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真有其事了。这王府总管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有几天了,我居然不知道此事?”子舒想到定是他父王让总管王览拒绝了来人,不想让他见客。
“其实王爷没有拦着不告诉你,可你每天都待在院子里,我不说你又怎么知道呢!初时,王管家是把那公子请进府了的,但是时间久了,那公子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不是?”景清给子舒换了一杯热茶,笑着盯着看子舒的反应。
“你这是替那个公子心疼了,想为他说情,才来向我说。是想让我去见他一面?”子舒好笑的看着景清听完他话后的委屈表情。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子舒,在碎玉的时候,你每天闷在院子里,我还想得通。现在,为何还要这样呢?”
那外间红尘,无我想关心之事,无我心眷恋之人。父王有心不让我管那人,我又何苦去招惹人家。“想那人既然能入右相府观画,定是身份非凡之人,你是知道他身份的吧!”
“嗯~”子舒看着景清笑得像偷了腥的小猫,一脸得意地蹭过来说,“那是当然,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打听到。”
“这种事都已是满城风雨了,还用得着你到处打听,要说快说,不然我不听了。”
“好吧!你也知道的,这次皇上大寿,招了很多的藩王回来。这个痴情公子便是宜州侯的孙子,穆承思。这宜州侯已经年迈,无法入京,便让他的孙子代替他来了。”
子舒听了景清的话,拽紧了手中的那本地理志,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的那几个字分明就是宜州。
宜州在大齐的东部,临海而居。出产海盐,铁矿颇为丰富,铁器很是著名。它是除了雍州外,大齐最富有的一个州,自从太祖将这块地封赏给了当时的穆风将军后,宜州一直是这个大齐唯一的外姓侯在管,它除了每年要交给朝廷的税收和岁贡外,便已然成了一个国中之国,宜州侯也俨然是一方土皇帝。
子舒想到在老师府上听到的谈话,再想想当今天下局势,结合大齐内部状况,已经不难看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想这个宜州侯的孙子也不一定是看上了他,只是想通过他混淆视听而已。可能他父王也是看出来了的,才不想他去搅这趟浑水。
“景清,你去给那个穆小侯爷说,让他回去吧!画即是画,将他对我最好的记忆留在画里又何尝不是好事!如果他真是想看我一眼,皇上的寿宴上定是能见的。”
“子舒,你就这么狠心,真的不去见一见他?”景清的眼里有明显的失望。
“你就在这心疼外人,怎么不见你心疼我?我想吃你做的枣泥糕呢!”子舒的话说得满骨子酸味,景清抖了两抖,跑出去了。
子舒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吗?为什么就这么狠心呢,他是一方小侯爷,你尚且这样,我只不过是你身边的一个奴仆,你心里是否有在乎我呢?我的心都是你的了,只为你而疼,会不心疼你吗?
子舒吃着柳蕴端进来的枣泥糕,想着他是不是也要给皇上准备贺礼,别又弄出上次的尴尬事,去和父王商量一下总是好的。
被西北风澄澈了的天空,此时正晕染着淡淡的明净蔚蓝;被白雪覆盖了的大地,在阳光和微风中闪烁着耀眼的光亮。
子舒看到他的父王坐在书桌后面,面前是一叠叠高高的公务簿,明亮的阳光晃花了他的眼,以致他看到他的父王如同是在圣光里,那高贵伟岸的样子扰乱了他的心。
一切是这样的寂静,仿佛世界上只有了两个人,他和他的父王。
毛笔在纸上划过的细微的声音,是这个世界里美妙的圣乐,子舒不愿挪动脚步或是出声打破此时的美好静谧,静静的注视着书桌后的那个人。
“进来了,就找个椅子坐吧!等我把这本批完!”瑜亲王没有抬起头,他知道是子舒来了,因为只有子舒有这样淡雅宁静的气息。
“父王,怎么会有这么多公文呢?”子舒走到一旁,将手上抱着的一堆卷轴放在茶桌上。坐下来盯着他父王的侧脸看,真是一张俊逸的脸,轮廓美好细腻,又不失尊贵英气。子舒看了几眼,觉得他父王会觉察到他的视线,就把目光转到他父王身后墙上的字画上,那是他写的那幅,看到自己写的东西在一直伴随他,他微微满足的笑了,笑容之后却是涩涩的感觉。子舒低下头,地上的光斑闪烁跳跃着,那是明亮欢快的暗示。
“终是批完了!”子舒看着他的父王长出一口气,将公文簿整理起来。“要近年关,各地的军务折子都来了,公务总是多一些。琦也——”
瑜亲王发觉说漏了嘴,看着儿子一双明净澄澈的眼睛看着自己,不觉心理有丝异样。
“你这抱了一大堆什么东西过来?”瑜亲王笑着站起来,过来看子舒拿来的东西。
子舒看着他父王爽朗欢快的笑颜,站了起来将一个卷轴打开递给他。他知道他父王如此明朗的笑并不是为了他的到来,也不是因为完成了一大堆公务,只是因为他不小心说出的那个字,那个代表一个人的字,他是想到了他吧!
子舒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很强,好像他从没对什么事情吃惊或好奇过。前世在知道自己不同于别人的性向的时候没有,这世在知道自己不一般的心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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