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让她好,你就离她远点,别再来害人。”刘嫂声音十分尖刻,甚至动手往外推她。
“刘嫂,我知道这次梦幻星空的事是我不好,可是,我也不想这样。害发病,我心里比您难过一千倍,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带我去看,好不好?”
“什么梦幻星空,你少揣着明白当,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学骗人。”
“刘嫂,您说什么?”蝶儿是真了,眨着眼睛,不相信眼前这个对她冷若冰霜的人就是那个每天琢磨着给她炖汤喝的刘嫂。
“刘嫂,我朋友来了,要是这里不需要我那我就先回……”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一个一身干练的女孩走过来,见到蝶儿,她的瞳孔忽然放大,脸上是难以置信的惊恐:“你是雨筝?”
蝶儿看过去,从那张写满惊恐的脸上,她捕捉到了什么,脑子里似有惊雷炸响,不会的,不会是这样。
“她不是,她是冒充的。我们雨筝,我们雨筝……”刘嫂说着抹起了眼泪,狠狠地推了蝶儿一把,“方,不送你了,我回去给太太取点东西。”
蝶儿被她撞得后退了好几步,腿硌到身后的椅子上,竟一点也没觉察。她整个人木木的,站在那儿,似被人剪断了控线的木偶,那个方犹豫一下,上前扶住她:“,你还好吗?”
蝶儿缓缓地转头看她,费了好大劲儿,从嘴里挤出一串话:“麻烦你,能告诉我,怎么了吗?”
女孩探究地看着她,点点头:“咱们去外面坐坐。”
说着,她带头往电梯走去,蝶儿跟上,脑子里一团纷乱的犀看着电梯里跳动的红色数字,一时不知自己处在哪里。
来到外面,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她似才苏醒过来,跟方一起坐到石凳上,静静地等她开口。
“你跟雨筝,真但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
“你认识雨筝?”蝶儿没有接话,问道。
“我们是在旅游时认识的。在西藏,我们偶然遇到,听说我们要去看贵州瀑布,她就跟了过来。”
女孩边说边看着蝶儿的眼睛,蝶儿两眼盯着地上一只拖着面包屑的蚂蚁,一动不动,但微颤的睫毛示意她在听。
“雨筝热情开朗,待人很慷慨,我们都很喜欢她。她还跟我们约定,下次一起去雅鲁藏布看峡谷。可是……”
“可是,她掉到了瀑布底下,再不能去看峡谷了。”蝶儿接口。那只蚂蚁已经放弃了面包屑,估计是回去搬援兵了。
“你知道这事?”方脸上更加惊讶。
“嗯。是怎么知道的?”蝶儿又问。
“我前几天整理东西,才发现雨筝一只手镯裹在我的行李里,那手镯看起来很名贵,我想还是应该给她的家人送回来,那也是雨筝留下的一个纪念。我联系了贵州当地警方,费了很多功夫才找到雨筝家,没想到,她见到我手里的手镯,听我说起雨筝离世的事,就发了病。是我鲁莽了,我不知道……”
“这不怪你。方……”
“我叫方芷伊,叫我芷伊就行。”
“芷伊,我不是有心要骗。”
“这个不用跟我说,我只是个外人。”
“嗯,我也是外人——不管怎么说,是我害了。”蝶儿仍看着草地,那只蚂蚁又回来了,好像还是它一个,没有援兵。
“芷伊,耽误了你的时间,谢谢。”
她扭头,扯出一个极浅极浅的笑,那笑容就像一滴极小的水珠,落到湖面上,来不及荡开波纹,就消失了。
☆、72、从此一个人
方芷伊走了,蝶儿就那样在那坐着,那只蚂蚁终于把面包屑拖赚她目光的落点空空的,再没看到什么东西。
天暗了,起风了,下雨了。湿冷的雨点砸到身上,她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抬头看看天,灰蒙蒙的,雨像一张无边的网向她罩下来,密密层层的,让她无处躲闪。天地间好像只有她自己,这感觉,跟刚掉下来时那个雨夜一样。
眼睛里进了雨水,终于把泪勾出来,仿佛体内积聚太久的焦虑忧伤都寻到了出口,那泪来得很凶,比天上的雨点掉落的速度还快。
哭了一会儿,身上好像倒有了力气,她站起来,走向住院部大门,在里面,无论如何,她得知道她的消息。
她低着头只管往里赚一下撞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眼前发花,一片黑影越扩越大,然后,她身子一歪向前栽去。
“喂,喂,你醒醒!”战辉看看倒在他怀里的人,无力地望天:“这是什么状况?这个小丫头,跟他抢出租车,让他掏车费,现在,居然倒在了他怀里。”
用力拍拍那瘦得尖尖的小脸,怀中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认命地抱起她,转身往楼里走。进了电梯,其他乘客自动给他让出空地,但目光还明里暗里地射过来。这样浪漫的姿势,这样冷漠的表情,再加上他怀里那丫头一身湿透人事不省的样子,着实让人疑惑,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医生迅速做了检查,小丫头并没什么问题,只数度疲劳和精神刺激太大暂时昏迷。打了针,她仍沉沉地睡着,战辉开门想赚到门口又退回来,打电话跟芳姐请了假,坐到病床对面的沙发上。
他打量着的人,瘦瘦的一条,躺在显得那病床尤其地宽大。皮肤真是好,吹弹可破的,像刚煮熟剥开的鸡蛋。脸上没施任何脂粉,可这样睡着,仍让人觉得是极美的。
想起那个晚上,她为了保护手机里的视频,和人打架时那么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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