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策那边我去说,现在,给我把鼻涕醒干净再给老子出办公室。”说话的功夫,郑立海一脸嫌弃的把纸巾甩了过去。
贺飞吸了吸鼻涕,虽然他很想十分有底气的拒绝,可事关形象,他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区区一张纸,他想了想,不存在因着用了就丢脸的,是以他仅磨蹭拿捏了一下,便抽了几张出来,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擦着。
办公室的事,公孙策并不在意,而贺飞这边,尽管郑立海早自习没下课便让其回去,可出了办公室,忆起之前自己被某人撞见的场景,贺飞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
真的是,他妈的竟然哭了!见鬼!
哭就算了,还他妈被赵策撞见了!
娘西皮的!气死他了!
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件事,贺飞就肝疼。这边他从办公室出来,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总之宋业成直到上课铃响,才见到自己的同桌一脸意气风发的从外方走了进来。
而下课后,宋业成还来不及问些什么,贺飞一眨眼便不见了身影,更让人奇怪的是,这一天内,几乎某人节节课都是如此。
再说作业,郑立海清楚赵策的背景,知晓对方转学前出了车祸,脑子可能不太灵敏,是以公孙策提出可否不交的时候,他让其写了个保证,便痛快的允了对方。
今日是家教补习的第一天,一天的学习后,公孙策这边一放学便直接朝着家中走去。他现在的情况还算轻松,课虽然听不懂,但有些东西前后猜一猜,也能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
就拿这最简单的阿拉伯数字来说,12345….这些,公孙策之前从未见过,可上课的时候,老师说到1的时候,发的是壹的声,说到2,又是发的贰的音,前后一想,公孙策也就把其串联了起来。
依旧还是数学,现如今学的是三角函数,余弦定理正玄定理公孙策听的十分怪异,可郑立海上课,把常见的题型问法举了个例子,遇到这样的问题,应该用何种法子解决。公孙策听不懂是真,但他会举一反三,既然这样的题型可以把这个解法套进去转换,那么同样的题型,换个数字依旧可行。
这就好比做菜,法子步骤交给你了,换道菜,只要它还是炒菜,这样的步骤大多还是适用。而结果,菜可能不太好吃,但绝对是可熟的。
公孙策不懂缘由,但一个题,若是有三步,他现在可以依葫芦画瓢做一步,以他宋人的思维来看,着实难得。
至于物理,其实也是同理。而历史地理政治,现在他虽听的云里雾里的,可做作业的时候,看着书还是能把答案选出来,这里面,地理相对难一些,历史和政治的困难度则要小上许多。
当然,所有科目里,最难的,还是非英语莫属了。
今晚的家教是语文老师,询问了最简单的语文课程后,公孙策要求其从最基本的讲起。
给公孙策当辅导老师的人姓秦,是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男子。乍听到公孙策要求的时候,他还以为补课的对象是个小孩,可这边直到公孙策拿出了笔记本作势要听课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竟然是这么大的人要补小学语文?!
这简直不可思议。
但是,学生一脸淡然的看着他,他再如此,反倒有些大惊小怪,秦宇连忙把神色收回去,然后开始认真的说起了他的课。
公孙策听的十分认真。秦宇说的任何一句话,他都没有放过。
家教只有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内,他把汉语的声母韵母通通记了下来,也了解了一些修辞,如比喻排比之类的,当然,话说回来,小学语文对公孙策而言,最重要的到底还是关于声母的掌握,他毕竟有底子在,其他的,理解起来倒是容易。
江一眠打了球回家,先洗了澡,其后又吃了饭,看时间快八点半了,她这才拿起了手机和纸笔,出了家门。
公孙策把秦时送走,这边才刚刚坐下,屋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他看了眼时钟,已经快到自己休息的时候,想起今早某人说的话,屋外之人是谁,他大概也有了底。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门开了,江一眠靠在门口看了眼身前之人,有些不满某人开门的速度。
“适才在看书。”
江一眠上前走了一步,“伯父伯母在家吗?”
公孙策把路让了开来,回道:“不在。”
“哦……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家?”江一眠想了想,都这个点了还没回来,也不知对方父母是做什么的,她看了眼公孙策,见对方没有反驳,又补充道:“那你吃饭没有?”
“吃了,刘阿姨做的。”
江一眠已经换好了鞋,不在意的问:“伯父伯母晚上不回来么?”
“不回。”回了他也不知道,公孙策心想。
听着这个解释,江一眠突然便来了些兴趣,笑道:“哈哈哈,那你一个人在家不怕么?”
公孙策本已朝着屋内走去的身形一滞,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了一丝凉意,却是故作镇定的回道:“我堂堂男子,为何要怕?”
江一眠见着对方如此反应,眼里划过一丝狡黠,继续道:“你知道为何这屋子会出租么?”
“……何故?”
江一眠慢慢的走向公孙策,临了对方身前,其嘴角倏地勾起了一抹阴森的笑容,悠悠然开口道:“因为…这里...”
窗外突然飘过一阵冷风,公孙策身子僵硬了一分。
江一眠幽然一笑,“曾经出了人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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