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塌旁,赵俊就势坐下,伸手搂向冯宛的腰。
把顺从的她搂到怀中,赵俊在她颈间深深一嗅,道:“真香。”
冯宛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倚入他的怀中,双手玩耍着他腰间的玉佩,冯宛软绵绵地说道:“夫主忙完了?”
“听天由命罢。”赵俊长叹一声,伸手抚上她的腰间。
“痒。”冯宛格格一笑,推开他的手,说道:“说起这痒字,夫主没回时,我倒见过一件无稽之事。”
“哦,说来听听?”
冯宛清脆脆地说道:“那一日啊,是在午后,我路过那东山寺时,看到一娇小的美人,那美人生得当真精致,鼻子小小,嘴也小得很。”
她说到这里,冯俊双眼一亮,他平生最喜欢娇小的美人了。
冯宛道:“那美人叫眉娘,乃醉梦楼的红伎,她当众说了一个字,便是,痒’,说是谁若对上这字,她便与谁彻夜欢饮。大伙七嘴八舌的,一个说是,“痛”,又有人说是“麻”,还有人说是“酥”,结果,那美人都说不中。”
她顿了顿,道:“夫主你说,那美人儿自己的答案是什么?”
“是什么?”赵俊显然也极感兴趣。
冯宛说道:“是骚。她说是,骚’,当真是胡言乱语。”说到这里,冯宛红着脸啐了一口。
冯宛是一脸不屑,赵俊却是心神一动:这阵子为了五殿下的事忙碌,都不曾放松放松自己。何不去那花楼玩一玩?说不定这一玩,还玩出主意来了。
想到这里,他食指大动。赵俊低下头在冯宛的脸颊上重重一吻,双手胡乱摸道:“好一个骚字,夫人,我们也骚一骚吧。”
果不其然,他这句话一出,冯宛的脸便是脸孔一红,轻哼一声,还伸手把他一推。
赵俊就势一退,愁眉苦脸地求饶道:“夫人休恼,夫人休恼,为夫不敢了,为夫不敢了。”
说罢,他束手站在一旁,模样似乎有点难堪。二息后,不等冯宛开口,他大声说道:“啊,为夫忘了还有一事没做呢。夫人,我这厢告退了。”
唱了一个诺,他转身便走,走了几步,还回过头来朝冯宛做了一个鬼脸。
直到房门关闭的声音传来,腼腆着的冯宛才抬起头来。这时的她一脸冷漠,哪有半分笑容?
望着赵俊离开的方向,冯宛喃喃说道:“看来,得给他抬一房妾了。”
冯宛嫁来之前,赵俊身边有一个通房的,不过那通房在冯宛入门前天,被赵俊赶到了乡下。这一年半中,他有几次蠢蠢欲动,也许是念在冯宛给他带来了运程,也许是他一心想着向上爬,精力全用在经营上,便没有纳妾。
想来,有了新妇的他,会让自己清静几个月吧。
房门吱呀一声又打了开来,一个轻巧的脚步声传来。走到冯宛面前,绒儿吃吃地说道:“夫人,郎主他怎么走了?”
绒儿的声音有着不安。
冯宛垂下双眸,淡淡说道:“没事的,出去吧。”
绒儿咬着唇,讷讷说道:“夫人,是不是你睡不着,心情不好?要不,明儿我去药堂找找大夫?”
“没事,出去吧。”
绒儿没有出去。
她迟疑了一会,吞吞吐吐地说道:“夫人,奴的母亲病了,奴想回家侍病。”说到这里,她急急又道:“左右不过一季,奴就回来。”
鼓起勇气说到这里,她绞着袖角,不安地等着冯宛发言。
不出她意料,对下人向来慈厚的冯宛点了点头,道:“百善孝为首,去吧。”她从塌下的暗柜中拿了同个首饰盒递给绒儿,“这里有一些金叶子,是我的心意。”
“夫人。”绒儿感激得哽咽起来,她扑通跪在地上,朝着冯宛重重磕了几个头,哑声说道:“夫人大恩,绒儿纵死难报。”这种乱世,赵府中所有的奴婢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在别的人家,别说是母亲病了归家,便是母亲死了回去看一眼,也是不允的。
绒儿双手接过首饰盒后,用衣袖拭了拭泪水,说道:“绒儿走后,夫人就没有人侍奉了。夫人,我看那弗儿是个忠厚听话的,你就用了她吧。”
连她也说弗儿好?
冯宛低下头来,认真地看向绒儿。对于这绒儿,她是了解的,她是个忠心的婢子。她说弗儿好,那必是她真心如此认为。
冯宛慢慢一笑,好一会才说道:“让凤儿替你。”
“是。”
“出去吧。”
“是。”
第十二章 见面
这一晚,赵俊与眉娘缠绵一夕,直到天亮了才打着哈欠返回府中。
让他惊喜的是,他一觉醒来,赫然发现侍立塌旁,给他叠被洗脸的,正是眉娘。
呆呆看着搔着弄姿的眉娘,赵俊直是吞了一口口水才迭声问道:“眉娘,你怎么在这里?”
他朝外面看了一眼,“谁让你来的?”
“是我。”
回答他的,是冯宛清亮含笑的声音,她缓步入内,对着眉娘说道:“愣着干嘛?还不快侍侯夫主更衣?”
“是。”
“夫主?”
赵俊嘴都合不拢了。
冯宛含笑点头,道:“是,夫主见谅,刚才阿宛已喝过眉娘的茶了。”她朝着赵俊福了福,低声请罪,“阿宛有罪,明知夫主终日操劳,还迟迟不为夫主分劳。”
赵俊这时已完全明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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