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结局,连开始都没有时间。不过,聂染青,你只知道结局已经够幸福了,假如你知道过程,那岂不更难受。”
“幸福个鬼!”聂染青变得激动,她忍住把酒直接泼过去的yù_wàng,恶狠狠地说,“我和陆沛分手算是幸福?你觉得你是在施舍吗?事实上你才是最令人厌恶的人!”
聂染兮听了却是笑了笑:“反正你恨我入骨,你说什么都随意。何必呢,你不就是想听故事么,我告诉你就好了。不过你可别后悔。”
聂染青盯着她微笑的脸,哼笑:“聂染兮,别做出一副圣母的样子,你可不配。”
聂染兮又笑了一下,接着说:“你去郊游,我却在我们院的运动会上晕了过去。医生们开始查的时候都说是低血糖,吊了瓶点滴,进行了例行检查,可是他们却在第二天突然改了口。他们看了我的检查报告,都说我得了重病。不过,病情虽然严重,却还可以治。”
聂染青冷冷地笑:“你是故意的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得病。小时候你为了逃避800米跑,竟然敢三顿不吃饭,现在你晕倒,是不是又故伎重演?你可真有陷害人的潜质。”
“可是他们都相信了,”聂染兮笑得十分灿烂,“他们看着那张别人的病历表,可真的相信那就是我呢。不过,我拒绝治疗,你猜,我说了什么?”
“假如让你治疗,陆沛就要和我分手。”聂染青语含讽刺,“你肯定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你说对了,你全都说对了。”聂染兮抚了抚颈间的项链,笑得更加好看,“我三顿没吃饭,只有一点葡萄糖注射液支撑着,我的一张脸自然白得像鬼啊。然后我给妈看我掉的一把头发,我哭得像是止不住,妈果然找了陆沛来医院。她只想让我好好活着,她肯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就因为一个陆沛死掉啊。你看,多么简单,就这样我的目的就成功三分之一了。”
“八成那把头发又是你剪断以后早就准备好的吧。你竟然连自己的父母都能骗,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可还真的不容易啊。做人做到你这份上,天下恐怕再难找出第二个。”
聂染兮不以为意:“什么叫不择手段?难道我要像你那样,一直傻子一样地认为你那所谓的爱情坚固不容摧毁么?我告诉你,真正的裂痕都是从内部开始的,我只不过是加了一把柴而已。”
她接着说:“不过陆沛那时虽然来医院,却肯定不会就这么答应。他说,染青同样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厚此薄彼?后来他又来找我,说,你比染青要懂事得多,任是哪个喜欢你的男人都能给你幸福,你何必这么固执?哈,”聂染兮忽然凑近她,紧紧盯着聂染青,“我比你懂事得多,所以我就应该放弃?这是什么理念?凭什么?”
“我拿着那把头发对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就不会晚上偷偷躲在被窝里哭,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不会变成这样,头发都掉光!陆沛当时用那种我最厌恶的怜悯表情看着我,问我,我到底想怎样。我到底想怎样?我就是想让他和你分手,我要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
聂染青现在说什么聂染兮都觉得正常了,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不过呢,陆沛当然是不会答应。想想也的确是啊,我也就只是口头说说,他认定我什么都不能威胁到你们。我甚至后来告诉他,你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女,一个连亲生父母都不想抚养的私生女,你只是被寄养在我们家。”
“可是呢,就算他知道了这个,还是无动于衷。哈,他对你还真是好。然后,我支走爸妈,去了医院楼顶。我当着陆沛的面,试了一下楼的高度。那个高度我摔不死,可是我大概会摔残。我回头看陆沛,他只是双手摊开对着我,说,快点下来。那种姿势真是让人心疼啊。可我就是不下去,我要让他知道,我聂染兮,从来不会做不到任何事。接着呢,”聂染兮忽然用怕吓到她的,一种几近耳语的声音说,“我真的跳了。聂染青,我当着陆沛的面,真的跳下去了。”
聂染青死死盯着她:“你是个疯子。”
聂染兮格格地笑:“大家都以为我疯了。陆沛也被我惊到了。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是威胁,没人想过我会真的跳下去。可是我没残废啊,我只是在腿上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而已。我朝着花带里面跳,我还学过逃生的方法,我怎么会摔死呢?我跳下去之后,陆沛果然怕我再做出什么事来,他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可是他还是不肯开口说要和你分手。
说来,陆沛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他这个样子,硬是对你一句话都没提,他甚至连个电话都不给你打,他自己都扛了。我还指望看看你是什么反应呢,很可惜我没见到。不过没关系,就算他不肯,我还有最后一个法子。你想不想知道陆沛是怎样妥协的?”
聂染青的手握得很紧,她的手心被指甲掐得生疼。
聂染兮不紧不慢地继续说:“每个人都有软肋,你的软肋就在于你从来不肯正视问题的本质,你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别人。陆沛的软肋呢,就在于他把责任感看得太重,我只要让他答应了和你分手,不管是以什么形式,那么我就算是基本成功了。我等了多久才等到这个时机。那时,陆家的公司业务遭受重创,银行贷款又迟迟批不下来,聂家只是帮了一点忙。聂家什么都没说,就只是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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