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一天消耗了云苔极大的精力,但浅眠的她依然睡得很不安稳,担心会有并发症。因此第二天起床,毫不意外的,镜子里的她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至于眼袋,因为她那圆滚滚的脸蛋,反倒不那么显眼。
“外婆早。”
水婉娜的回答是对着云苔肥嘟嘟的小脸上印上两个重重的吻。她全身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氛:“云苔你知道吗,昨天晚上你外公整整睡了五个月时,五个月时啊!”
“外婆,冷静,冷静。”看着外婆这个样子,云苔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没有并发症,真是太好了!
“外公。”云苔走进外公外婆的卧室,发现桑席的气色果然好了许多。
“云苔,谢谢。”桑席很慎重的道谢。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了腿骨断裂的地方真的就像云苔讲的那样,这疼痛度已经下降到他可以忍受的程度,而不是之前疼到麻木。
“外公,一家人不需要那么客气的。而且您的腿还没好呢,手术只是第一步,后面的调理比手术更为重要,您一定要乖乖听话,不能操之过急。”云苔同样头疼,这个地方没有人有所谓的护理概念,进而想到了那个快要建成的医院和将要到医院工作的人,要教的东西太多,要学的东西更多,如此仓促成型,真的能成功吗?在这一刻云苔没有了信心。
“好。”桑席笑着点头。摸了摸腿上的木管,他依然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有可能再次站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通报说弗恩校长来了。这让正在吃早餐说笑的一家人都愣了愣。那么早,出了什么事?
“麻烦了。”弗恩进门都没有来得及跟水婉娜打招呼,就一脸怒容地说道。
三双眼睛看向弗恩,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水婉娜更是体贴地倒了一杯水:“先喝口水,喘口气,慢慢说。”
“东石城那边传来消息,法赫洛克昨天去东石城的光明教分支举报了你。”弗恩一脸忧心忡忡。
“罪名是什么?”桑席的脸也严肃了起来。
光明教,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拥有光系法师最多的组织。虽然各国的军队都尽量不挑选牧师当军医,但不得不承认,没有任何组织或是家族想要得罪光明教,哪怕是三大皇室,见到光明教教主的时候也是以平等的地位待之。毕竟光系是这个世界医术治疗的主流,生老病死,谁也躲不开要与光系法师打交道。
“他说姑姥爷您自甘堕落,接受了黑暗法师的治疗,成为了异教徒。”阴沉着脸的水鸿轩踏进了房间。他一收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听到黑暗系,云苔第一个担心的人就是水雪倩:“通知学倩表姐了吗,让她最近这段时间都不要到科罗拉多小镇来,看看情况再说。”
“已经通知了。”水鸿轩回答道。
“异教徒?外公是光明教的吗?”云苔插嘴问道。
“不是。”桑席摇头。因为知道自己天赋有限,他也没有什么野心,就想着趁年轻多捞一点军功,攒笔钱,开家小药铺,好过安稳日子。因此入了伍,当了近十年的军医,也就没有加入光明教。
“从字面上讲,只要不是光明教的人都是异教徒。校长您,外公外婆,我都不是光明教的,那不是全部都是异教徒。如果是以光明教的叛教教徒来定论的话,外公他本来就不是光明教教徒,他们凭什么以光明教的教规给非教徒定罪?”云苔有些糊涂,这算不算是通常意义上说的捞过界?
“在那些牧师眼里,只要是光系法师,就应该听从光明神的指引,入不入教都一样。”水鸿轩哼了一声。就算他如何不满光明教的霸道,人家就是有横的实力,你就是拿他们没办法。
这样的场景让云苔想起了历史书上学到过的中世纪的欧洲。
“这就是一个讲实力的社会。”弗恩校长点出了现实,“所以云苔啊,你一定要好好修炼啊。”
云苔点头。可修炼还是要讲天赋的啊!没有天赋,没有天才地宝,怎么修炼恐怕都是枉然吧。而且就算修炼有所小成,又有多少势力愿意为了一个小小的魔法师而得罪光明教?这就是现实不是吗?
“那现在怎么办?”水鸿轩恭敬地向弗恩校长请教。水家的势力和关系网在蓉城,东石城就有些鞭长莫及。
“我先到魔法师公会探一下口风。桑席不是光明教的人,可他是魔法师公会的一员,他们不可能看着不管。”弗恩想了一下说道。这事说大不大,就是要跑人情,感觉让人糟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桑席是一级药师,药师公会会不会帮忙?”水婉娜在旁边出主意。
“对,药师工会,他们可不惧光明教。”弗恩点头。而且光明教会和药师工会两家相互间还有些敌视对方。相比人员庞大的魔法师工会,去药师工会的效果应该会更好。
“反正都在东石城,两边我都去说说。”时间不等人,弗恩也没怎么客套,直接干脆利落地走人。
“姑奶奶,那我也先走了。法赫家真的当我们水家是摆设吗?”水鸿轩也匆匆离开。
“咳……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水婉娜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把桌子上的碗碟收拾进了厨房。
“云苔啊,你要记着,今天的事情只是偶然,绝大多数的牧师还是很好的。”桑席怕云苔就此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等人走后,替光明教辩解了两句。
云苔点点头:“我知道,哪里都会有蛀虫,光明教如此庞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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