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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个子终于沉不住气了,拿着个酒瓶冲着她的头就要砸过来。
什么叫英雄救美,什么叫机缘巧合,什么叫正义压倒邪恶,下一刻所发生的事把这些词汇全占了。
那矮个子的手迟迟落不下来,聂染青抬头,发现习进南的手正牢牢攥住他的手腕,他带着浅浅的笑意,面容却还是显得清冷:“这样好的一瓶红酒,就这么洒了不大好吧?”
聂染青承认,她当时有点回不过神来。英雄救美——虽然她不认为自己美,尤其是和聂染兮站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段子虽然她一直渴望有日能发生在她身上,可是当它真的发生的时候,聂染青又是万分的不相信。
再后来,聂染青顺利地出了酒吧,在习进南的搀扶之下。
习进南是她除了父亲和陆沛之外,第一次这么近地接触一个成熟男士。
或者也可以称为绅士,虽然聂染青当时的表现也很难让人想入非非。
聂染青到现在还记着,习进南搀扶着她上车的时候,她不小心近距离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她闻到的那种淡淡的清爽的香水味道。
那也是她那天晚上最后能记起来的的东西。
再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聂染青在习进南单身公寓柔软的大床上醒来,旁边没人,她的衣服依旧整齐。
这个时候,对于一向胆小的聂染青来说,长舒一口气是可以理解的。
虽然那天晚上对于聂染青来说是一片空白,可是婚后习进南还是很“好心”地告诉她,当时她的表现绝对称得上惊世骇俗。他说,我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酒品能这么差的。我问你你家在哪里,你告诉我打死你都不回家。后来我带你去酒店,结果你在半清醒半糊涂的情况下又说那家酒店跟你有仇,然后我带着你回我那儿,好不容易把你搀进卧室,你还抱着我的胳膊不放手,还在床上又蹦又跳,然后摸着床头的花纹说要画下来……
聂染青冷静地打断他,你见过几个女子喝醉过?
他想了想,就你一个。
聂染青懒懒地回他,这不就得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习进南已经不在身边,聂染青揉着眼看着窗外的石榴树,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洗漱完她去客厅的时候,正碰上晨练回来的父亲,以及习进南。
习进南穿着深色的运动衣,眉目清朗,脸上挂着淡淡而恭敬的微笑。聂父显然心情不错,看到聂染青站在那里不动,冲她笑着招手:“染青,又睡懒觉了?”
聂染青过去挽住父亲的胳膊,笑吟吟的:“难得我回家,想多睡一会儿嘛。”
聂父呵呵笑:“嗯,准备吃早饭吧,你姐今天起得很早,说要露一手黑米什锦粥。”
黑米什锦粥,那是陆沛最喜欢的。聂染青点点头,还是微笑:“好。”
习进南和聂染青有一样的习惯,早晨都喜欢赖床。结婚初期,她对他的这个习惯非常惊奇,习进南却一脸平常地说,这有什么,我也是个人好吧,我也会累好吧。
聂染青被他忽悠地点头称是。
所以他今天的行为这让聂染青大为惊讶。他雷打不动的习惯总是只能让别人迁就,这次竟然肯主动陪着父亲去晨练。进了卧室,聂染青睨着习进南说:“起这么早去晨练?真不是你的风格。”
他瞥了她一眼,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去换衣服,聂染青不死心地跟上来,说:“习进南,你今天早上一定有目的,爸爸去晨练,你竟然会跟着去,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孝顺,我不相信。”
习进南哼笑:“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唯利是图?”
聂染青说:“不是唯利是图,是你一向喜欢赚点儿附加值。瞧瞧,你连运动衣都拿回家来了,肯定是早就预谋好的。”
聂染青堵在换衣间门口不肯出去,习进南看了她一眼,忽然暧昧一笑:“一起换?”
聂染青面色一红,勉强镇定地哼了一声:“别试图转移话题。”
习进南又是一笑,不紧不慢地拉下外套的拉链,挺拔的身板,光滑的胸膛,聂染青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一寸寸地开始变红,但是她的眼又不自觉在习进南上身游移。
啊呸,色女。聂染青总算清醒过来,习进南看了看她,再是一笑,接着手扶上腰间的带子,做出要解开的姿势,聂染青尖叫一声,立刻自觉地把自己关在门外。
她咬牙切齿地听到习进南愉悦的笑声隔着门传了过来。
早饭的时候,聂染青看着聂染兮给陆沛端过黑米什锦粥,四目交汇,两人和谐得好像容不下别人。聂染青看着他们,她承认自己小心眼,她就是看不得这副场面,她怒目切齿。
一直沉默的母亲这时候突然发话:“染青,你们有没有打算要个孩子?”
此话一出,全场沉默。
聂染青在心里叹了口气,片刻后打破沉默:“孩子当然会要。”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陆沛的勺“叮”的一声响,聂染青的心突然一抖,场面再次静默。
没有提反对,聂母大概也是觉得不能催得太急了,神情稍稍舒缓了点儿,点点头,笑着说:“染兮也不小了,你和陆沛也在意着点儿吧。”
聂染兮轻柔的嗓音响起:“嗯,我和陆沛最近也在讨论。”
一顿早饭吃得惊心动魄,连胃都翻搅。其乐融融模样的家庭聚餐完毕,聂染青觉得有点儿累。
聂染青和聂染兮被母亲打发出去一起逛街,聂染青知道母亲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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