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又都不像。那条几乎摄走她魂魄的瀑布,在她脑子里扎了根一样,可如今在这小小的屏幕上,她却无论如何也辨别不出来了。
她决定等庄毅下次回来,一定要问问他,或者让他带她去一趟,雨筝离开的地方,他定然也想去看一看的。
可是,她没等回庄毅,却等回了齐念耕。看着齐念耕的车驶进大门,她的心就开始呯呯狂跳,她不知道庄毅跟齐念耕说了没有,更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姿态面对他。
容不得她多想,齐念耕已经下车,见她跟正在侍弄花草,走过来责怪她:“雨筝,怎么又让弄这些?医生不是让多休息?”
“别怪雨筝,是我自己闲不住。一天天除了躺着就是坐着,这把老骨头都要生锈了。”
“闷了您就出来走赚这些东西,让刘嫂和雨筝弄不就行了?”
“您还不知道,对这些花草宝贝着呢,我要弄她还不放心呢!这些花可比孙女要娇贵,是不是?”
“瞧这丫头,是不乐意了。”笑着放下剪刀,“在眼里,这世上哪有比我们雨筝还娇贵的东西?”
“哦,那爸爸呢?”小丫头歪着头,坏坏地问。
一怔,接着把沾着泥土的拇指按上她脸蛋:“这鬼丫头,净给出难题。去,跟你爸亲近亲近,别在这烦我老太婆了。”
齐念耕看着这祖孙俩的互动,哈哈地笑,蝶儿走过去把他手里的包接过来,一边擦脸上的泥一边告状:“爸,你看,净欺负我。”
“嗯,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让欺负,我们雨筝长大了。”
齐念筝抬起手臂搂上蝶儿的纤腰,用力一夹,娇小的蝶儿就被夹了起来。两腿乱踢蹬的同时,她的心也扑腾腾跳。在她心里,齐念耕完全是个陌生人,这样地接近,她本能地抗拒,但又不能做得太明显,毕竟眼下他们是名义上的父女。
“放我下来,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你和是一伙的!”她又羞又急,一张脸已经红透,齐念耕和倒笑得格外爽朗,把在屋子里忙活的刘嫂都吸引了出来。
蝶儿就这样被一路夹进了屋门,齐念耕面不改色气不喘,而她倒倒沙发上倒剧烈地喘起来:“哎呀,我快被勒得上不来气了,不跟你们玩了,我得保持安全距离随时警戒。”
天天上网,一些现代词汇她已经用得很溜,然后,在和齐念耕的笑声中她跳到厨房帮齐嫂干活去了。
按照惯例,齐念耕回来,餐桌上少不了芹菜。他血压有些脯在外面又难免喝酒应酬,所以只要回家,都抓紧给他吃降压的蔬菜,芹菜就是其中的主力。
拿了几棵芹菜,蝶儿一边摘一边琢磨着刚才的事。这么多天,她与齐念耕呆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而他一般也都端着个父亲的架子,鲜少像今天这般跟她逗笑。这是什么兆头?难道庄毅没告诉他?还是他明明知道了,却装作不知,决心要把她困在这里?
“哎呀,雨筝,这芹菜都让你摘成光杆了。”刘嫂一声叫,蝶儿回神一看,可不,手里的一棵芹菜,枝叶都被她掐了去,只留下个光秃秃的粗杆,像截马鞭子,似要抽她呢!
“呃,我把这芹菜当成的花了,就想掐个精光解解气。”她笑着甩甩手里的芹菜杆,惹得刘嫂又笑起来:“我们雨筝真是越来越活泼了,瞧天天把逗的。这大半个月,笑得要超过了前面那大半年。真好,真好!”
刘嫂是家里的老人,照顾也有几十年了,说到这,她动情地抹了抹泪。蝶儿原想再说几句话逗逗她,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如果大家都拿她当了真正的雨筝,恐怕她再也没法抽身了。让这些曾经这样爱着她的人伤心,她如何狠得下心?
晚上吃饭的时候,齐念耕接了个电话,没说上几句,神色就变得严肃,起身走到了门外。这边饭都快吃完了,他才回来,对笑笑:“是张秘书,汇报上一批服装出口的事,说话啰里啰索的,这么多年也不见长进。”
“他呀,年轻时话就多,如今老了,嘴更要碎了。”笑笑,抬手把齐念耕的饭碗端起来,“雨筝,给爸爸换碗热饭来。”
“好嘞。”蝶儿脆生生地应着,拿着碗进了厨房,不一会儿走出来把碗放到齐念耕面前,齐念耕看着那压得瓷瓷实实的一碗饭直皱眉:“雨筝,你当爸爸是饭桶?”
“吃得多了才有力气夹人不是?”蝶儿无辜地眨眨眼,脑门上挨了一筷子。
“这孩子,还记着这茬呢!”齐念耕看着被的筷子敲得嗷嗷叫的雨筝,心情大好,刚才接电话带来的沉重压抑,暂时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刘嫂请了假,她的一个侄女生了孩子,她得去看看。专门准备了份礼物,让她搭齐念耕的车一起走。
蝶儿主动请缨包揽家务,当然是乐呵呵地答应。
整理齐念耕的房间时,见他换下来的衣服搭在衣架上,蝶儿便拿去挂进衣柜。
刚挂好,她看见西服内侧的口袋里有一张纸露出一角,心下好奇,便拿了出来。展开一看,那是一张医院的报告单,上面打印着“dna亲子鉴定报告单”几个黑体字。
这种报告单东西她从没见过,本想放回去,可上面“齐念耕”的名字吸引了她的目光,一路扫下去,奇奇怪怪的数字符号她一头雾水,但最后一句话她大体读懂了:肯定父系关系=99.97或更大的生父或然率。
两耳轰鸣,续如雷,报告单在手中剧烈地抖动,她猜出了这是什么,在她不知情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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