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吧。”他说道,“朕就在京城等着他们夫妻归来了。”
内侍结果诏书应声是,看着内侍退出去。玄真子忍不住喊了声陛下。
“怎么?”皇帝不咸不淡问道。
“殿下要娶的是二小姐?”玄真子问道。
“大小姐谢家肯吗?”皇帝反问道,又冷笑,“她们肯,朕还不要呢。”
谢家的大小姐都能出嫁,那谢家历来的规矩又成了什么,那谢家所谓的大巫后人又成了什么。
玄真子默然一刻。
“可是陛下,邵铭清……”他一咬牙说道。
邵铭清三字传入皇帝耳内。他眉头一皱。打断了玄真子的话。
“还有他,原来还有这般本事。”他说道,“让他立刻护送始皇鼎回来见朕。朕要听他说个清楚。”
玄真子张张口。
好吧,不是四个人,被坑的还有他,五个。
“是。”他低头应声。
邵铭清。你的心思,老道是帮不了你了。只能靠你亲口跟陛下说了,但愿还来得及。
想到这里他又叹口气。
你这孩子,当初为什么不听话回京城来,如果那时候回来。就凭你进献始皇鼎的大功,求娶谢家二小姐是一句话的事,何至于现在这般境地。
时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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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被咣当一声被人踹开,院子里的丫头们吓了一跳。看着闯进来的女孩子。
“大,大小姐。”她们神情惊愕的后退几步,“您,您怎么出来了?”
谢柔惠头上的伤布还包着,据说伤的很重,被大夫人下令静养,不许出门也不许人探视。
她们已经十几天没有见过她了。
现在她竟然出来了,而且身后还…
丫头们的视线落在谢柔惠身后,一个高高壮壮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低着头,虽然低着头也能看到其面貌俊秀。
这是谁啊?
内院怎么有陌生外男?
“母亲呢?”谢柔惠淡淡说道。
“大夫人出去了。”丫头们说道。
谢柔惠哦了声抬脚迈进来。
“那我在这里等会儿母亲。”她说道。
“大小姐,大夫人说不让你出来,你还…….”一个丫头说道,话音未落就被谢柔惠扬手一个耳光。
“滚。”她看着这丫头说道。
丫头掩住脸神情惊恐。
谢柔惠径直向屋内走去,身后的年轻男子跟随,始终没有抬头,似乎对发生的一切都浑不在意。
谢柔惠进了屋子没多久,三老爷谢文秀急急找来。
“大小姐是在这里吧?”他问道。
丫头们点点头。
“惠惠,惠惠,矿上出了点事,你帮忙去看看…”谢文秀向屋内走去一面大声喊道。
刚要掀起帘子,就有一个茶杯扔出来,谢文俊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身。
“惠…”他透过竹帘看着其内坐着的女孩子,一脸愕然。
女孩子姿态闲闲,抚着手指甲。
“我还病着呢,三叔想我累死吗?”她说道。
谢文秀一脸尴尬,忙退回去。
“不敢不敢。”他说道,“我就是来问问,惠惠,你歇着歇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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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柔清走过来时看到安哥俾在门外站着。
这些日子他也不进去,在这里一站就是一日。
“安哥俾。”谢柔清喊道。
安哥俾看她一眼,将头低的更深。
“你爹找到了吗?”谢柔清走过去问道。
安哥俾摇摇头。
挖出了谢柔嘉之后,郁山的翻找挖掘就停了,毕竟葬身其中的人都被视为罪人被山神留下,不可能去一个个挖出来的。
“建了衣冠冢了。”安哥俾低声说道。
“你别担心,她今日好了很多,已经能坐起来了。”谢柔清说道,“来,你跟我去看看,她还问你呢。”
安哥俾摇头后退。
“这件事不是你的过错,你怎么就不敢去见她了?”谢柔清皱眉说道。
安哥俾只是摇头不肯迈步。
“你们真是懦夫,明明是你们不对,反而还要她来原谅你们,你们才能得到救赎。”谢柔清嘲讽一笑,转身向内走去。
安哥俾咬住下唇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柔清小姐!”
有声音从后边传来,安哥俾扭头看去,谢柔清也回过头,看到三个矿工打扮的人怯怯的走过来。
“柔清小姐,柔嘉小姐好些了吗?”他们低声问道。
“好多了,早过几天就能走路。”谢柔清说道,“你们放心吧。”
三个矿工露出欣慰的笑,却没有离开而是又对视一眼。
“你们有什么事?”谢柔清看出他们的犹豫,问道。
“是这样,我们觉得有个矿井好像不太好,大小姐说养伤不能去看看,我们就来这里试试。”三个矿工低头说道。
他们的请求是有点太过分了,毕竟两个小姐都受了伤。
但是,这个矿井很大,关系着数十个矿工的安危,实在是……
谢柔清看了看院内。
“我跟你们去看看。”她转过头说道。
三个矿工抬起头惊讶又惊喜。
惊讶的是这位柔清小姐不是丹女,也不是长房血脉,却敢说出这话,惊喜的是,这位柔清小姐曾在点出砂,也许真的能帮上忙。
“柔清小姐,多谢柔清小姐。”他们忙忙的道谢。
谢柔清喊了声水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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