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衫眼中含笑,淡淡地拿着手上的清酒靠在包厢门口。
那边声音越来越大,金俊好像接到了手下的通知,沉着脸带着几个人从电梯那里出来往争执的地方走去。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午夜了,刚刚还热闹地不得了的浴场渐渐人散去了些,周边的人看到这里的争执也刻意地朝远处避了去,很快就形成了这一块空空落落的地方,那几个客人看到周边隐隐有一圈酒店内部的人围上来,神情反而更加激动,明摆着是仗着我是客人你敢对我怎样的架势。
金俊不慌不忙地走到他们边上,几个领班朝后退了些,就看到他温和地问他们到底想要什么赔偿。客人见负责人那么快就低声下气地服软,为首的那个得意洋洋地说要全部免单。
下一秒,严沁萱都没看到金俊做了什么手势,就见站在他身后的几个男人每个人都从身后抽出一把很长的尖刀。
那几个客人本来以为今天霸王之旅已经成功,得意洋洋之际突然看到这一茬,灯光下闪着银光的长刀近在咫尺,明白这家店背后掌控的是黑道的人,吓得脸色全都发青了。
金俊还是丝毫不慌不忙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抱着胸站在他们面前。
严沁萱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真刀真枪,而且看那个架势,如果客人再说几句话,估计掉在地上的就是他们的脑袋了,心脏咚咚咚地直跳,却又看得目不转睛。
僵持了一会,其中一个客人酒醒了脚一软瘫在地上,如同多米洛骨牌一般,所有之前的嚣张气焰一下瓦解,为首的那个客人诞着脸说立即付账,金俊见此,手微抬了抬,手下全将刀整齐地收了回去。
客人在金俊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付了账,只见他收了收身上的戾气,朝几位客人鞠了个躬,语气十分谦和有礼,身边还有人送来好几盒礼品给客人,客人收了礼物,金俊还执意送他们下楼。
几个客人见此状也是微微有些感到不太好意思,刚刚还刀剑相拼的氛围瞬间在金俊放软的姿态下散去,还算友好地收场。
陈渊衫这时才终于慢慢走到严沁萱身边,含着笑问她,“看够了么?”
她转头见是他,颇为唏嘘地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做生意的,不愧是有黑道背景的商人,想不到光头真的挺有两把刷子的、够狠够辣。”
陈渊衫听她口中的认真和感叹,嘴角笑意更浓。
怎么会没两把刷子,金俊虽然不是从他入道之后就跟着他的最初几个手下,却是前两年他的老手下闫江推荐进来的年轻人,天资十分聪明、又有手腕,没多久就在道里混得如鱼得水,他也是十分看重,特地让他负责东京最新的几家店。
送走了客人的金俊这时回到五层看到陈渊衫和严沁萱站在包厢门口,忙快步走过来,朝严沁萱微微致歉,“不好意思,让小姐受惊了。”
她被对方温和的态度一惊,连忙摆摆手。
金俊这时看向陈渊衫恭敬地说,“陈少,要么叫些人来给您、柯少和这位小姐表演些舞?都是京都最新请来的歌舞伎。”
陈渊衫征询了下在一旁的严沁萱的意见,朝金俊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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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是已经凌晨的时间,严沁萱却觉得一点不累、浑身剔透,一脑子积压的烦恼都在傍晚巧遇陈渊衫后牵出的一连串事情里渐渐抛到脑后。
此时宽敞的包厢里,好几个歌舞伎正慢慢唱着歌,打着拍子起舞,柯轻滕和陈渊衫靠坐在她左手边的榻榻米上的木背靠椅上,金俊和另外几个高层围坐在一边。
悠扬的歌声里,她浅尝着清酒,不时和身边曾是下定决心要敬而远之的、现在正热情款待他们的金俊和其他一些黑道的成员说说话。
“金哥,那天酒吧里真的是谢谢你们了。”她毕竟也是个会和人打交道的女孩子,加之说话脾性又温婉,更加让人觉得有亲切感,金俊心里也觉得老板带来的这姑娘挺不错,连忙豪爽地笑着摆手,“哪的话,只是小严你那天出场实在是让人有些难忘。”
以严同学的出丑为话题的话匣子一打开,身边几个又都是那天在现场的人,几个本来就口直又真性情的汉子也是不再扭扭捏捏,和严沁萱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一边的柯轻滕放下手上的酒杯,扫了眼那边相谈甚欢的一圈人,慢慢对身边的陈渊衫开口,“怎么?未来掌房夫人?”
陈渊衫一手放在窗台上,瞧见那边那位姑娘脸上都是笑容、丝毫不见一开始的拘束,“朋友,合作方。”
“朋友、合作方带来这里?”柯轻滕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却掩饰不住话语里的嘲讽。
陈渊衫放下酒杯,看着那边的人,扬了扬唇角,“挺有意思的。”
“陈渊衫,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不要失足在一个小姑娘身上。”柯轻滕难得多了几句话,字字锋利,“她家再有底子,但毕竟不是黑的,以后牵扯进来,有得受。”
陈渊衫沉默一会,忽带着笑看身边的柯轻滕,“你什么时候学来的怜香惜玉?厌女症患者?”
柯轻滕听罢冷着脸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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