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回去。”
“哪里敢当的得上仙劳烦,小主子和李公子老朽会将他们安全带回镇子的。”
两人说着话,姚蓁蓁这才注意到被顾浔身子遮挡了大半的李单琰,此刻胸口朝下趴在地上,头发蓬乱沾着落叶,生死不知。显然刚刚顾浔随手扔掉的就是他了。
明明知道李单琰在刚刚那么危险的时候做了什么,但姚蓁蓁还是忍不住问道:“他怎么了……”
顾浔正上前把他的小姑娘从龟背上小心翼翼地抱下来,生怕碰着她的伤口。对上她疑惑的侧脸,眼里含着寒色,声音却仍是那般柔和,“无碍,受了点伤,醒来就好了。”
姚蓁蓁猜着顾浔是知道了,不然哪至于把人放地上拖啊,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任由着顾浔把她抱在怀里,从高高的龟背上端下来。她有些担忧地看向龟背上仍在昏睡的时代,拍着顾浔的手臂道:“时代受伤了,伤的不轻呢,你快给治治。”
顾浔听她说的话,仍是面色不虞,只是姚蓁蓁背靠在他怀里,未见他神色。
男人带着轻笑的声音从脑顶上传来,“平日里没有好好修习疗伤的法术吧……”
姚蓁蓁轻轻哼了哼,也不辩驳。她平日里被保护的那么好,哪有什么机会受伤?疗伤方面的小法术她自然就懒怠了,只挑着自己喜欢的术法先学。“还有龟伯呢,他也受伤了。”
刚刚坐在龟背上的时候她就发现了,龟背上有些坑坑洼洼的新伤,应该是先前他保护时代所受。
“好好,都治。”
姚蓁蓁满意地窝在顾浔怀里,稳稳当当地靠着,却不知她家男人此时正不满时家父女拿姚蓁蓁当枪使。
这边顾浔随手一挥便是给时代和龟伯治了伤,龟伯也不多做停留,道谢后便把李单琰也扔他背上,带着两人赶紧离开了,把空间留给顾浔和姚蓁蓁。
见龟伯扫着细尾巴离开的背影,姚蓁蓁身子一转,在顾浔箍着她腰的手臂中转了个身,将头抵在他胸膛上。
顾浔微微往后退一步让出空间,生怕碰着她的伤口,“仔细些,你还有伤呢。”他手掌在伤处拂过,所触之地,翻出的皮肉又恢复的光洁细腻,而后捧着她的胳膊一寸寸细细摩挲过去,指腹落在肌肤肤上轻轻揉捏,即便知道她不会痛,也不忍让手劲重了些去。
“吧嗒。”
一滴水渍打在他手背上,“怎么了怎么了?我弄痛你了?”
他想捧起小姑娘的脸,姚蓁蓁却挣开来,脸埋在他怀里,泪水很快打湿了他的衣襟。
“顾浔……”
“我在。”
姚蓁蓁本没想哭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他这么仔细的模样,眼泪就自己就跑出来了,明明没发生什么,她却像是经受了什么委屈似得,非叫她在这人面前哭一哭才好。
顾浔心头一慌,把她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检查了一遍,见她没什么事才微微放松下来。姚蓁蓁察觉到他的动作,眼泪掉的更凶了。
她抽抽噎噎地说:“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哭……”
顾浔拍打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地给自家小姑娘顺着毛,“没关系,不知道就不要想了,想哭就哭吧。”
“顾浔。”
“我在,我永远都在这里。”
顾浔心里隐隐有些感觉,但是其实摸不着门道。小姑娘为什么在他怀里哭得这么凄惨,他是真的不知道,只能故作镇定的安慰着,哄着,再顺着。
不怪顾浔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孤寡老人猜不到原因,姚蓁蓁突然这么哭,也只是因为突然有这么一个人能够给她依靠,让她一见到就能够放松下来罢了。
她把李单琰当朋友,他却不这么想;这次出来她心心念念护着时代,时代却对她没那么坦诚;打雾兽,受了一身伤,是自己疼了;她都知道,都明白的。
现在,她只想在她的依靠面前撒撒娇。
她知道这些根本不能怪别人,别人什么都没做错,是她自己心里不得劲,可这些无处说起,也无从说起。
所以,只要哭就好了,哭完了,也就过去了。
顾浔这一下午搂着他的小姑娘,给她顺毛,给她擦干眼泪。虽然心疼小姑娘哭得那么可怜,但他却隐约感觉到,两人的关系似乎在无形中更近了一步。
哄好了小姑娘,又腻歪了一阵子,顾浔心里头也满意了,姚蓁蓁也哭舒坦了,本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但此刻顾浔又有些郁闷了。
姚蓁蓁正没心没肺地坐在飞剑上,啃着顾浔给她烤的鸡腿,明明下午在他怀里哭的好不可怜,此刻却抱也不愿让他抱一下,他这么个好看的上仙还比不上她手上的鸡腿子!
催着剑,顾上仙黑着脸带着满手油腻的小姑娘回到了连祁镇,这飞剑还未降下去,就听见地下吵吵闹闹的声音。
时代那个小萝卜头站在地上几乎要蹦起来了,他那瘸腿老爹坐在轮椅上,陪在她旁边。
两方人对峙堵在镇子口,一方是借住在镇中的修士,另一方便是时代阿肆几人,镇长和镇子里的老人站在中间对两方说这些什么,镇民们围在边上,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出去溜达一圈就敢说收服了妖兽,哈,小奶娃娃不仅不知天高地厚,还满嘴胡话,莫不是失心疯了吧?”
“我呸!你们这群没个真本事的,小姑奶奶我说解决了就是解决了,姑奶奶真刀真枪跟雾兽干的,要你相信干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姑、姑奶奶诶哟,还说是雾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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