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一直做措施的事情严沁萱后来想了想猜他大概是骨子里挺保守、想名正言顺之后再要孩子,也没有再去问他,那次的小吵虽然是为了一件乌龙,但是她却深觉得两人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他做什么必然都有他的理由,她不管是否准备去挖掘真相,心里一定要坚持信他就好。
家长里短地聊着,高雁听听准女婿稳重的嘴里喊出来的“妈”,只觉得实在顺耳,转过头去看看严凯,只见这种时候他却都板着一张脸,愁云惨淡似的低头吃饭不说话,一向温柔的脾气也是憋不住了。
“老严,你怎么回事,女儿嫁人了你都这幅不死不活的样子!”高雁轻轻放下筷子,皱着眉说道,“年后你就一直这幅样子,女儿不在倒算了,现在小衫也在,你给我脸色看,也给他们脸色看?!”
严凯听了她的话才一下子反应过来,见三道目光都盯着他,刚想厉声说些什么,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人就往一边载去,手上的筷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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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隐隐传来轻轻的抽泣声,严沁萱站在病床边看着严凯面无血色地躺着输液,耳边听着高雁的哭泣声,闭着眼睛隐忍着心中的酸痛。
吃饭吃得好好的,严凯就突然在他们眼前晕了过去,她和高雁几乎都吓傻了,只陈渊衫一个人动作迅速地拨了救命车电话,立马上前探了探严凯的呼吸,一直稳到人送进救护车,严沁萱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些什么。
陈渊衫从病房门口进来,坐到高雁身边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妈,医生说是操劳过度,加上酗酒,肝出了问题。”高雁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颤抖地说,“肝……会得肝癌么?”
“我会请最好的医生来,幸好发现得早,还没病变,现在必须静养。”顿了顿,他淡淡道,“妈,爸最近有什么烦恼么?医生说他心中压抑,导致问题更加严重。”
高雁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手缝中溢出,“我也不知道,他不肯说……公司的事情他现在也不让我知道了,一回家就是喝酒,拦也拦不住……”
严沁萱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眉头皱得很深,陈渊衫再安慰了高雁几句,起身走过来轻轻拢住她的肩膀,她侧头靠到他的胸|前,一言不发。
陈渊衫抚着她的背,伸手往她脸前一探,不出所料摸到一些水迹。他轻叹一声,轻轻拿手帮她擦去,“相信我,爸会没事的。”
她在他的臂弯里终于毫无顾忌地流露出害怕,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咬着唇、眼眶通红地看着床上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的严凯。
陈渊衫抱着她的手臂紧了几分,眼中百般情绪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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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凯病倒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严氏现在全部由严沁萱一手撑着打理,公司上下几千号人都等着她运作,她忙得几乎连多出四只手都不够,直到这时才体会到父亲一直硬撑着不让她完全接手公司是顾及她还年轻、承受不住这样整个的压力和精神负担。
陈渊衫负责陈氏和戈衫的事务就已经十分繁忙,严沁萱实在不忍心让他再兼顾严氏这里的事情,他自己不能亲临这次便特地从东京派了金俊过来帮她一起处理严氏的大小事务,她从前一直以为金俊这种刀枪剑雨里走的人只有管黑的能管得面面俱到,想不到连白的也做得一丝不苟。
金俊是陈渊衫手下和她最熟稔的一个,而且既是陈渊衫手下的人,她就是完全的信任,个一米九的高大汉子在办公室里坐着处理事情竟然也是有条不紊、上手快还全无疏漏,她更是放心地将南北两块也全权交给金俊处理。
严凯人是恢复过来了,精神还是极弱,严沁萱一下班就去医院和高雁一起照顾他,陈渊衫工作结束之后也会赶过来陪一会再接严沁萱回家。
下午严沁萱刚进病房不久手机铃就响了,她走出病房看了看来电显示总觉得有些眼熟,还是接了起来。
“沁萱吗?”一个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严沁萱手一紧,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个人会打电话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电话那头赫然是陆添历的声音,“你现在有空么?我来找你,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她拿着电话目光闪烁了半响,手心捏着紧了紧,半响淡淡应了一句,将医院的地址报给了他。
陆添历来的很快,严沁萱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他已经靠在大门边的树旁正遥遥望着她,她掩了掩神色,慢了步子朝他走过去。
他削瘦了很多,本来英气的脸庞有些黯淡,自从严沁萱住院那次之后他就确实遵守承诺再也没来找过她,现在故人相见,她不躲不避地看着他的眼睛,慢慢问道,“是什么事情?”
陆添历直起身子,苦笑着掩了掩嘴角,眼中含着丝眷恋和疼惜,“叔叔身体好些了么?”
她点了点头,微微侧目,“稳定下来了,医生在调养。”
他握了握拳,声音突然稍拔高了一些,“你知道叔叔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这样累积着病发的么?”她听了这句话,将目光收了回来,表情冷了好几分,只听他缓慢开口,“严氏南北的公司运行资金实际上已经全部挖空了!”
这一句如同当头一棒,一下子将严沁萱整个人都敲懵了。“你说什么?”她看着他的眼睛,“你在开什么玩笑?”
陆添历这时冷笑了一声,“年前严氏南北的公司的运行资金就已经无法运转,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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