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怎知他已经这样齐全地为她做了准备,他还她父亲的不必究罪,他还她严氏的从一而终。
曾听说过多少情深意浅,可她这一生能遇到一个陈渊衫,用上亿资金和数月的筹谋为豪赌,一人遮了她全然不知的危险和暴风,只为完完整整给她一个平安的家。
旁边坐着的高雁看她对着电话又哭又笑,已经停了手紧张地看着她,那边尹碧玠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挂了电话,脸上诞着泪朝高雁喊了一句“我去接爸爸回家”就跑出了门。
连电梯都不愿意坐,她从六楼的小高层一路跑下去,心里满满的情绪都等着看到他之后宣泄爆发,心里盘算着到底要对他说什么话,一不留神都已经跑到了底楼。
刚刚跑出小区门口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她朝站在小区门前的金俊招了招手,仰着脸开心地道,“金哥,是他派你来接我的吗?”
金俊这时表情变了变,不动声色地道,“嗯,夫人你上车把。”
严沁萱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想,在金俊脸上停留的目光都不过两秒,就欢快地打开后座坐了进去。
金俊看着车门关紧,捏了捏拳,脸上的表情好一番挣扎,才正了眼色走进驾驶座关上了门。
如果依照严沁萱平时的敏感程度,她只要稍稍留意一下,就会发现这辆车都不是平时每天到公司门口接她的车,而她家楼下的草坪里,这个时候正躺着几个被打得神志不清的保护她的保镖,紧急呼叫的手机正一闪一闪地落在一边。
车里金俊开了音乐,严沁萱在后座听到还调笑了他几句,“金哥你什么时候那么高雅文艺了?连钢琴曲都听起来了,啧啧啧。”那边厢金俊从反光镜朝她笑了笑,过了一会从右手的车前柜里拿了一瓶水出来拧了拧递给她。
她自然地谢过接了打开瓶盖喝了几口,半靠在车门边的床上支着下巴,笑容灿烂地想着心事,想着想着脸都红了点,金俊坐在前面脸色沉沉地开着车,过了十分钟后再回过头去,她已经软软地倒在座位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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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太太应该就是有孕的征兆了。”陈渊衫办公桌对面坐着特意请来的s市一线的妇科医生,正慈目看着他柔声说着,“犯困,胃口大,生理期应该也已经推迟很久。”
陈渊衫本来自己算着日子也是觉得严沁萱最近有些奇怪,就请了医生来问问,没想到一问问出那么大个事情。
“医生,要准备些什么?注意些什么吗?她身体比较弱,会有危险吗?……”陈渊衫整个人又惊又喜,平时稳重的那一派全部丢在脑后,像个小学生一样细细让医生嘱咐好每一个条条款款,记不下的还用笔记下来说了很久才放了医生回去。
医生一走他就像巡航导弹一样冲出办公室,还差点在电梯里摔个狗□,一路开着s形把车开到她家楼下,跳下车就往楼里冲。
还没有走到大门边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多年的警觉让他顿了顿脚步往几棵树后的小草坪上一瞟,只这一眼顿时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陈少……金哥动的手…………夫人…………”一个躺在地上满嘴都是血的黑衣大汉这时微微半睁开眼,对着跑过来轻拍他的陈渊衫颤颤巍巍地说道。
陈渊衫这一下脸上已经没有了半分血色,眼前几乎一黑,扶着树干才刚刚站稳,他停了几秒,手指乱颤地拨了电话、拔腿就朝往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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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沁萱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人晃晃悠悠,头一阵晕,身体也一阵晃,她勉强撑了身子坐起来,根本没法控制就低头吐了出来。
吐了好久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她还觉得浑身难受,捂着胸口半趴着干呕,这时突然听到一个阴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理船的劳务费你出。”
她这时人恍恍惚惚,回头往左边一看忽然大惊,小小的窗外是夜晚一望无际的墨黑大海,她腾地爬起来不小心一头撞到了顶。
“陈渊衫的眼睛是不是长在脚底板上的?”那阴柔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一丝明显的不屑,“竟然为了这么个笨手笨脚、不注意清洁的女人……”他话音未落,忽然闪身一侧,一个花瓶乒乓砸在他面前的地上。
严沁萱被陈渊衫那样惯着宠着早就是一身的地主脾气,这会状况还没有摸清楚,就被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娘炮质疑品味,哪能沉得住气,浑身上下都在泛着恶心,心里突然闪电般地回想起之前的一幕。
她在车里…喝了金俊给的水..然后就….
电光火石一瞬间,她猛然想起了尹碧玠挂电话前那个还没说完的“小心……”
刚刚那个阴恻声音的主人这时从舱口走进来,一头亮眼的金发顶在头顶,嘴角含着丝不耐又魅惑的笑,皱着眉上下打量她。
“你是谁?”严沁萱小心地退后了一步警惕地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他的腰际别着两把枪,两手还背在身后。
她一看到这个人就想下意识地后退,他身上的气势实在是太过凌厉,压抑地让人感到无比心慌。
这个男人和她对视了半响,突然退后一步,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手里拿起放在一边桌子上的两只苹果不停地把玩着,“真是很感谢你老公干的好事,现在美国那边的警察也都已经摸到总部附近了。”
严沁萱脑中急急分析了一下情况,忍着浑身的不适撑着一边的柜子,脸色苍白、有些迟疑地说道,“……肖潘。”
那人抬头看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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