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固执,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她的脆弱似乎只有在她答应他的那天——她躺在病床上那么无助、那么痛苦的那个时刻露出过痕迹。她到底为什么可以把伤痛隐藏的那么深刻,又为什么让他爱的无法自拔,却无能为力。
蓝湖紧紧的抿着嘴唇,鼻子里用力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褚林出现在视线里,他又是那样自然温暖的对着她微笑。在褚林面前,他仿佛卸下了所有伪装和防备,但又背负了更加沉重的东西,他的眼睛里所有的温柔之下都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让他渐渐的像是走入了一个美丽的编织的梦境之中失去了自己,在梦里他用力的爱着一个人,用力的,用尽全力的……似乎……并不等待回答。
回去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大雨,雷声隆隆的敲击着耳膜如同鼓槌敲在鼓面上一样震撼着整个身体,褚林的整个心脏都跟着剧烈的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大雨拍打在挡风玻璃上,雨刷器机械的升起、落下、升起、落下。褚林面无表情的盯着放在腿上的礼物盒,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间如同时光机穿越时空的噪音,她的脑子里模糊的浮现着十八岁的邵宇的脸孔,他的声音清澈低沉,他的眼眸深情似海,他对着她,微微浮着嘴角说:“这是给你的礼物,但是,在你得到它之前,我要先得到你!”……他温热的唇落了下来。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的嘴唇被他温柔的敲开。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春风一般的柔和,温凉,轻盈,梦幻……
褚林仰在座椅上无力的闭上眼睛。
“到了叫我。”
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她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二十五岁的萧诗儿。二十五岁的自己。二十六岁的邵宇。三个人坐在不知目的地的飞机上,穿着华丽的礼服,端着香槟夸张的说笑着,萧诗儿搂着自己的肩膀在耳边轻言细语然后捧腹大笑干掉一杯酒……接着杯子掉落在地上,玻璃碎落一地……再之后飞机穿过一片灰蒙蒙的云雾,消失在了最后一片光亮的地方。
车开到目的地,蓝湖才发现褚林发烧了,她的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脸颊微微发红,呼吸烫的似火,嘴唇干的有些发白,她轻声的呼吸着,手里紧紧握着那只笔。
蓝湖拿了车里的医药箱,把褚林抱上了楼。和褚林在一起以后,蓝湖的车里总是放着一个医药箱,他特意咨询了医生,备齐了各类有可能会用上的药,有备无患。
“林,醒醒,吃了药再睡。”蓝湖将她搂在怀里,从床头柜上拿起水杯轻轻的凑在她的嘴边。
褚林微微张开眼睛,配合着他完成了动作。
蓝湖从床上起身,正要去打点热水来,褚林冰凉的手勾住了他的手指。
“别走……陪着我。”她的声音微弱的像是耳语。
蓝湖放下手里的水杯,坐回床上。他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哪都不去,我就在这儿。”
褚林的手更用力了一些,握紧了他手。他侧身躺下,紧紧搂她在怀里,她的额头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他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和呼吸时起伏的动作,她安静的沉沉的睡着,他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安静的伴着她一起呼吸……
清晨的阳光洒进卧室的时候,褚林被刺眼的光线扰醒了少有的香甜的睡眠,然后发现自己被蓝湖紧紧捆在怀里不得动弹,她只好继续贴在她的胸口,嗅着来自他身体的淡淡的水果香味和男性的荷尔蒙的味道,有一瞬间她想起了昨天那个怪异的梦境,然后又抛到了脑后,因为在这样温暖的阳光中,温暖的被窝里,还有……温暖的男人的拥抱里,不去享受的才是傻瓜!
☆、r26
褚林不由的扯开了嘴角,她试图从蓝湖的臂弯下面挪动一下自己被压的发麻的胳膊,一不小心吵醒了蓝湖。
“你醒了?你什么时候醒的?饿不饿?”蓝湖半梦半醒的睁着眼睛,宠溺的摸摸褚林的头发。
“你一睁眼问我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褚林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微笑,大手掌盖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嗯,烧退了。”他捏着她脸颊上不多的肉说:“以后不许再淋雨了听到没有!”
褚林用力的点点头。
“你再躺一会,我下楼去给你买点粥。”说着,蓝湖正要起身。
褚林突然紧紧环住他的腰,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前。
“怎么了?”不知怎的,蓝湖被她突然的举动逗笑了。
“蓝湖……”
“嗯?”他抚摸着她的头发,从头顶到肩头。
“我和你说过吗?……”
“什么?”
“我爱你。”她的声音是对着他的胸口发出的。她的声音穿透了他的胸膛跟随着血液传导至每一个细胞活动着的地方。
蓝湖的心脏瞬间加速跳动了起来,脑袋里有一个小人在手舞足蹈。
“你的心跳怎么这么快。”
褚林仰着脸,脸颊微红,皱着眉头,疑问的表情。
蓝湖一时语塞,他端详着她的面容,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里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喜悦,甚至眨眼的频率尤其的快……褚林的手掌摩挲着他的脸颊,他托起她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说爱他。
我爱你。
这三个字简直像是一种咒语,不论从谁的口里说出来都变成了一场悲剧,一发不可收拾。
那道菜,那支笔,那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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