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被两侧的杂草给遮掩的严严实实的。
忽然,隐隐约约有人的说话声传入耳中。
这个时辰,又是大年初一的,谁会像她家这样跑到后山来?
落银怀着疑惑的心思,边往前走着,边寻着声音的来源。
越往前走,她越发现这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
怎么这么像……那什么的声音——
右手旁的草丛中开始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响。
落银下意识的探目望去。
顿时呆了。
透过枯草的缝隙,可以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有几分眼熟,应是寨子里的男人。
此刻那男人的背影正不住的起起伏伏,嘴里哼哼唧唧的。
而他身下,是一个脱得相当之干净的女人……
旁边散落着衣裙。
女人弓着腰身,配合着男人的动作。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什么……合?
落银不禁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僵硬地转回了头来。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肆无忌惮。
那女人更是有叫破喉咙的趋势。
落银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迅速地逃离了现场。
一鼓作气跑回了家。
她坐在屋里的凳子上大口喘着气儿。
累死了……
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扑腾着。
她不是不懂这些男女之事,可这么近距离的现场观看,还是头一次。
真没想到这寨子里的人竟还这么喜欢需求刺激,家里又不是不好做,大冷的天儿还偏偏跑到野外去,躲躲藏藏的……
等等!
她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方才那女人,应该是程氏吧?
她脸上那一道明晃晃的刀疤,不容混淆。
可问题是,程氏她不是个寡妇吗?
那,刚才那男人是谁?
因方才震惊太大,那男人又背对着她,故她也没仔细看,现在想来就觉得熟悉,却分不清是究竟哪一个。
落银甩甩头,将那场景自脑海中挥去,不愿再多想。
反正,也跟她无甚关系。
这种事情,她还是看完尽快忘掉的好。
※※※※※
待叶六郎一家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
望着红彤彤的夕阳,落银有些出神。
前世,她总无暇去欣赏这些美景,成日里匆匆忙忙的,跟个机器人没什么区别。
就连死,都死的那样匆忙,什么也来不及交待。
但她转念一想,她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交待的。
公司里等着随时将她扑下位置的人多了去了,没了她一样能运转。
而那个家……谁又会为她留一滴眼泪呢?
母亲最多只会埋怨一句她做事太不谨慎,丢了性命不说还耽误了那么重要的一份合同。
落银甚至能想象得出来,她得知自己的死讯过后,表情定是由震惊转化为皱眉。
伤心……未免有些奢望。
想到这,她嘴角现出了一抹苦涩的笑。
“银儿在想什么呢?”
落银抬头,便见月娘转头看着她,眼里含着宠溺的笑。
走在前头的叶六郎也回过头来,笑着道:“呵呵,是不是还在琢磨老神仙给你托的梦?”
落银方才满心的冰凉都被他们所驱散。
他们眼中的笑,要比这夕阳还要暖人,绚烂。
望着他们,落银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
那都是以前了……
现在,她有这么一双疼爱她如珍宝的爹娘,虽然,他们能给的不多,但是他们给了她能给的一切。
这就已经够了。
015:突发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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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十几天过去,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
山上不比城中,是也没什么好热闹的,故虽是过节,但跟寻常日子没什么区别。
前几日里撞上了一个有钱的冤大头,据说他们刚从山上下来,还没说话,那人就吓得屁滚尿流,二话不说直接磕头求饶,把身上的银钱和值钱的东西都交了出来。
少说也有十两银子。
这让寨子里的男人好好得意了一把。
觉得昔日的雄风又回来了,又找回了自信,走路都个个昂头挺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做了什么光荣无比的大事一般。
这让落银十分汗颜,委实不知他们何时有过什么雄风……
老寨主也很激动,给寨子里的人开了个会,末了,他颤抖着声音说:大家放心,有这十两银子,咱们寨子里半年是饿不死人了!
落银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也就这点儿追求了……
晚饭过后,落银端着盛着半盆水的大木盆回了屋。
借着豆灯散发的暗淡光芒,她将茶种全部倒入了木盆里。
跟水混合在一起,刚好满满一盆。
她撸起了袖子,拿双手在盆里搅拌着。
这是在给茶籽催芽,是实现苗全苗旺的措施,以前她曾经做过实验,不经泡水直接播种的茶种发芽要比泡过水的晚上二十几天,且发芽率也偏低。
这个催芽的过程,首先就需要把茶种于春分前泡上一天两夜。
期间需要换一次水,换水前要晾上一个时辰为宜。
这时,月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
“该喝药了。”她柔声提醒道。
见落银在搅拌着盆里的茶种,她便道:“你先喝药,怎么做,你告诉二娘,二娘来帮你做吧。”
落银回头对她笑笑,道:“不必了,这就弄完了在盆里泡着就好了,药我待会儿就喝,二娘你先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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