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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封捂着肚子,一脸尴尬道:“要么您先上?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要是熏着您……”
霍星摆摆手:“你去你的。”
顾封只好拉开隔间门跑了进去,这洗手间一共五个隔间,顾封进了最里面的一个,霍星四下看了看,其他几个隔间都没人,他摸了摸鼻子,装模作样地上了个厕所,又走到洗手台前洗手。
水龙头打开,哗啦啦的水声在洗手间里带出空荡回音,霍星一边洗手一边看着镜子,思考着接下来怎么办。
镜子里的霍星板着脸,看上去还正经有那么几分大哥的意思,清隽的面容带着几分阴冷,斜挑上扬的眉眼有些不近人情,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挽着袖子,米色的西装裤显得腿长又儒雅,霍星看着看着就走神了,兴致盎然地拨了拨头发,将发型弄来弄去,自恋地对着镜子凹了两分钟造型。
他一笑,那阴冷的气质就变得阳光活泼起来,细长的眼睛弯成两个小月牙,嘴角带了小小的酒窝,上一秒还是精英模样,下一秒就是满脸幸福的傻小子。
身后的隔间里,时不时响起顾封吃痛的呻-吟,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霍星单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拨弄刘海,嘴上懒洋洋地道:“吃坏肚子啦?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酸奶吗?”
“不知道……”顾封低低地嘶了一声,说话也断断续续,“可、可能是……吧,哎哟……嘶……”
哪怕顾封用声音做了遮掩,这么近的距离,霍星敏锐的耳朵还是听到了顾封手机不断传来的震动声。
霍星皱眉,难不成顾封想找人帮忙将何畏弄出来?这不就刚好中了霍誉的计吗?
霍星有心提醒,但话又不能说得太直接,否则必定让顾封起疑啊。
他抿了抿唇,突然说:“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隔间里一阵安静,片刻后顾封虚弱地道:“祖宗,您就别开我玩笑了。”
霍星抱着手臂:“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说认真的。”
“不是,”顾封顿了一下,“您看上我哪儿了?”
霍星想了想:“爱护小动物?”
顾封:“……”
霍星跟他东拉西扯:“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拒绝我,你看,我喜欢你,以后你在霍家想干嘛干嘛,除了霍誉,谁还管得了你?”
隔间里手机的震动声停止了,隔了会儿顾封道:“大少爷,我觉得您误会了……我没想攀高枝,我也攀不起,我这种粗人……你们救了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其他的事我真不敢想。但您放心,只要您想那啥……想按摩了,我随时都可以,这个无所谓,您就把我当……伺候您的人,尽管差使我。”
霍星翻个白眼:“别人求不来的事,你倒好,还给往外推。其他的事你管那么多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是这么说的吧?”
“这不一样,”顾封道,“您是我救命恩人,这事儿可不能随便。”
“我都说可以了,你怎么这么死脑筋!”霍星瞪着隔间门,“我对你不好吗?连霍誉都看出来我喜欢你了,你怎么就看不出来?!”
顾封突然没了声音,好一会儿隔间里发出冲水的动静,又片刻,顾封才捂着肚子出来,脸上还有点虚汗,也不知道他怎么弄出来的。
“老大……知道您喜欢我?”他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霍星。
霍星点头:“是啊,他还说我对你太好了,怕我受到伤害。”
霍星揣着手,手指在裤兜里拽紧了,他背上也出了一层薄汗——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提醒顾封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顾封盯着霍星,一时没说话。
霍星吞了下唾沫,喉咙上下动了动,两人就这么静默地看了对方半响,霍星觉得顾封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但具体是怎样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日光下,那双以前他以为是浅灰色,现在看却是深褐色的眸子,仿佛上好的琉璃,带着一层幽深的光,顾封不言不语的时候,有些像霍星上一世回忆里的样子了——仿佛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又仿佛他什么都不在意。
“老大是真的很在乎你。”顾封终于开口,一脸羡慕地道,“有这样的弟弟真好,像我,就没有真正的家人,也不知道被家人担心是什么滋味。”
霍星不安地“嗯”了一声,试探道:“肚子不痛了?”
“好多了,一会儿去买点药就行了。”顾封洗了手,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畏哥这事有点复杂,我们还是先回去一趟,听听老大的意思吧。”
“哦……”霍星松了口气,刚走到门口,就见顾封一脸古怪地又退了回来。
霍星:“???”
霍星从顾封的肩膀探头看去,就见外头走廊上站着一个眼熟的人,霍星想了一下记起来,是刚才那个叫吴警官的!
吴警官皮笑肉不笑地道:“抱歉,在门口不小心听到你们的谈话。”
霍星回忆了一下,他好像也没说什么啊?
吴警官看向顾封:“霍家,老大,我没听错吧?”
霍星一顿,顾封脸色已经白了,抖着嘴唇道:“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吴警官沉下脸,抱着手臂道:“不好意思,我们的人最近刚好在查一起本市走-私案,传说中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盈江霍家有关,还请你们配合一下调查,如果是个误会,也不过是喝杯茶聊聊天的事,耽误不了几分钟。”
吴警官说着往侧面退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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