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嘉嘉她会很生气。”谢柔清也叹口气说道。
“怎么会。”谢柔惠说道,握住谢柔清的手,“咱们是为了嘉嘉好。”
谢柔清笑了。
是啊,为了她好,所以她们有什么错?
“那咱们再说一遍到时候这样行不行。”她压低声音说道。
车里两个小姑娘凑近一起低声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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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山邵家也在说起小时候。
这是一座阔朗的院子,石榴树,葡萄架,精巧堆砌的水池里欢快游动的锦鲤,无一不彰显着积年的富足安详。
葡萄架下或坐或站着七八个少年人,伴着刷拉一声响,骰子在木板上咕噜噜的转动着。
“谢家表妹小时候啊,比现在还难看呢。”穿着一件石青夏衫十五六岁的少年说道。
“是啊,十四哥,你还得记得祖母说要是不知道的人见了,都不信是姑姑的女儿。”在他身后的少年立刻点头说道。
“这都是因为他们谢家。”石青夏衫的少年说道,“咱们家哪有这样丑的。”
他说这话抬起头看着对面坐着的人。
此人比他小一二岁,穿着月白夏衫,此时正专注的看着木板上转动骰子,那双本就明亮的眸子随着骰子的转动而越发的流光溢彩。
“看看咱们十七弟。”他忍不住伸手摇着扇子笑着说道,“长的多好看,那些什么花魁红牌都比不上呢。”
少年们哄的都笑了。
“是啊是啊。”有人跟着附和,“真不知道那谢家的小姐怎么没看上十七弟呢?”
“谢家的小姐今年才十一岁吧,年纪太小,还不懂美丑。”也有人故作认真说道,又看着这少年,“铭清,你别难过,再等两三年,那谢家小姐得后悔死。”
少年们再次哄笑。
“六。”
在这笑声里,清亮的声音有些突兀,喊的众人的笑声都有些破碎了。
“我升转了。”邵铭清说道,伸手将一枚棋子挪动到棋盘正中,“我赢了。”
他说罢抬起头一笑。
笑的四周的人有些炫目,又有些气恼,大家纷纷低头去看骰子,再三确认之后才不甘心的认输。
“给钱,给钱。”邵铭清丝毫不在意众人的不悦,笑着伸手说道,“别赖账啊,别哭穷,咱们家的少爷们可不缺这个钱。”
这话让气恼的少年们又失笑。
“你不是邵家的少爷吗?怎么一副很缺这个钱的样子!”石青衫少年气笑道,“每次都巴巴的追着我们要。”
邵铭清对他一笑。
“十四哥。”他说道,“这可不是钱,这是彩头,意义不凡呢。”
邵十四少爷哈哈笑了。
“一个升官图赢了十个钱,就意义不凡了。”他说道,一面摆摆手,“邵铭阳,拿钱拿钱。”
站在他身后的少年人忙应声是解开钱袋子认真的数了十个钱递给邵铭清。
“拿着拿着,恭贺十七少爷高升。”他说道。
大家再次笑起来,纷纷掏钱。
“真是的,每次玩彩选都是你赢。”
“下次不跟你玩了。”
大家嘀嘀咕咕的抱怨着,邵铭清一概不计较,高高兴兴的收钱。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高兴的样子,说话做事也不顾别人高兴不高兴,真把自己当大太太生的了。
邵铭阳就是看不惯他这样子。
“十七弟这么聪明,既然谢家小姐看不上,就去考状元喽。”他便笑嘻嘻的说道。
他这话出口便有人嘁声笑了。
“那还不如去给人当女婿容易些。”一个少年怪笑说道。
大家都是一起上学的,邵铭清的书读的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明明看上去聪明伶俐,吃喝玩乐也都精通,偏偏读书不开窍。
再看看大太太亲生的几个儿子学业有成,可见谁养的不管用,还是谁生的做定数。
戏子生的就是花架子一个,中看不中用。
少年们再次哄笑起来,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们跟这小子玩什么都容易输,但却不管玩什么都会叫上他的缘故吧。
图个乐嘛。
邵铭清也跟着笑,将彩头一收。
“那可不一定。”他说道,看着说话的人,“那要看去当谁的女婿,这话哥哥可别乱对人讲,若不然真是失了邵家少爷的脸面,难道要让人说咱们邵家连个儿子都养不起要送给人当女婿吗?”
同样是赘婿,但给谢家当赘婿还是给别的人家当,意义完全不同。
如果有谁真敢当着邵大老爷的面说让邵铭清去给谢家之外的人家入赘,不,别说是邵大老爷喜爱的邵铭清,就是随便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子,这都无疑是打邵大老爷的脸。
将儿子给人招赘,那是活不下去的人家才会选的路,难道他们邵家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邵大老爷不给他一个耳光才怪呢。
那人面色尴尬,同时又有些恼怒。
这个邵铭清,就是这样仗着大老爷大太太喜爱目中无人。
“好了,我该去给母亲读经书了,哥哥们,下次再玩。”
不待他们再说什么,邵铭清施礼,拿着钱摇摇摆摆离开了。
“你看,就会讨好太太。”
“跟个娘们似的,一天天厮混在太太跟前,不是读经书就是抄经书,还给太太捯饬脂粉呢。”
“果然是戏子生的狐媚样。”
冷嘲热讽乱乱而起,邵铭清很快抛在身后。
“太太才忙完家事,正看着两个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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