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上,“你听,我真的是喜欢你。尽管你这个人庸俗又脾气上来就毫无章法,可我还是忍不住被吸引;尽管你这个人整天都闷闷不乐的样子,可我还是没办法控制看向你。也许我也不是在爱你吧,而是在喜欢一段爱情故事,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
“丽塔,你躲,是有你的道理;可我穷追不舍的话,也不是没有我的道理的。”
对意大利男人来说,要证明自己是全心全意地爱着某人,是有难度的,这个难度就是——对方有可能根本就不会信你。
“你真的不信?”
丽塔徒手在他的肩窝处写字,“是的,我不信你哦。”
“那我是不是不可以吻你?”
丽塔回:“是的。”
——
丽塔带着行李回去了,说再见的时候,丽塔对皮尔洛说:“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好好去过你自己的生活了。”
皮尔洛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丽塔也不管他心里到底怎么想,握了一下他的手腕就放开了,安慰说:“我不给你机会,同样也不会给别人机会的。爱情,没意思透了,不是么。”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皮尔洛很礼貌地抱了丽塔一下,而且我认为我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这时候的皮尔洛还不清楚,这个时机,实在不像是命运对丽塔的馈赠。
☆、章二十九
雨好大好大,你要去哪里?
毫无预兆地,丽塔开始窝在公寓里许多天都出不了门。她一整天都不下床,睡睡醒,醒睡睡,第一天她什么都没有吃,第二天饿到昏昏沉沉啃了几口法棍,就直接倒在了冰箱前,一直睡到凌晨才被冷醒。
她醒来的时候天是深蓝色的幕布,扶着墙站起来踢到地板上的电话,求救的心思在脑海里闪过一秒,却不知道这么晚能打给谁。
最后一个电话都没打出去,她给自己煮了一碗汤,喝饱了继续回去睡。
如果不是皮尔洛借故上门找丽塔,可能她就这样把自己困死在公寓的卧室里了。
被皮尔洛打包送去医院的途中,丽塔靠在椅背上气若游丝地问:“你怎么来了?”皮尔洛见丽塔还有心思笑,就气不打一处来,假使他今天不出现,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是要让自己死在家里吗?
“你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的。”说完这句话,丽塔就没力气了,闭上眼轻轻呼吸。劫后余生吗?她只觉得虚无,有一双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难以呼吸。身体里似乎有一个人一直在对她说话,让她失去积极的打算,潮水一样的绝望漫上来把她淹没。
她不知道潮水何时会退,就像是她不知道下一次失控会什么时候到来,因何而来。对于这些,她除了熬,别无他法。
丽塔躺在病床上打吊针,皮尔洛借了一把梳子给她梳头,帮她洗了脸。丽塔病怏怏地任其摆布,她现在没有力气说话,只能一直看着他的脸,皮尔洛做完这些以后握住了她的手说:“罗宾待会儿就会来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没有问丽塔为什么会这样,结合医生的表情,他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些。可是丽塔没说,那他就不能盖棺定论,他摸着丽塔冰凉的脸颊,失而复得的心情很复杂,让他的眉头越加郁结,“你还好吗?”
丽塔睁开眼,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说:“我还好,吓到你了吗?”
“没有,怎么可能。”其实不,他是被吓到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吓到你,我也不会道歉的。”
话音刚落,罗宾满身风雨地从门外走入,他刚从飞机场飞奔而来。皮尔洛和罗宾也很久不见了,门将先生自从丽塔回国之后也回归法甲,没有在意乙打拼了。他们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就把注意力又放到了丽塔身上。
罗宾握住丽塔的手,皮尔洛从他略有些颤抖的肩膀能看得出,情况不容乐观。“安德烈亚,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吗?”丽塔朝皮尔洛眨了眨眼说,“我得跟我哥说点话。”她似乎知道他已经学会法语的事情了,她这么细心的一个人,知道也不奇怪。
皮尔洛离开病房,余光瞥见罗宾把丽塔紧紧抱住,一米九的大男人竟然在抹眼泪。他的心开始沉下去,不可控制地想到各种各样的噩耗。
罗宾还有要事,无法请假,丽塔宽慰说:“安德烈亚能把我照顾好的,等我恢复了,我就立马回马赛找你。你快回去吧!”
她温婉的笑容还在脸上,眼底的疲惫却是那么明显,皮尔洛不着痕迹地在罗宾脸上找关于丽塔所有事情的蛛丝马迹,而除了担忧与恐惧他找不到其他了。而丽塔却是看着那么淡然,无所谓。
但很快,他就知道这些都是假的。罗宾一离开,丽塔就颓了,整个人垮了下去。歪着头在喘气,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她咬住唇深呼吸,皮尔洛看不下去了,抓住了丽塔的手,逼她抬眸看向他,“当我求你了,你可以跟我倾诉的。”
丽塔的眼神似乎在问,她真的可以吗?皮尔洛用力地点了点头,这样可笑的举动,往日他是断然做不出来的。
丽塔凝住眼泪说:“我觉得自己是个负累,我哥最好的年纪一直都是在担心我,我很愧疚的。我很努力想像一个正常的姑娘,就是那种每天都很开心,说话好听,性格讨喜的。这样就能证明我很好,罗宾就不会担心我了。可是……”
“我不知道,原来啊,做一个正常人是那么难。而快乐,更是艰难。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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