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他身后“砰”的关上了。
深夜。
微蓝躺在紫色玫瑰的大床上辗转难眠。
这间布置得温馨喜气的“洞房”,是天朗以前的睡房。这张硕大无比的床是他特意在国外订做的,在任何一家家具店都看不到。
微蓝真后悔用它做了婚床,觉得床铺好大好大。今晚一个人睡,无比空虚。
其实,她想念的是被天朗紧拥在怀里的感觉。他温暖的身体是她最好的安眠药。
十分钟后,微蓝站在客房外,踌躇半晌,最终还是敲了门。
“门没锁。”是天朗清醒的嗓音。看来,他也没睡。
她推开门,看到他半躺在一张相同的大床上,面前摊着一本杂志。
他居然还有闲情逸志看书?
微蓝气鼓鼓地走到床前,掀起被子的一角,正想要钻进去,天朗阻止了她。
“夏微蓝,一个晚上你都不能忍吗?”他嘲谑地冲她笑。
“我不是想和你……呃……我只是要抱着你,才睡得着。”
这一刻,微蓝懊恼透了,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样不争气的话也说得出来。
天朗慢慢松开了手。
微蓝不敢看他的眼睛,迅速钻进被子里,习惯性的,她把头紧倚在他胸前,手缠住了他的腰。
她安静地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这回却轮到天朗无法入眠。
微蓝沐浴后的身体,温香柔软,光滑细腻,令他想入非非。
天朗突然坐起身。
微蓝睁开眼,疑惑地问:“什么事?”
“不行,你还是回对面房间去睡!”
“天朗,”她怯怯地启齿,“我……我根本没有怀孕。”
天朗屏息片刻,然后,他的脸上浮起一个揶逾的笑:“你终于还是承认了?”
“你知道我在骗你?”她诧异,“为什么没有揭穿?”
“我这是欲擒故纵,”他温柔地说,“给你一个借口,让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
这到底,是谁上了谁的当?谁钻进了谁的圈套?
微蓝哑口无言,但又不甘心,急切地想抓住点什么,让自己反败为胜。
咬了咬嘴唇,她说:“天朗,我还是比你强。你向我求过那么多次婚,都没有成功。而我只求了一次,你就答应了!”
天朗死死地瞪着她,目光像两簇火焰,热气撩人。
微蓝心虚地干咳一声,装出一个轻松的笑:“你怎么跟狼似的?别吓唬我!”
突然,他猛地一用力把她抱起,吓得她一哆嗦,赶紧搂住他的脖子。
“喂,你不会这么……”
“小气”两字还未出口,她的嘴就被他的吻堵得严严实实,天朗的唇温暖而湿润。
温暖而湿润的唇是留在微蓝清醒头脑中的最后记忆。
他们疯狂地吻着,滚落床上,又从床上翻滚下地,撞到了床头柜。
微蓝呻吟:“老公……我撞到头了!”
“我撞到了膝盖……”
他们并躺在地毯上,看着彼此。微蓝忍不住笑了出来,天朗跟着笑,止都止不住,直笑到眼泪汪汪。
然后,天朗就不笑了,拂开她脸上散乱的发丝。他目光温柔似水,凝视她。
“微蓝……”他喉音沙哑低沉,“你……刚才叫了我老公?”
“你本来就是我老公嘛!”微蓝说,抚弄自己丈夫的头发。
天朗沉默着。
待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抱起她向他们的卧室走去。
“这里不行吗?”她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回去?”
天朗回答:“你的卧室十点后对我不是不接待吗?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微蓝一抬头,看到门上贴着《约法三章》,上面的每个字似乎都在对她咧嘴笑:
“不许带异性回来过夜!”——不知她算不算异性?
“必须穿戴整齐!”——哇,天朗这会儿脱得只剩下手表了!
还有第三条——“晚上十点以后我的卧室恕不接待!”……真是绝妙的讽刺!
她悄悄伸出手,撕下了那张《约法三章》。
番外四:宝宝的名字
新婚燕尔,本来计划去澳大利亚蜜月旅行,微蓝一心想去那个盛产袋鼠的地方看看,结果因为“意外”怀孕的缘故,哪里也没去成。
为这件事,微蓝极度郁闷——本来是一个谎言,谁料想竟然成真。
“老婆,我要郑重警告你,以后不能再随便许愿,或者撒谎了,真的会一语成诹!”
面对天朗的威胁,微蓝唯唯喏喏。现在有孕在身,千万不能动气,否则会吓到宝宝的。
吃完晚饭,她照例把自己摆在电视机前。
手里拿着摇控器,无聊地按来按去。韩剧?不行,总是凄凄惨惨、哭哭啼啼的,不利于胎教;美国大片?打打杀杀,血腥暴力,更不行!琼瑶片?卿卿我我,缠缠绵绵,要不就是痴痴傻傻、疯疯癫癫,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变成“有一些疯狂,还有一些嚣张”的小燕子!
荧光屏上闪过一张熟悉的脸。她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林青霞吗?曾经是她少女时的偶像,白衣胜雪,冷艳脱俗。
只可惜,红颜弹指老,花无百日红,嘴角眼梢的皱纹,化再浓的妆,也遮掩不住。美貌青春已成过眼云烟。
老大嫁作商人妇。昔日的“东方不败”,今日已是邢李原的太太了。
微蓝突然想起一则旧闻。林青霞生下第一个女儿时,邢李原为表达对她的爱意,取名叫“邢爱林”。
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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