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颜述见她口干舌燥的样子有些不忍:“其实夫人可以不必费心。毕竟现下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自然不会让夫人吃苦。”
聂清越点头:“我知道,可是我总得有些谋生的法子不是么?就当是积累经验做些尝试。”
“总得是什么意思?”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原因,有些技艺总感觉比较安心。”要如何向一个古代人说明白职业对于已婚女性的必要性。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夫为天在她那个时代已经不能让女性安心,拥有自己的工作或者赚钱的技能就是最后的底线和退路。虽然是回到了千百年前,但在聂清越眼里,这份警惕的重要性有增无减。
“夫人的观点倒是少见。”颜述接受得很快并没有什么女子不应该抛头露脸的思想:“不过倘若能够选的话,写些词总是比讲故事要来得舒适些。我去煮些润喉茶,夫人休息会儿。”说罢便提着小米和鱼去了厨房。
被这么一说聂清越原本不明显的困意倒也涌了出来,她如何不知道填词比卖故事更安逸更容易来钱,只是这种不自觉的引用和沿袭让她不舒服,毕竟不完全是自己的东西,记忆力再怎么好也有掏尽的一天。她读的是商科,在这个时代,女子要抛头露脸做生意总是遭人非议阻力重重的。
迷茫地眯了不知多久,就被颜述唤醒了。“夫人先把茶喝了。”
聂清越抬头,看见桌面已经摆好了饭菜,还有一碗色泽醇润的茶飘散着袅袅清香。眉开眼笑地喝过,聂清越尚有余味般舔了舔嘴角。
“夫人很像某种动物。”颜述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话就低头吃饭。
聂清越仍在感叹颜述的手艺。穿越之前她每次生病都是吃西药,倒不是有多么信任西医而是纯粹不想喝中药。一闻到那种味道她的胃就会开始翻涌。所以一听到余生汤药侍候的时候她再死一遍的心都有了。
怎知颜述煲的药都碗碗清透醇厚,不像以前见过的那样漆黑浑浊,反倒像普洱茶般的色泽没有一丝杂质,喝下去微苦的药味中透着柔和持久的甘香。嗯,就像他身上的味道那样。
“夫君改天叫我煲药吧。”
“煲药也要学?”
“嗯,你煲的药不苦,以后若是一个人,我也可以自己煲。”
颜述沉默了几秒,沉吟道:“工序很繁琐,现在三言两语说不清,改天有空详细教你。”
“好。夫君,无荒城的冬天会不会下雪?”
“会。夫人想看?”
“嗯,以前身子弱,阿爹怕我着凉一下雪就把我关在屋里。”实际上是前生住在亚热带省份惟一一次大雪发生在她出生的那年。
入冬的天北风已经刮得很猛烈了。屋内燃有炭火小盆一片暖暖的柔光,聂清越仍是有些寒意。在颜述的调理下她感觉已经比记忆中那个成天卧床的聂清越好多了,起码洗了半个月的衣服吃了半个月的萝卜干都没事,但终究底子薄一到寒冬就需要注意好保暖。
“夫人这身子要看雪怕是要捆着棉被出去的。”颜述眨眨眼,说得亦真亦假。
正谈笑用膳间,清静的夜里忽然传来急促的一阵叩门声,尔后一声闷响便停止了,让人感觉很是不详。“我出去看看。”颜述放下碗走开。
聂清越有点心神不宁地坐在桌边。颜述得知她想在无荒城长住的时候,便在府门口挂了一个葫芦。在迎墨,这是行医的标志,但并没有打出颜述的旗号。尽管同样是免费看诊,但无荒也有许多善心的大夫会免费额赠送些草药,所以知道他的人并不多。起码像这种夜里急诊的是暂时没有的。
没等多久,就看见颜述面色严峻地扶着满身是血的舒颂走进来。舒颂往日光华四溢的脸此刻苍白得吓人,胸前还插着半支箭。
聂清越愣了几秒立刻就跑出了大厅,三两下急急忙忙地准备好镊子剪刀纱布之类的工具放在盆子里端进去。颜述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把舒颂放平在长椅上开始检查。聂清越抱过颜述的药箱:“水正在烧,很快就好。”
关心则乱。饶是从容淡定如颜述此时都有些急切从眼里透出。舒颂身上除了那一箭外,还有或深或浅的刀伤,看着很是触目惊心。聂清越把手搭在颜述肩上拍拍安抚道:“没事的,相信自己的医术。”
颜述点头用力回握了一下她的手,便专心处理舒颂的伤口。边处理刀伤边等热水烧好,便要拔掉那支有狰狞倒刺的箭了。切开四周皮肤拔箭的过程聂清越看了两眼就扔不住想要别过头去。但这样一来就不能随时帮颜述传递他需要的工具和给以协助,很明显会影响处理的进度,聂清越也只得强迫自己盯着伤口看以推测下一步颜述要的是什么。
两人正神情凝重地忙着,外院又传来粗鲁猛烈的敲门声,伴着不耐烦的呼喊:“开门,追捕王爷府上出逃的刺客!”人似乎不少的样子。
颜述和聂清越对视一眼,根本顾不上猜测舒颂到底做了些什么,第一感觉就是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舒颂。“这里我来收拾。”聂清越快手收起那些带血的纱布剪子。颜述点头,转身把舒颂背起放在客厅屏风后的角落。
“快开门,不然我们撞门!”院外粗着嗓子的叫喊声仍在。聂清越加紧速度忽然看见木板上从院外一路蔓延进厅子里的鲜艳血迹,心中一凛,来不及洗了,破绽太大。
安置好舒颂,颜述转身走出来便看见聂清越忙着把那些刚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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