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豆,好给孟若愚擦洗着身上。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孟若愚任由吴桃给自己洗澡,自己该和妻子笑语欢声,而不是她现在这样,看起来温柔体贴,而两人却相隔千里之外。
到底在自己昏睡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孟若愚在心中努力想着,外面已经传来丫鬟的声音:“世子、世子妃,太妃已经来了。”
“好,我们立即出去。”孟若愚站起身,吴桃已经拿着布巾过来给他擦着头发,又给他换上衣衫。
孟若愚就这样顶着一头湿发走出去,太妃已经坐在那里,看见孟若愚从里屋走出就笑着道:“按说你不该这么快洗澡的。世子妃,你也该……”
“不怪世子妃,是孙儿很想洗澡,况且一身臭汗,也不好来见祖母!”孟若愚阻止了太妃责怪吴桃,太妃听到孙儿这话,才笑着道:“好了,好了,晓得你心疼世子妃。这几天,世子妃做的还不错,每□□不解带地在你身边服侍。你啊,下回可不许这样了。太医都说,看你满面通红,担心这高烧几天不退,就凶险了。”
“孙儿不过是做了一个梦,并没有什么。”孟若愚迟疑一下才对太妃道:“孙儿梦见一片迷雾,在这迷雾之中,孙儿仿佛听到母亲在说话,母亲说……”
“愚儿!”太妃大喊一声,孟若愚停下说话,看着太妃,太妃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急忙掩饰地道:“你母亲生前对你很好,你梦见她也是平常的,只是这什么迷雾,到底是什么?”
“母亲说,世人为何总要追逐那些东西,还说,她不该在红尘之中的,还说……”太妃已经紧紧地握住孟若愚的手:“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下去,祖母已经知道了。愚儿,你母亲生前常说,你是有慧根的人。”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吴桃抬头看着太妃,太妃也觉得自己这样说话有些不好,急忙掩饰地道:“可是,你要先记住,你是王府的世子,王府需要你,非常需要!”
孟若愚盯着太妃,仿佛想知道太妃背后没说出来的话,已经有丫鬟走进:“次妃来了!”接着次妃笑着走进来,看见太妃在这里,次妃的脸色顿时变的有些不大好看,但她很快就对孟若愚道:“愚儿,我看你气色比昨晚好多了,你不知道这段时日,娘这心中,到底又多担心呢!”
“你当然担心了,你担心愚儿有个什么,你就要被打回原形了。”也许是孟若愚刚刚提起前王妃,让太妃看次妃更加不顺眼,次妃这会儿也没有想和太妃争辩的意思,上前拉着孟若愚的手:“你啊,下回可不许这样了。娘知道你心疼娘,可是和你爹争执,总是……”
她们对自己都有关心,她们表现的都如此疼爱自己,可是孟若愚却远没有昏迷之前的那种心安理得了,那个问题又浮现在自己心中,如果自己是个郡主,不管是太妃也好,还是次妃也罢,她们真的能像现在这样疼爱自己吗?
或许不能,远远不能。
“愚儿,愚儿!”太妃首先发现孙儿又开始发愣,焦急地连唤几声,孟若愚回神过来:“祖母,孙儿有些乏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吴桃脑中冒出这个念头,太妃已经站起身:“既然你乏了,那我们就走了。”
这个我们,自然包括次妃,次妃有些不悦地道:“太妃,我还想……”
“怎么,你不愿意听我的话了?”次妃听了这话,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是,媳妇服侍太妃回去就是。”
吴桃把两人送到门口,回转房中时候看见屋内服侍的人都不在房中,只有孟若愚一个人坐在屋内。吴桃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刚想询问孟若愚已经对吴桃身后的下人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想和世子妃说说话!”
众人应是,吴桃刚想询问孟若愚,孟若愚就走上前,把吴桃牢牢地抱在怀中。吴桃闻着孟若愚身上那好闻的,带着水气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些酸涩,那已经下了无数次决心的心,在此刻又开始动摇。
“别哭!”孟若愚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吴桃的手牢牢地抓住孟若愚的后背衣服,想说什么喉中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就想这样抱抱你,我想明白,明白我活着,到底是为什么。”孟若愚的话让吴桃眼中的泪落下,接着吴桃像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一样对孟若愚道:“我知道不能怪你,可我也不知道,对你该如何?”
“我们是夫妻啊!”孟若愚的话带有深深的叹息,甚至还有几分疲惫,吴桃觉得眼睛又湿了:“是啊,我们是夫妻啊,可是以夫为天,世子,我和你,从一开始就不是一样的。也许,市井夫妻,柴米夫妻,妻子还能对丈夫表达不满,但我不能,我一点都不能。”
世子妃,是依附于世子存在的,她的喜怒哀乐,都要跟随世子,她所能做的,就是讨得世子的欢心。
可怜人,都不过是可怜人,那日梦中,王妃的叹息又在吴桃耳边响起,那时候吴桃不明白,现在吴桃倒有些明白了。不管是王妃也好,次妃也罢,乃至明夫人,或者还有许多吴桃不知道的女子,对鲁王来说,又有多少区别呢?
王妃不愿去争,不屑去争。所以她才会拒绝太妃,纵然知道在她身后,会有人去争,去抢,她也不愿意。
王妃对鲁王,或许也曾有过爱恋吧?吴桃抬起头看着丈夫,孟若愚昏睡这几天,瘦了一些,吴桃伸手抚摸他的脸:“你瞧,你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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