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往车皮上装,这时的货运装卸全是人工,全由铁路地区的家属包圆,货场的活最累,最挣钱,别看这群家属,每月挣得比丈夫还多,现在她们扛着叉子罗小毓知道这是要卸道碴了。
铁路两旁的道碴不定期进行补充,这些道碴专门有采石场进行釆装,再运到需要的地方,不像现在的卸碴车,技术先进,一条龙到位服务,既省事又安全。
袁妈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芒,她微笑着对一路去家属说话,就好像这种重体力劳动是一种精神享受,她懂的在辛苦与忙碌中自我调节。
罗小毓僵着身体站在袁妈他们经路的中间,袁妈眉头皱了皱,这小丫头看着漂亮乖巧,怎么没有眼色,感情是好看不中用的那种,可惜了,她又摇摇头,从罗小毓的旁边走过去。
“袁嫂,你今天少干点儿,也给我们留点儿汤喝一喝,你家老袁听说当上工长了,这每月要多少两三块钱呢。”
“那点儿钱儿够啥,我们家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老大这段时间闹得不想上学,要下乡,哎!”
一群人渐说渐远,柯宝栋上前拉住罗小毓的手往邮局方向走,刚才表妹的样子好可怕。
而罗小毓患得患失的跟柯宝栋走进邮局,心不在焉办完一切,当推开厚重的门帘时,儿冷风吹过让她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她又想敲敲自己的脑袋。
(罗小毓:不言,你怎么还不让我准备好呀?怎么看到袁家人就呆,傻,僵呢?
不言:你以前也是这样呀?
罗小毓:……)
腊八到来时罗景全开始紧张起来,因为再过几天就是妻子唐湘香预产期,现在的铁路医院产科还不完善,专业大夫很少。
更没有专业护理的病房夫妻俩商量到时在家里生产,请现在唯一的产科大夫余大夫到家里,之前有人也这样生过孩子。
大人们忙着准备待产的事情,唐湘香计划元月份上完才休息,洪梅在家里做婴儿的棉衣棉裤,又把尿片拿出来清洗。
罗景全连带着过年的年货一起采购,成天山里,家里跑,一双解放鞋都跑烂了,孩子们却什么也不知道,无忧无虑等待新年的到来。
腊八节没有什么意义,绵水地区也没有哪家吃什么腊八粥,晚上早早洗漱准备睡觉。
袁家今天像过年一样,灯火通明,袁清河一个人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盘花生米,一瓶包装简陋的二锅头。
☆、第一百四十章大海
袁清河身材魁梧,鹰钩鼻,性感的眼睛带着卧蚕,脸和两侧像刀削出来有棱有角。
如果把罗景全,龙丁文和他放在一起比较,那简直是帅哥三枚,要说哪个更好看,各有千秋,袁清河冷静深沉,罗景全帅气暖人,龙丁文刚毅干练。
袁清河慢慢喝了一口小酒,吃一颗花生米,然后闭着眼睛向后靠在藤椅上,一会又睁开看妻子教训儿子,摇摇头又端起酒喝一口。
“袁炎,你那些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不想上学?想下乡?那里条件艰苦不说,还不一定分配,更不知道在农村要待多少年才能回来。”袁妈看着一米八的大儿子,恨铁不成钢的说。
她最骄傲生的这几个孩子个个漂亮,特别那几双眼睛跟丈夫的一模一样。
袁炎不耐烦摸摸被吵麻的耳朵,今年他已经15岁,再有一年高中就毕业,可是就在这节骨眼儿上他不想上学,想去下乡。
这可把袁妈气坏了,别人家孩子千方百计让父母找关系弄个什么‘免下证’,她儿子到好主动求去,这幅傻样像谁?
袁妈看了看一副事不关己的丈夫,气的肝儿疼,这老袁每天都要喝一顿酒。
他喝酒和别人不一样,从人前喝到人后,往往全家都睡了他还一个人在那慢悠悠的喝,桌上摆的乱七八糟没办法收拾。
袁清河感觉妻子在看他,他索性闭上眼睛,儿子跳的再高能跳出他的如来神掌吗?
他不同意儿子能下乡?媳妇现在越活越回去了,年轻的时候那聪明劲儿有时他都自愧不如,难道孩子生多了人也傻了?
他闭着眼睛撇了撇嘴,摸着酒杯又放到嘴里喝了一口,然后睁开眼睛掐好媳妇忍耐的极限开始说话。
“老大,听爸爸一句话,再上一年,高中毕业再去下乡,高中毕业下乡到农村可吃的香呢。”
屋里静悄悄没了声音,袁爸爸轻易不说话,一旦说话大家都老实的看着他,包括天不怕地不怕的袁灼,袁炜更是尊父亲为老大,一招一式都学他的样子,比如眯眼睛,抬下巴都是偷袭来的。
袁炎当然不会被几句话说服,他沉默不语让袁清河很不爽。
“老大?”
一句看似温和无害的话语让袁老大打了一个激灵,他慌忙抬起头,有棱有角地下巴和父亲如出一辙,只能说明袁家人会吸取优点,像父亲外表英俊,像母亲精明能干。
袁炎看着父亲阴沉的脸,那双眼睛像无形的收缩网罩住他,瞬间透不过气,他曾想过母亲和这样的人怎么生活在一起的?没有压力吗?
本来这次事情想说通母亲去做父亲工作,可是母亲首先不同意,他使了脾气,不但不管用反而变成这个样。
袁炎不敢再想,想尽快打破这样的沉闷:“爸,我知道了。”
没有反抗,绝对服从。
袁妈满意点点头,却看见丈夫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她上前抢过空杯端起花生米往厨房走。
袁清河无奈的笑了笑,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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