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给芜汐买糖葫芦,晚饭……我等你一道儿吃。”说罢便转身出了屋,毫不掩饰的不开心。
谢爻咂舌,这沈昱骁竟是如此小气,原本他就对其霸道自负的设定欣赏不来,现在亲自接触更是讨厌了。
真不明白,原书中谢砚为何对他如此死心塌地……怕是作者脑子有坑。
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屋中又恢复了沉寂,许久,谢爻感觉被角被人掀开,腰间束带一松,衣襟也被撩开,觉察到有视线停驻在他□□的胸膛,谢爻顿时神魂一颤,片刻又回过味儿来,谢砚在替他换药。
虽然死不掉,伤口却实实在在的留下了,还挺疼。
沾满血污的纱布被谢砚小心翼翼撕下,用蘸了温水的棉布轻柔擦掉伤口边缘残余的血渍,敷上清凉温和的药膏,再度缠上纱条。
整个过程耐心又细致,温暖的指尖掠过冰凉的胸膛,似有若无,浅淡柔和,谢爻舒服得再次沉入梦境。
……
转醒时,雪停了,月光落入屋中,苍白的一地。
谢爻微微侧头,就瞧见谢砚趴在他枕边,呼吸匀长,浓长的睫毛在月光里投下深深浅浅的y-in影。
“砚儿,仔细着凉。”声音低低的,有些干涩嘶哑。
细长的眉眼蓦然睁开,黛蓝色的眸子雾色涟涟,掠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欢喜:“九叔稍等。”
“……?”
谢砚忙起身疾步走到桌边,借着月光沏了杯茶。
就着对方的手饮下大半杯热茶,嗓子瞬间清明了许多,谢爻勉强勾起唇角:“有劳了……”话未说利索又咳了起来,谢砚忙替他轻抚后背。
许久,谢砚一言不发,屋中只余谢爻低低咳嗽的声音,他不敢用力咳,怕牵扯胸前伤口疼。好不容易停下来,他大喘一口气,顿觉眼前金星点点。
谢砚取出帕子替他擦掉额角的虚汗,半晌开口道:“我去热药。”
谢爻忙摆摆手:“晚了,明儿再喝罢。”他自然记得白天沈昱骁说的,这孩子已经两天未合眼了,想必实在困到了极限,方才才趴在他枕边睡了过去。
看对方迟疑了片刻,谢爻又勉强扬起唇角解释道:“我怕苦,没蜜饯垫着可喝不了药,现在蜜饯铺子都关门了,所以明儿再说,你先回去歇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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