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之内不可乱来,于是只跪在那里没有动。任由那衙役从她腰带间搜出了簪子。
“大人!”
衙役把簪子呈上去,那县官接了仔细查看,果不其然,那棱花下就有个小小的“若”字。
一拍惊堂木:“大胆小盗,你还有什么话说的?”
萧锦云自知喊冤是没有用了,赶紧俯下身乖乖朝那县官磕了个头,“大人,小民还有话说。小民根本不知那簪子为何会在小民身上,许是有人栽赃嫁祸。”
“大胆刁民。”那县官又是一声惊堂木,两边的衙役都杵杀威棒喊起了官威。堂上那官又大喝一声,“认证物质俱在,怎容得你狡辩。你要说有人栽赃你,就得拿出栽赃的证据。”
证据……
萧锦云眉头一动,强自镇定下来,证据她是拿不出,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白白认罪。想了想,道:“回大人,小民没有证据,不过小民倒想问问杜老爷,既然说小民偷东西,那是在何处抓到小民的呢?”
杜老爷知她想狡辩,立马道:“就在我家若儿的闺房外,下人发现的时候,门还虚掩着,可见你是刚从门里出来。”
第120章:身陷囹圄
萧锦云点头,“那请问,杜小姐这簪子,她放于何处?”
“自然是放在房中,至于具体何处,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便问的。”
“那就好。”萧锦云脑袋里有了些思路,道,“既然是放在小姐房中,那我从房里偷了东西,都走出来了,自然是我认为妥当了才会走出来的。那么试问,有谁觉得把一根簪子随便插在腰带上,算是妥当呢?”
“这……”杜老爷顿了下,却仍旧振振有词,“谁知道你是不是做贼心虚,急着要走。”
“我要是急着走,自然也是把簪子握在手里更妥帖,又怎么会胡乱放在腰间?”
杜老爷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种时候了,萧锦云还能反驳。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早就吓破了胆。
饶是她上过公堂,但三回两回,这回却是人赃并获,要是旁人也早急得乱了方寸。
这倒叫杜老爷不知如果答了,只说了句:“这是你的事,我就不清楚了。但簪子是在你身上搜到的,我杜府也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还能诬赖你不成。而且……”
他这话顿了顿,才鄙夷道:“听说你以前在村里行为就不太检点,到底是为什么被赶出家门,连自己舅舅舅娘都不认,只有你心里才一清二楚。”
“杜老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萧锦云的手指稍稍收紧,她已经意识到了,难怪陈礼州昨日会跟杜家的人在一起。想必这件事他也是参与了的。
他到底是什么目的萧锦云还不知道,是因为咽不下从前那口气,还是王二壮的事他们解决不了了?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杜老爷话说到了这里,她就知道,陈礼州来肯定没好事。
杜老爷现在说这些,就等着萧锦云反驳,到时他一定会要求县官传陈礼州上来作证。陈礼州什么话说不出来,到时候她就更不占优势。
所以萧锦云忽然闭了嘴,任由杜老爷说什么也不跟着他的话走,只紧紧咬着今天的事,“这事儿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认,而且那些所谓的人证,都是你杜家的人,肯定会帮你杜家作证,根本做不得数。至于物证,我也觉得有疑点。”
萧锦云抬头看向县官:“这件事还望大人明察,我虽然只是一介小民,但孑身一人,光脚不怕穿鞋,这事儿就算到了江宁府,我也一定给自己讨个公道。”
萧锦云眼角的目光,注意着堂上那个人。先前她跟沈珩上过公堂,这县令是清楚的。而沈珩跟江宁刺史的关系,他们也知道。
如今只看着县官怎么去权衡了。
萧锦云瞧着那县官的眉头拧起来,看向旁边的师爷。师爷也有些为难,看看萧锦云,又看看杜老爷。
然后落笔写了几个字,交给旁边的衙役,衙役悄悄拿给县令。县令看了,仍拧着眉头,像是有些无奈,问:“你们双方,还有没有什么证据要交给衙门看的,或者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啊?”
先问原告,杜老爷便说:“认证物证都齐全了,大人,这事儿您一定要明鉴,给小民一个公道啊!”
那县官没有搭腔,又转向萧锦云,萧锦云磕下头去,“大人明鉴,那簪子绝非小民拿的。小民觉得,这个案子疑点还很多,望大人三思而断。”
萧锦云这话里有些威胁的意思,她知道那县官不爱听,可也没法子了。杜家在这舟山县有名望,官府也得看几分脸面。
她是什么也没有,虽然跟那傅景之有过几面之缘,但人家未必就把自己记挂在心上。只是到了这种时候,她也只能抬出他的名来用用了。
都说官官相护,只希望这知县看在那名号的份上多几分忌惮,到时候不至于黑了心,让她死也死的不瞑目。
可她并不知道,这会儿傅景之就在那县衙的后堂内喝茶。若换了往日,那县官怎么会这么积极出来审案,这些表现都是做给傅景之看的。
而如今萧锦云提到傅景之,他自然忌惮,杜老爷虽在舟山县有名望,但到底比不上刺史大人。
只是,这件事明显是杜家占了理,认证物质,怎么都强过几句辩驳。偏偏萧锦云什么证据也没有,若是不秉公,恐怕杜家那边也不好交待。
这下,县官为难了。
师爷也一时不知该如何判,便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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