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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轮班的时候,也不见有士兵偷懒,时刻保持着十二分警惕。
第二天午时已过,却不见任何动静,卿卿等得有些焦急,便想去问问霍骋近况。
霍骋正给新兵训话,她只想避到一旁敲敲问问山下情况,霍骋却当着士兵的面讽刺,“你巴不得王爷回不来呢?”
卿卿顾及其它士兵,起先还耐着性子解释,“哪有搞突袭搞了快一天的...”
“王爷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蛇蝎心肠的婆娘来管。”
霍遇不在,霍骋什么话都敢说。
“霍总兵,我是被你们王爷弄到这深山里的,我的安危在他手上,我为何管不得他的安危了?”
“郡主怕是忘了是谁把王爷逼上战场的!如果不是你逼王爷纹身,王爷怎么会被派到这里来?大司马一开始就埋好了杀机,王爷近也是敌,退也是敌。你最好天天祈祷王爷平安无事,否则我们玄铁骑五万精锐饶不了你。”
卿卿心里翻个白眼,这些人和霍遇呆久了,已经黑白不分了。
她瞪了霍骋一眼,牵着孟九,“咱们走。”
霍骋说的没错,孟峦本来的计划就是要先用霍遇杀孟束,赫连昌黄雀在后,解决掉霍遇的。
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霍遇死,只是他太狡诈,手拿她安危做要挟,她才不得不盼着他活的。
霍骋那少年尖锐的嗓音像一把刀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卿卿越想越气,一怒之下把手边木盆里霍遇待洗的衣服连盆扔远,眼不见为净。
孟九嗷呜一声,哒哒地跑过去把被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叼起来,叼回盆里,可这盆子它叼不动,于是乖巧地坐在一旁冲卿卿汪汪叫着。
卿卿本不想搭理,可孟九的眼睛黑黢黢水汪汪的,叫她不忍。
她起身过去端起地上的木盆,骂道,“你这么大只,怎么连个盆都端不了呢。”
孟九开心地跑到远处,卿卿在后头端着盆子喊:“傻狗,等等我!”
☆、玄铁骑兵
霍遇带着那没了半条命的刘建藩回营时,卿卿正在河边洗衣服。
山谷暖阳惬意,河水温热,她先给孟九洗了个澡耽误了洗衣服的功夫,这才洗了第一件。
士兵来找她叫她回去。
她站起来,双手打掉身上灰尘,孟九这厮离霍遇越近跑得越快,全不顾她,刚洗过的衣服带着水的重量,这盆子她端起来沉,走路也是慢吞吞的。
霍遇在议政的帐子里头。
刘建藩被霍遇一脚踢折了腿,霍遇怕残次品不好给太子交差,就命了个大夫装模作样给他医治。
刘建藩以前的封地在瑞安隔壁的县城,乡音和瑞安县相近,许多骂人话都是想通的,他破口骂着霍遇的那些话卿卿听来倍感亲切,
她那时候小,总觉得坊间的那些粗口威武。有次撞见大哥二哥对骂,她高兴地跟娘说要学他们的话,娘知道了,罚他们俩抄写了一百遍道德经。
霍遇叫来卿卿,吩咐道:“回去给本王备件干净的衣服。”
“王爷的衣服都给洗了...没干净的。”
他怔默一阵,“霍骋,去乾溪侯府上给本王取两件衣服。”
乾溪的形势已彻底被他控制,是以霍骋才能大摇大摆下山去给他取身衣服来。
霍遇命人纵火烧军营大乱刘建藩军心,又趁人手集中到军营时杀进侯府生擒刘建藩,一套声东击西和擒贼先擒王让他没有半点损失就拿下乾溪。
随行主簿问:“王爷,伤亡该怎么上报?”
“按老规矩写。”
霍遇的老规矩是死亡一千报一千五,受伤三千报六千。
“那就写...按受伤人数报死亡人数。”
刘建藩听到冷笑:“霍遇,你这可是欺上瞒下,你多报人数,那些在你口中死了的士兵回去岂不成了无籍之人?”
吹胡子主簿记完损伤,把竹简和笔交给一旁小厮,慢悠悠说,“刘皇叔这可不懂了,我们玄铁骑皆是军籍,由王爷直接管理,不算在普通人口中的哦。”
刘建藩眉头紧皱再思索什么,当他终于想到了的时候,眉头却更紧了:“这是北府营的编制!你们邺人竟能有和北府营抗衡的骑兵!”
主簿抚须而笑,“刘皇叔此言差矣,玄铁骑不止骑兵,水兵步兵也极为出色的。”
霍遇负手转身对吹胡子主簿道,“常言兄,你跟一个手下败将啰嗦什么?”
常言作揖道:“是下属考虑不周。”
只听刘建藩这时惊讶道:“常言?你竟是常言?”
这四十岁的笑面主簿欣慰点头,“在下正是常言,前北府营参军。”
“大胆常言,北府营乃我大祁兵中之王,你怎可投叛敌军!辱我大祁军威?”
常言眯了眯眼,“刘皇叔骂得极是,只是玄铁骑的将领们都是当年被孟束老贼抛弃的北府营弃兵,你可要挨个骂过去?”
霍遇正色道:“常言兄透露的太多了,难保乾溪侯这张嘴到处乱说。太子只说要留他的命,没说要留他的舌头啊。”
常言仍是笑眯眯的,“王爷说得是。”
霍遇拍拍他的肩,“刘建藩只是给你们的开胃菜,不必急着享用。”
他阔步出去,已迫不及待想看到卿卿了。
他打了十几年的仗,这是第一次打完仗有个女人在等着自己。
以前他流连忘返于不同女子的枕畔,妩媚多姿的,冰清玉洁的,从艳俗的牡丹到高洁白莲,没一朵不曾被他沾染。
可往往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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