
夏侯钰将西淳莹从床上拉了起来,帮她拧干脸帕后,无声递了过去。
西淳莹接过,胡乱抹了几下,被夏侯钰训斥后,又认真洗了两遍。
然后,夏侯钰打开胭脂盒子。
敷白---抹粉---画眉-----点面---描红---涂唇。
一气呵成。
端看铜镜里的自己,西淳莹吓了一跳,夏侯钰这手,竟比女人还巧。
“可以用的东西不多,没有花钿,也没有鹅黄,勉强可以出去见人。”
“给女孩子上妆,你怎么这么熟,给谁画过?”
等鼓捣完,看着铜镜里流光溢彩的自己,西淳莹心里闷闷地,极不舒服。
口气,有点酸酸的。
“嗯?”一听这话,夏侯钰深深瞄了西淳莹一眼,莫测高深地说了句:“秘密”。
西淳莹又从夏侯钰的窗上爬了出去。想来,爬墙偷人什么的,前世没做过,还被泼了无数脏水,今生倒是做了个彻底。
一回到朝曦宫,西淳莹发现母妃正襟危坐地等着她。
“莹儿,昨晚去哪了?”
“母妃,皇儿,皇儿没去哪啊,就刚去小花园散了会步而已。”
西淳莹询问地望向绿鄂和红夙,才发现这两丫头压根不敢抬头。
一个个噤若寒蝉。
不过,西淳莹倒也不怕。
母妃不到辰正是不会起的。
她虽晚了一刻钟,随便扯个慌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还敢撒谎。紫燊宫的杜鹃到尚衣监领了一套女装,说是夏侯将军昨晚宠幸了侍寝的舞姬,衣衫被撕成碎布,要为那舞姬领一套出门的新装。结果,杜鹃人还没出尚衣监,各路人马纷纷出动,现下,牛鬼蛇神都知道了,皇儿昨晚,夜会夏侯钰,并在紫燊宫留宿了一整晚。”仁德皇妃气得将案几上的杯子直接掷了出来。
西淳莹心下大骇。
什么?杜鹃就不会随便拿自己的一套给她穿吗,为什么大动干戈跑到尚衣监?
还是,根本就是夏侯钰那厮授意的,恨不得敲锣打鼓让整个皇宫的人知道,大魏西淳长公主,昨晚爬了他的床?已经是他的人了?
还有,尚衣监,昨晚绿鄂那丫头,将婚服给烧了,本身就得罪了尚衣监里的人。现在知道这件事了,还不得加油添醋给她宣扬出去?
头疼,头疼,头真地,无比地疼。
“还有,那婚服怎么回事?绿鄂说,从民间收尸老道那弄来什么磷火,结果被骗了。”仁德皇贵妃又说。
☆、第十四章博弈
仁德皇贵妃不提婚服那茬还好,一提倒让西淳莹怒从心起。
西淳莹瞪了眼僵着身子跪在地上的绿鄂,真想摘下这丫头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装什么。
磷火嘛。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想她西淳莹堂堂一大魏公主,会弄不到?
一定是绿鄂办事不力。哼。给我等着,母妃一走,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说啊,哑巴啦?婚服那事倒无妨,但夜会夏侯钰那事,给母妃好好地,详细地,连细节都不得遗漏地给说清楚。”
啥,连细节都不能遗漏?那女儿被夏侯钰那厮轻薄了,还被又摸又啃地吃得渣都不剩了,这每一个细节,也要说吗?
这,西淳莹有点犯难了。
“皇儿,昨晚,跟夏侯将军进行到哪一步啦?”
其实,仁德皇贵妃是领了皇帝的口谕来的,皇帝和东宫太子满心雀跃着,调侃西淳皇长女行为不端,作风大胆,却也算歪打正,着实做了件“好事”,嗯,堪称可以扭转皇族被动挨打局面的“大好事”。
仁德皇贵妃却担忧自己的皇儿因为轻浮的作风受到世俗的伤害。
毕竟,她现在还跟夏侯诀有着婚约。
所以,又想撑开自己的羽翼替皇儿摆平。
仁德皇贵妃重重叹了口气,“皇儿,说啊,昨晚,到底跟夏侯将军进行到哪一步啦?”
仁德皇贵妃话音刚落,西淳莹就轰地红透了一张脸。
哪有人这样问的?这让她怎么说?
“母妃,皇儿,皇儿只能说,仍是完璧之身。”
“莹儿啊,兹事体大。定不得欺瞒于母妃,知道吗?”仁德皇贵妃重重叹口气,还好,没到最糟的地步。
“明儿,朝臣要开始附议换驸马一事。纳兰大学士的奏折已经呈到陛下手里。事关我大魏戍北栋梁之将夏侯钰,不得不谨慎小心些。皇儿,明日不得再生事端,知道吗?”
仁德皇贵妃说完,又象征性地骂了句,什么莹儿啊,你真太不成体统了。怎么会半夜跑去夏侯将军的厢房里。
不过,她又说,大婚礼服烧了就烧了吧。反正驸马都可能要换了,礼服自然得重做。
但莹儿,跟夏侯钰的婚事,不比跟夏侯诀,一旦昭告天下就不是儿戏了,牵扯到多方利弊争端。
而且,一旦跟夏侯钰联姻,连北胡草原五部落,西狄以及其他接壤小国都得让其备大礼来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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