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所以他总是盯着你看,希望你不要多想。”
聂染青眼角余光看到习进南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聂染青很满意,美女却很惊疑。她又看了习进南一眼,习进南也不说话,只是慢慢地喝汤,嘴角却又好像微微弯起。美女犹豫了半晌,终于得出自己的结论,脸色变了一变,好歹算是忍住,飘然而去。
这个不小心发生的插曲让聂染青想起了那次她和许谈的交锋,当下更加不高兴。习进南看着她,聂染青横了他一眼,继续吃东西。
习进南说:“你不是一向很讨厌洋葱的么?竟然吃得下去?”
聂染青不看他,把小片白白的洋葱扔到盘子里就镇定地再去夹别的东西,习进南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刚想说话,聂染青开口:“花蝴蝶。”
于是习进南的嘴角从笑意变成抽搐。
聂染青看了他一眼,很满意效果,似笑非笑地继续小声地唱:“一只花蝴蝶,飞在花丛中,飞啊,飞啊……”
习进南的嘴角抽搐得更加厉害,再次试图解释,服务生却过来要撤空盘。聂染青大口吞下一块辣椒,习进南立刻皱眉:“那个太辣,对胃不好。”
聂染青不理他。
第二十二章
21、
聂染青接着又喝下一大口果汁,心想,原来辣不止能解乏,还能解气。
当她夹起第二块辣椒的时候,习进南的眉毛皱得更紧了一些。等到第三次的时候,习进南连眉毛都懒得皱了,直接招了服务生撤菜。
聂染青瞪了他一眼,转而对服务生说:“先不要撤,我还没怎么吃。”
盘子被拿起又放下,习进南冲服务生微微一笑,那张脸真是要多诱惑就有多诱惑,看得聂染青越发恼火。
习进南说:“撤了吧,她不再吃了。”
聂染青怒目相向,服务生却笑得腼腆,几乎都有红晕飞到脸上去:“好的。”
真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食色时代?聂染青看着服务生听话地撤了一大盘还没怎么动的菜,气就不打一处来,今晚他过得还真是快活:“我吃个辣椒你都要管?”
习进南手肘撑在玻璃桌上,身体前倾,微微弯了眼看着她,一副很有兴味的态度:“上次你吃辣椒,一晚上都胃疼得直哼哼。这次还想逞能?”
聂染青不由自主往后退:“这辣椒又不辣。”
“不辣你喝果汁做什么?”
聂染青放下筷子,这饭真是吃不下去了:“我不吃了。”
习进南点点头:“那走吧。”说完竟然真的站起来,聂染青仰脸瞅着他,他微微笑:“不走?”
聂染青咬牙切齿,她就弄不懂他怎么就能天天这么不喜不悲。美女当前,微笑;美女离开,微笑;她生气发飙,他还是微笑。她禁不住恶劣地想,要是哪天他真的出轨了,难道回家还会是这幅淡淡的模样?
酒店在街道的另一端,两人沉默着往回走。夕阳斜照,习进南浅色上衣灰色长裤,手里还拎着她刚刚坚持要买的小玩意儿。聂染青看着他,心里忽然就慢慢萌生了一丝感动。这种感动不知从何而来,只是等回到酒店,它还一直悬在她的心尖儿上。
今天晚上,习进南分外的耐心和温柔,不焦不燥地轻拢慢捻,两人倒在床上,聂染青简直被他弄得抓狂。她急切地抓着他的背,习进南还是在不紧不慢地挑逗着她的神经,一直到她气喘吁吁,每一处神经都敏感得几欲断裂。习进南一点儿一点儿攻陷,聂染青恍惚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件易碎的花瓶,被他格外小心地珍惜。
事后,聂染青趴在他的身上,用尽力气掐着他的手臂,习进南反手捉住,笑,依旧带着些微的粗哑:“染青。”
聂染青的鼻子贴着他的胸膛,累得有气无力,昏昏沉沉地应:“嗯?”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眸子近在咫尺,像是黑黝的漩涡,简直能望进人的心里。
聂染青眼睛都快闭上了,此刻被他一瞧,醒了大半,抱着他的腰身,不敢随意动不敢随意看,连话都不知要说什么。
习进南一手抚上她光滑的脊背,微凉的手指终于让她彻底清醒,他沉默良久,终于低低地开口:“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记得我在你身边。”
从香港回来后,聂染青越发觉得习进南反常得要命。虽然还是那种淡淡的模样,但是好像又不一样,可是如果让她举例说明,她又说不出来。
姚蜜把钱打到聂染青的账上,顺便请客吃饭。有个闺蜜真是弥足珍贵的一件事,有些话不能对家里人说,不能对枕边人说,但是全都能冲姚蜜说。
“真是猪,”姚蜜听完以后鄙夷地看着她,“你想这么多干嘛,烦恼大都是自找的。你有这么一个老公,真是你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如果我有个男友,有习进南的一半好,我哭着嚷着上吊胡闹也要嫁给他。”
其实聂染青也曾经矫情地想过,如果就这么和习进南过完下半辈子,就像古文里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去花那么多的力气头疼陆沛聂染兮,大概对谁都是好事一桩。
可惜这种话的开头总是带着如果。
聂染青撑着下巴说,“习进南相貌好人品好家世好,但是你跟他生活,你会觉得连点安全感都缺乏。他那样一个人,什么都不缺,他10个月前刚买了一辆车,结果前些日子他又要换。我问他原因,他连头都不抬,只是说不喜欢了。他就因为不喜欢就不要了,你说……”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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