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铃关上窗户,靠在墙壁上,满面的忧急。
小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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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长嘶。红马跌倒在地上,将马上的人甩了出去。
谢柔嘉顾不得手上脸上的擦伤冲过来扶住马头。
触手湿滑,摊开一片血红。
两天两夜,小红马已经耗尽了。
它挣扎着还要起来,谢柔嘉的手按住它,将腰里的水袋塞进它的嘴里。
“你在这里歇息,等我来接你。”她说道。
说罢起身向前大步跑去。
身后的嘶鸣声渐渐的被抛远。
快跑。快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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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渐渐亮起,照着在矿山里行走的一队人。
号角声悠长低沉,应和着也似乎在掌握着行进队伍的脚步。
这是一队十五人的矿工。他们年纪不等,上有四五十,下有十一二,一个个都穿着红色的衣衫。神情激动的迈步,口中随着号角发出喃喃的歌谣声。
在他们的身后跟随着更多的矿工们。神情有的激动有的茫然还有人夹着泪花却不敢哭。
越过斜坡来到山腰,前方已经站立着一大群人,为首的老夫人头发花白形容矍铄,看到这群人走过来。她扔掉了手里的拐杖。
“母亲。”谢大夫人忙低声喊道,“您的身子….”
大病未愈又已经站了半日了,现在竟然扔掉了拐杖。一会儿还要进行祭祀,这怎么受的了。
谢老夫人没有理会她。看着走近的矿工们。
矿工看到她神情更为激动。
“大丹主,大丹主。”他们齐声呼喝着,跪下来叩头。
谢老夫人一步一步走向他们,身后谢大夫人亲自捧着一个托盘。
“大丹主。”为首的矿工激动的抬起头。
谢老夫人伸手在托盘里沾了沾,在这矿工的额头脸颊上画出殷红的三撇。
“愿山神原谅你。”她说道。
这是一个年老的矿工,闻言激动的叩头。
谢老夫人又走向下一个,一个两个,当看到面前抬起头的稚气的小脸时,谢老夫人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痛苦和不忍。
这其实是她记忆中第二次进行人祭,上一次年纪还小,不觉得如何,现在年纪大了,反而生出一些沧桑感慨。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历来都是如此。
谢老夫人的手落在这小孩子的脸上。
赐福很快就完成了,十五个矿工站起身来,伴着高亢的号子声向前走去,前方有个黑黝黝的大豁口,洞前点燃了篝火,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踏过这篝火,跳进这个豁口里,去平息山神的愤怒。
看着这些人向前走去,再远处围观的矿工们一阵骚动,有人忍不住哭出声来,但下一刻就被人掩住嘴。
但行进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与以往不同,此时的篝火前站着一个身穿朱红衣袍的小姑娘,如同他们一样,脸上点着三红撇,身前挂着宝石坠。
“这是大巫清的后人,是谢家的女儿,她将代你们先去一步,看看山神是否能原谅宽恕我们。”谢大夫人说道。
矿工们露出惊讶的神情,旋即又是激动。
“巫清娘娘,巫清娘娘。”他们举起双手齐声喊道。
有人拍起来皮鼓,应和着号子声,渐渐的号子声散去,只剩下鼓声。
谢大夫人开始重重的顿步,谢老夫人站在一旁举起了两个黑色的木杖敲击在一起。
随着谢大夫人的舞动,矿工们也一个个的向豁口走去,渐渐的将篝火和谢大夫人围起来,随着鼓声敲击声摆动着手脚,吟唱声越来越高亢。
向你祈祷我的山神。
应和我啊我的神。
求你救我呵脱离这罪恶。
我生不辰呵引来这罪恶。
匪人匪人胡宁忍予。
匪人匪人胡宁忍予。
随着他们的吟唱鼓声敲击声越来越激烈,每个人的神情也越来越狂热。
谢柔清站在原地神情如常。
“安哥俾。”她忽的低声说道。
站在一旁的安哥俾看向她。
“你挑的地方准确无误是不是?”谢柔清问道。
安哥俾迟疑一下没有开口,谢柔清看向他。
“安哥俾,这些人命就在你手里了。”她说道。
这些人命。
安哥俾看向那些狂热舞动的矿工们。
“祝你好运,祝他们好运。”
耳边传来谢柔清的声音,再转头就见女孩子大步向前走去,几乎是一眨眼间,她跨过了篝火纵身跳了进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安哥俾只觉得心口一紧,忍不住向前迈步,攥紧了拳头。
地面一阵颤抖,轰隆隆的声音从四面地下涌来,盖过了鼓声敲打声歌声。
所有人都猛地跪地,双手放在额前,虔诚的叩拜。
山神赎罪。
山神息怒。
但是不行,地面还在颤抖,远处的山头传来坍塌声,山石滚落,尘烟腾起。
“不行,不行。”谢大夫人喊道,“山神不肯息怒,山神不肯原谅,你们,快去。”
跪地的矿工们踉跄着起身,但山下就在此时传来一声声的喧闹。
“大小姐!大小姐!”
谢柔嘉风一般的越过这些惊讶高喊的矿工们。
“是柔嘉小姐!”她大声的喊道,声音已经沙哑,但还是传了出去,“喊!柔嘉小姐!”
伴着这一声,矿工们下意识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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