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晨练完毕之后,冷予瑾便带着啼莺去存放婚礼用品的小院。既然已经将这么大的惊喜在啼莺生日这天告诉他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他想让啼莺来试试喜服。尺寸是他凭着自己拥抱啼莺的手感报的,他自信不会出错,不过为了稳妥还是得试一试。
啼莺看着小院里几个上锁的房间,心里暗想冷予瑾和黑鸦到底准备了多少东西。等冷予瑾打开了正中房间的门锁,将门推开,啼莺看着里面,不由得睁大了眼。
房间没有开窗,只有从门□□入的光线,这道光打在房间正中摆放着的花轿上,泛出密密麻麻如星子一般的金光。这顶五岳朝天的朱漆贴金的木雕花轿极其豪华,上面有无数雕像和装饰,层层叠叠,看得人眼花缭乱。
“喜服和花轿放在一间房里了。”冷予瑾说着,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和啼莺说,“喜服都是做的新郎款式,虽然尽量做繁华了,但到底比不上新娘的款式。”
啼莺从见到花轿的愣神中醒过来,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冷予瑾突然说这话的意思。估计他还记着两人初见时啼莺身穿新娘喜服要嫁给龙亦昊的事,所以他想要压过龙亦昊,却因为喜服形制的原因做不到更繁华,这才说来解释。
啼莺觉得冷予瑾这里的小心思很可爱,笑了笑回道:“嗯,我知道的。”然后他又看向那顶花轿,问冷予瑾,“这顶花轿,花了不少钱吧?”
冷予瑾以为他是担心花销,便说:“我跟阿柏叔说了阑州境内我埋东西的地点,他派人帮我全挖出来了。钱够用,还有多的,你别担心。”
“那……谁来坐花轿啊?”啼莺眨了眨眼,问他,“我们都是新郎,不该一起骑白马吗?”
冷予瑾这回被问住了。他之前没想这么多,只是按照其他人婚礼该准备的东西去准备,而喜服却是因为记得啼莺之前特意买了两套新郎喜服所以才照做的。他蹙眉想了想,挥了挥手说:“没事,这花轿看着挺喜庆的,就当个装饰品摆着看好了。”
啼莺知道冷予瑾准备时没有多想,照本宣科罢了。刚才他起了胡闹的心思,故意那么问冷予瑾,想要看他为难的样子。现在听了这人的回答,啼莺实在憋不住了,噗地笑了出来。
“对,是挺喜庆的,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冷:不喜欢我徒弟的都不是正常人= =
师父真是有钱任性,这么豪华的花轿纯当摆设看。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十一月初二,幽谷迎来一位贵客。门徒为白衣剑仙引路带入内院时,得了消息的黑鸦已经在正殿门口等着了,同时他让报信的门徒去炼阁通知冷予瑾和啼莺,让他们也尽快来正殿。
冷予瑾和啼莺得到消息之后都开始紧张起来,互相帮对方检查仪表。
啼莺从没有见过白衣剑仙,这人既是师祖,又算是冷予瑾的养父,他自然紧张。冷予瑾也有好久没有见过师父白衣剑仙了,自从出师之后,白衣剑仙就四处游历,他们不常有机会见面。这回要带意中人见师父,他又高兴又紧张。
整理好仪表,冷予瑾和啼莺一起来到了正殿的会客厅。啼莺一眼就看见坐在黑鸦对面的身穿白衣的老人,他一头白发,眉毛和胡须也都白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态很多,神色却很温和。他的腰间挂着一把剑,剑鞘上的装饰多为女性采用,想必这把剑就是他逝去的妻子留下来的剑。
“师父。”冷予瑾喊了一声,走到白衣剑仙面前,深弯腰做了一揖。
白衣剑仙见他来了,便站了起来,露出了慈爱的笑容,说道:“瑾儿,上次一别竟然隔了三年多才重逢。也是我走得远了,去了北方境外的草原上与游牧民一起生活了几年,今年夏天听说沅国南方有瘟疫才赶回来,没想到才到柊州,就听说你已经治退这场天灾了。”
说到这里,白衣剑仙拍了拍冷予瑾的头,仍像是小时候表扬他那样,笑着说:“徒儿,干得好!”
啼莺看着这一幕,才明白冷予瑾时不时喜欢拍自己脑袋的习惯是哪里来的,原来是从白衣剑仙这里学来的。
得到了师父白衣剑仙的夸奖,冷予瑾心里高兴,面上也露出了笑意,回道:“谢师父夸奖。天灾降世,我应当出力。”
白衣剑仙诧异地挑了一下眉,说道:“徒儿,你会笑了啊?”随即他又反应过来,看向站在冷予瑾身后不远处的啼莺,意有所指地点了点头,说,“你这点也像我。”天生迟钝不懂情爱,一朝动了心,就会为心中之人而改变。
冷予瑾见白衣剑仙看向啼莺,连忙转身将人牵到自己身边来。再对上白衣剑仙的视线,冷予瑾也难得地有些羞涩。他清了清嗓子,跟白衣剑仙介绍道:“这是林七,两年前我收他为徒。他也是我的意中人,去年十月我们就定了终生。”
白衣剑仙听罢,点点头,说:“阿柏在信里也跟我说了。只是,我有一个问题。”说罢,他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啼莺听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感觉到冷予瑾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然后听见冷予瑾问:“是什么?”
白衣剑仙苦恼地说:“我是该叫他徒孙还是徒婿啊?”
冷予瑾猛然愣住了。啼莺倒是反应过来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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