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声音都会成为他发病的诱因,好在,不周山上的人声音虽然说不上是人人都清脆悦耳,但也不至于到了不堪入耳的难听地步。
薛老头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总不能让赵清玄闭门不出,什么声音都不去听吧?赵清玄虽然性子散漫,但也不是那种当苦行僧的料子。薛老头只能拍了拍赵清玄的肩膀以示安慰。
薛老头说:“我已经让长临去探查消息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琴谱的下落。”
玉门琴,只能弹奏《玉门西下》这首曲子,方才薛老头已经试过了,他随意拨动了几下,并不能弹出琴音。
这世间,奇妙的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赵清玄并不是很在意地应了一声,他有些不专心,他急着去把失声蛊喂给姜南南呢。
薛老头看穿了赵清玄的这点心思,他默默摇了摇头,本来还想问问有关徐弦的事情,看来现在并不是时候。罢了,等他们休息好了再问吧。
薛老头终于松口让赵清玄离开,赵清玄立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药房。
薛老头默默感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孟无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手里抱着盛满了蛋炒饭的大海碗,嘴边上挂着米粒儿,一张嘴吃的油汪汪的。他嚼着蛋炒饭,嘴里却清晰地吐出几个字:“泼什么水。”
薛老头道:“你还小,不懂。”
薛老头视线落在孟无敌怀中的蛋炒饭上,露出了怪爷爷的笑容:“哎呀,好香的蛋炒饭。喔唷,还有鸡肉丁!好无敌,快给爷爷吃一口。”
“不。”
“给我吃一口嘛。”
“不。”
“就一口就一口,哎,你别跑啊!”
薛老头没料错,赵清玄转头就去找了姜南南,姜南南回了自己的小房间,此时累的连沐浴的力气都没有,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像一条咸鱼一样瘫倒在床上。
甚至于,房门都没有关。
赵清玄失去了敲门的这个机会,他在门口迟疑了一下,但仍旧理直气壮地进了这间作为的少女闺房。赵清玄进去之后,看到的就是四肢大开毫无形象疑似昏倒的姜南南。
赵清玄:“……”
辣眼睛。
赵清玄走过去,轻轻踹了一下姜南南垂在床侧的脚,她甚至累的连鞋子都没有脱。
姜南南并没有睡着,她也知道进来的是赵清玄。可是她实在是太累了,无论是精神上还是ròu_tǐ上。她懒得睁开眼,更加懒得说话。
嗯,就算她想说也说不出口。
赵清玄又踹了一下姜南南。
姜南南撇了撇嘴,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电波诡异的和赵清玄的联系上了,她竟然明白了赵清玄踹这一脚的意思。姜南南无力的张开了嘴,作出了一个“啊——”的口型。
一个滑不溜秋的东西被扔进了姜南南的嘴巴里。
姜南南闭上嘴,十分熟练地咽了下去。
失声蛊虽然是蛊虫的一种,但是不容于寻常的那种活物蛊虫,它不是活的。实际上,失声蛊是一种类似于蘑菇的植物,只是形状有点像虫子,才会得以“蛊”的后缀命名。
失声蛊很小,大概只有拇指盖那么大,但就是这么拇指盖大小的植物,却价值千金,足够在豪华的都城地段买上一座四合院。
姜南南并不知道这一口咽下去,就吃了一座四合院。
姜南南躺在床上,艰难地举起了手,朝赵清玄挥手示意,示意她已经乖乖吃下去了,赵清玄请自便,不要再打扰她休息了。
赵清玄抿了抿唇,站在床头看了姜南南许久,才转身离去。
姜南南不知道,与她房间有些距离的那片竹园,久违的迎来了它的主人。长相喜人郁郁葱葱的竹子,注定在今日又要迎来久违的饱受蹂躏。
薛老头站在高高的吊脚楼上,看着西南方尽头的竹园竹叶飞舞,默默叹了口气。
这不周山上的,都是一群苦命的人。
正文第十四章我有一个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嘻嘻嘻
姜南南觉得自己的命真苦,比泡了苦瓜汁的黄莲还要苦。
本来姜南南还以为,张季尧来了这不周山上,她就不再是这不周山食物链唯一的底层人物,好歹能找个人搭把手帮她干点力气活儿,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张季尧除了能帮她劈劈柴以外,基本就什么都干不了!
对此,张季尧十分理直气壮:“洗衣烧饭那都是娘们儿干的活,我怎么能干?”
徐弦作为在场唯二的一个娘们儿,凉飕飕地补了一句:“我可不只是个娘们儿,我是个大小姐,我这手是要用来弹琴的,可不能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姜南南想哭,张季尧来了,她还得多煮一个人的饭,多洗一个人的衣。
而更可怕的是,张季尧对于不周山上的一切都很好奇,每天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干净的衣服都会被刮出许多道口子,蹭的脏兮兮的。
每次姜南南抹着眼泪坐在煤油灯前替张季尧补衣服的时候,她都恨不得自己手上的绣花针刺下去的不是衣服,而是张季尧。
扎死你个没见识的!
不过就是一座山吗?除了树就是树,有什么好看的?
姜南南是绝对不会承认,她刚来不周山的时候也是每天瞅准机会就到处溜达,虽然每次都会迷路,然后灰溜溜地被阴沉着一张脸的赵清玄不耐烦地给拎回来。
张季尧比姜南南要好一点,至少他每次都能自己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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