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当时我们都开玩笑说他最近怎么不见人影,是不是在金屋藏娇?后来我去一看,原来是有一个小女孩在他家乖乖地写作业。”
过佳希依稀想起这回事,再看看眼前这张沧桑的男人脸,很难和那个只有一面之缘,走进来打趣她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听到钟言声的名字,季思琳都很淡定,笑意非常温和,早就没了以前那份执着的劲,对过佳希说:“那太巧了,钟言声是我的老朋友了,只是最近联系比较少。”
幸好施逸仅仅是一提,他们的话题并没有在钟言声的名字上打转,访问继续,一个小时后顺利结束,晓宜说等制定好拍摄方案会亲自送去季思琳的公司让她过目,季思琳很友善地说了声谢谢。
当过佳希从洗手间出来时,正好看见施逸也从对面的洗手间出来,对他客气地一笑。
“说起来我对你是很熟悉的。”施逸看着她的眼睛说。
“是吗?但是我们好像只见过一次而已。”
“的确是见过一次,但是听说过不止一次了。那会儿我常常陪钟言声去医院看他爸爸,好几次听见他和你打电话,你当时在问他题目,等你挂下了,他就坐在椅子上,很认真地看着手机屏幕,然后一字字地打好答案,给你发过去。几次之后,我问他你究竟是谁,他说是一个好学生,没多久后我无意间知道你的名字,因为姓很特别就记住了,刚才看见你胸牌上的工作证,很自然地想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过佳希笑了,目光有些尴尬,“我那会儿的确总问他数学题。”
“他从没有这么耐心地对待一个女孩子,以至于我一度怀疑他对你有企图。”
“……”
“说真的,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一看就知道了,像是季思琳,再完美也不是他的菜,他对她的态度和对所有人一样,但是一提起你的名字,他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他对待你的事情还很用心,每回发给你短信之前都要一字字检查,修改一下,为了让你看得明白费了不少心。”
“这只能说明他做事认真,人很好,但是我觉得你误会了,他对我压根没意思。”
施逸兀自说下去:“还有一回,他爸爸刚进手术室,你的电话就来了,他竟然还接了,之后在等待手术的途中,他一直在解你发过来的一道题目。”
过佳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三年前他在敦煌,我恰好去那里旅行,碰面后就在一个小餐馆喝酒,我问他有没有喜欢过别人,他没否认,我又问他为什么没成,他也没说,直到回旅馆的路上,我再次问他,他敷衍地回答我因为她年纪太小了,当时刚考上大学,时间不对,我一猜就知道是谁了。”
过佳希的太阳穴嗡嗡地响,就好像全身血液迅疾地流向那边,她仿佛听说了一个陌生的故事,她怀疑他是找错人了,为什么他说的钟言声好像不是那个她当时暗恋的钟言声。
“我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从来也不多管闲事,为什么和你说这些呢?因为我刚参加完一个挑战自由潜水的活动,在水中丧失意识二十秒,幸好被人及时发现,否则就一命呜呼了,重见天日后我开窍了,人不能总自私地活着,得有些大爱,像是帮朋友圆梦。”施逸说着笑了,伸手拍了拍过佳希的肩膀,“我没有骗你,不信你自己问他,不过呢,我想以他那么闷的性格可能不会直接承认,今天遇见你算是天意,我就帮他开口了,如果你还没男朋友可以考虑一下他,他很不错。话至此,我要去买汉堡了,再见。”
“等一等……”过佳希刚开口又迟疑了,因为听见的事实太过于震惊,她连自己从哪里开始问都不知道。
施逸回头看了她一眼,微笑地丢下一句话:“别再等了,生命很短暂,我们都走完三分之一了,不能再等。”
说完神人一样飘走了。
过佳希失魂落魄地走回自己的桌前,晓宜正开着电脑搜索季思琳绯闻对象的照片,搜到了后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把过佳希拉过来看,八卦地问:“你看帅不帅?”
她一看,是一个很帅很有干净的大男生,感觉是季思琳这样事业有成的女人会喜欢的,但有一点很明显的是,这个大男生的眉眼间透出的感觉像是一个人,几乎是越看越像。
她想起多年前季思琳对钟言声的表白,有一句话是说,我找的男朋友或多或少都有你的影子。
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是如此,看来季思琳并没有真正放下,也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可是,得不到一个最喜欢的人,真的可以转身去人山人海中寻找他的代替品吗?可以把喜欢那个人的感觉一模一样地移植到这个人身上?总归是不切实际的,画虎画皮难画骨,再像也只是一张面具,那种喜欢的感觉很短暂,也许到后来,失望会大于一切。
她到现在还是不相信爱情的替身之说,至少由她自身看来,在喜欢过钟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碰到过一个和他有半分相像的人,简单来说,只要他从远方地走近,从身上传递过来气息便是无可复制的,让他和其他众人有一个鲜明的分界线。
他是特别的,在众生中找不出第二个,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她迷茫了。
接下来的几天,过佳希的脑海一直有一个画面挥之不去,钟言声坐在医院的长廊上,一边等待他父亲的手术结果,一边在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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