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让开地方。看着粗使丫头们在屋子里摆放,谢柔淑趁机站到谢柔惠身边跟她讨好的说话,谢柔嘉走开几步,打量这些鼓。
鼓不是新制的,其上雕绘着谢家的徽记,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小心,别砸到脚。”有人说道。
谢柔嘉后退一步。看着身旁说话的人。
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粗使丫头,见谢柔嘉看过来。她低头施礼。
“二小姐。”她说道,“架子还没搭好,还不稳。”
谢柔嘉哦了声再让开一步,又察觉什么看向这丫头。
“你能认出我是二小姐?”她问道。
屋子里这些天天在一起学习的姐妹们还不一定能一眼就认出她。这个第一次见的粗使丫头怎么就认出来了?
或者不是第一次见?
谢柔嘉看着这丫头,这丫头也抬起头看她。
“二小姐忘了奴婢了。”她说道,又忙低下头,“奴婢是槐叶。”
槐叶!
谢柔嘉恍然。
“你是袁妈妈的女儿。”她说道,惊喜的上前一步。
“嘉嘉。”
身后传来谢柔惠的声音,谢柔嘉忙转过头。
“姐姐,是槐叶。”她高兴的对谢柔惠招手。
谢柔惠有些怔怔。
“谁?”她问道,一面抬脚走过来。
“是袁妈妈的女儿。”谢柔嘉说道。
袁妈妈是谢柔惠的奶妈,因为她们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所以谢柔嘉也很亲近,可惜袁妈妈在谢柔惠十岁的时候,夜晚吃醉酒不小心跌落湖水里淹死了。
谢柔惠为此还大病一场。谢柔嘉想起来自己当时也跟着哭了好几天。
谢柔惠的脚步一顿,旋即又加快走了过来,看着槐叶。
“槐叶?”她说道,眉间几分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槐叶原本也是谢柔惠身边的丫头,只是因为袁妈妈死后。谢柔惠情绪不稳,见到槐叶就哭。谢大夫人无奈只得将槐叶送去别的地方,转眼快要两年了,竟然在这里见了。
“是啊,我还以为母亲把你送出去了呢,原来你还在家里啊。”谢柔嘉高兴的说道。
槐叶此时却有些惶惶。
“奴婢在库房,今趟人手不够,所以才来帮忙的。”她说道,一面施礼,“奴婢这就出去了。”
她说罢竟然转身就向外跑去。
谢柔嘉愕然。
“槐叶。”她喊道抬脚要跟上。
教授打鼓的女先生此时进来了。
“都站好,三人一面鼓。”女先生说道。
谢柔嘉只得停下脚,看着槐叶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
“她一定是怕姐姐你想到袁妈妈伤心。”她对谢柔惠说道。
谢柔惠挤出一丝笑。
“她和你说什么了?”她问道。
“什么也没说啊。”谢柔嘉说道。
“什么也没说吗?”谢柔惠再次问道。
“没有,她就认出我了,跟我打招呼,我都没认出她,然后就叫姐姐你。”谢柔嘉说道,“姐姐,槐叶竟然做了粗使丫头啊,要不我们把她….”
谢柔惠却拉着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
“她认出你了?”她问道,“认出你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她认出我是二小姐嘛。”谢柔嘉笑道,想要握住姐姐的手,却发现姐姐力气很大,竟然没抽回手来。
“她…”谢柔惠惊讶的说道。
话没说完,那边的先生敲了下鼓,咚的一声打断了她们。
“上课了,不许说话。”她喝道。
谢柔惠回过神忙松开谢柔嘉,冲先生歉意的施礼,谢柔嘉也忙站好。
“总是拖累惠惠挨训。”谢柔淑在后撇撇嘴嘀咕道。
……………………………………
冬日里的有些萧条的院子里不断的响起鼓声。
“小姐。”江铃从门外探进头,“邵家少爷来了。”
谢柔嘉懒洋洋的哦了声,手下不停。
“让他进来吧。”她说道。
邵铭清走进来,看到那女孩子依旧坐着打鼓,眼皮都没抬一下,他也没有说话,径直走到窗边。
“在姑父那边吃了一些烤肉,有些渴了,泡些解腻的茶来。”他说道。
一旁的丫头应声是,前几次这个少爷在屋子里指使丫头的时候,丫头们还会看一眼谢柔嘉等她的指使,现在大家已经不再看谢柔嘉了,施礼应声依言而去。
“表少爷昨日来的吗?”木香问道。
“不,早上刚到。”邵铭清说道,在几案前坐下,随手抽出一卷书。
原本想找话说的木香便不言语了,丫头们捧茶进来,木香亲自给他斟茶便退到了一边。
屋子里谢柔嘉认真的打鼓,似乎根本就没看到有客人在座,而客人则坐在几案前,喝着茶看着书,既不感到受了冷落也没有被鼓声吵到。
真是难以理解他们这算是什么。
木香摇摇头。
一盏茶之后,屋子里的二人还是没有交谈,门外有丫头跑进来。
“大小姐来了。”
谢柔嘉立刻放下手里的鼓,邵铭清也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
“那我就告辞了。”他说道。
谢柔嘉哦了声,高兴的迎接迈进门的谢柔惠。
看到邵铭清在这里,谢柔惠有些惊讶。
“表哥来了。”她说道。
“是,替我父亲跑腿。”邵铭清笑道,对谢柔惠施礼。
“正好我们今日没课,表哥留下来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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