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是个女子的声音,便当是拾香或铃儿,当即将扫帚搁下,开门去了。
然而一将门打开。李方氏却见是陌生的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岁朝上的年纪,便疑惑地问道:“请问二位是?”
一男一女见开门的人是李方氏,对视了一眼——不会是找错地方了吧?
为了保险起见,那女子还是开口试探地问道:“我们是来找叶落银叶师傅的,请问叶师傅是住在这里吗?”
李方氏愣了一愣,道:“你们是茶庄里的人吗?”
二人当即点头。
李方氏这才笑道:“是,我是她婶子,你们一大早地来找银儿。可是茶庄里有什么事情?”
她下意识地就将二人当做徐家茶庄里的人了,二人却也没有点破,男子守礼的一揖,含笑道:“我们来找叶师傅谈些事情,还望婶子您行个方便。”
婶子都喊上了。又是认得落银的,李方氏自然没有拦着的道理儿,当即就笑着将人请了进去。
待到了厅堂之中,李方氏道:“你们先坐会儿,我这就去把银儿叫过来。”
“有劳婶子了。”
李方氏笑着说不麻烦,便出了厅堂去落银的院子里找人去了。
虫虫刚被月娘拿毛巾擦完脸,月娘去了厨房。他便一个人晃荡来了厅堂。
一进来,就看到两个眼生的人坐在那里,他也不怕生,睁着双好奇的大眼睛问道:“你们是谁呀?”
虫虫生就一张可爱的圆脸儿大眼睛,女子见了当即露出了喜爱的笑容来,道:“我们是来找落银的。你是谁呀?”
“我是……虫虫。”虫虫见她口气带笑,便也没了一开始的戒备,走近了又问道:“你们是我姐姐的朋友吗?”
女子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朋友?算不上吧。
男子及时道:“是旧识。”
虫虫在不认识的人跟前,最大的爱好就是装老成。也不知道有没有懂旧识的意思,就点了个头,道:“哦……我知道了。”
女子忍俊不禁,伸出手来捏了捏他肉呼呼的嫩脸。
“是你们?”
一道带着讶异的询问从门外传了过来,二人和虫虫都齐齐地朝门外瞧去,只见身穿靛青色素面裙衫的少女站在门槛儿前,目含惊讶。
落银方才听李方氏说茶庄里来了人找她,还以为是茶庄里有什么事情,半刻没敢耽误就过来了。可眼下一见,却是秦方和丁庆。
“是我们。”丁庆站起身来,隔空对着落银一揖,“贸然叨扰叶师傅,还望见谅。”
秦方也略带歉意地笑了笑,“一大早的过来,真是打搅了。”
“无妨。”落银踏入厅中,示意二人坐下说话。
“不知秦姑娘和丁公子此番前来,是有何贵干?”
毕竟相识一场,虽然秦方和丁庆是凤家的人,可以说是徐家的敌人,但具体的来意还是先问清楚的好。
虫虫跑到落银面前,趴在她的腿上,很懂事的没有出声插话儿。
“我们也开门见山。”丁庆笑了笑,径直道:“不瞒叶师傅,我和方儿今日过来,是来请叶师傅去凤家一叙——”
落银听出了很多信息,方儿?只怕丁庆和秦方的关系已经今时不同往日,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要见她的人。
“可是凤七小姐有意见我?”她问道。
“正是,还有我们的东家,凤老。”秦方自从在晋茶会上见识到了落银的能力之后,对她便多了几分崇敬。
今日凤慜之所以让她跟丁庆过来,不过也是想着他们毕竟认识,比其他人过来请要好很多。
但对落银来说,事实上是没有区别的,她向来有原则,从不会因为一些称不上情面的情面,就动摇原则。
凤慜和凤远习竟然要见她。
落银又不傻,自然知道这父女俩要见她绝不可能是吃茶看戏。
她敢确定,是跟黄茶脱不了关系,据她所知,徐折清有意给凤家下马威。驳了凤家提出的黄茶合作事宜,毕竟凤家这些年来,对徐家做的同样过分。
这就是商场,谁都不知道明天自己会不会有求于自己的敌人。
想是凤家转而将主意直接打到她这个源头上面来了。是想挖墙脚了吧?
而且还打听到了她住的地方,知道她今日不在茶庄,这消息可这是有够灵通的。
“还请二位替我回个话儿,我的身份乃是徐家的大茶师,在职期间,私下会见其它茶庄的掌权人,实在于理不合。”落银含笑道。
丁庆和秦方互看了一眼,似乎早料到她不可能轻易地答应。
秦方便道:“关于具体的合作方面的事宜……可以见了面之后再详谈,叶师傅您再想一想。”
这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想提的条件。凤家都会尽力满足,一定比她在徐家的待遇好。
落银却不假思索地摇了头。
丁庆见状,直截了当地道:“叶师傅也该知道择优而栖的道理,选择一个更好的环境,这是叶师傅的权利。叶师傅何不再考虑考虑?”
“我自有自己的思量。”落银歉意一笑。“二位真的不必多言了,得罪之处,还望凤老和七小姐见谅。”
丁庆听到此处才算明白过来——一开始落银拒绝,他还当是摆架子拿乔,可现在才明白,她这是真的铁了心不愿意前往。
连谈也不愿意谈,这是认定了徐家茶庄吗?
俗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更好的条件摆在眼前却不要,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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