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过后,四人一起欣赏新锐钢琴家演奏的名曲,事后参观游览画作和古董。
沈千寻和苏安并排而行,沈千寻碰了碰苏安的肩膀,说道:“有关于国宴花园里发生的事情,我们谈谈。”
“我什么都没听到。”
沈千寻说:“别装傻了,光明正大的偷听,一点也不可耻。”
“狡辩。”
“雄辩。”
苏安轻笑:“我一直听说你的口才很好,很显然我不是你的对手。”
“我知道你想岔开话题,如果楚衍请你帮忙,你帮还是不帮?”沈千寻语气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我不上手术台很多年。”
难得的,沈千寻朝苏安眨了眨眼睛,很可爱:“我支持你。”
苏安忍不住笑了,觉得沈千寻私底下有时候还真像一个孩子。
“为什么?”苏安问。
“那个女人名字叫唐天瑜,昏迷五年之久,不管楚衍爱不爱她,别忘了现在楚衍的妻子是素素,那唐天瑜是什么?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小三,要我说那个唐天瑜,你就别管了。”
苏安撇了撇嘴:“媒体一直都说你爱民如子,看样子都是假的。”
“我爱a国国民,可不包括s国国民。”说到这里,沈千寻温声笑道:“安安,我只关心我想关心的人。”
苏安偏头想了想,“这么说来,如果哪天我有麻烦了,你会无条件帮我吗?”
“当然。”
车祸,苏安哭了!
大概四年前,有位少年车祸重创,胸部受伤严重。残颚疈午医生正在为他做胸内挤压急救的时候,病人忽然间心脏骤停,尝试过多次心肺复苏,完全没有反应。
在少年停止心跳差不多三小时之后,院方决定孤注一掷,铤而走险,开胸挤压心脏,但是病人并发症丛生,左冠动脉血管出现破裂,有血汹涌而出,手术室的心胸外科专家都急坏了,但却没有人敢做缝补手术,就在这时候,苏安因为接受院方恳请,携带助手进行急救。
苏安走进手术室,一边由助手快速帮其穿上手术服,待询问少年的突发病症之后,当机立断,命令医生找出动脉血管出血口,她进行紧急缝针,她缝针速度又快又稳,看得身边的人一个个吃惊不已,每个人只是那么看着,都忘了那里是手术室,好像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一般。
苏安缝针竟然高水平完成,而时间只有两分三十秒。心电图上,病人的生命迹象不再下降,甚至有了回升的趋势。
苏安随即唤醒发呆的医生、助手和护士,剪开少年心包,而她用双手开始有节奏的挤压心脏宀。
她做这些急救的时候,旁边的人完全都愣在了那里,一边看她挤压,一边抬头紧紧的盯着心电图。
奇迹的是,四分钟之后,少年开始恢复了心跳!心跳速度开始逐渐往上攀升,恢复生命迹象。
而苏安的名气因为这名少年一夕之间在k国家喻户晓,那时候把她比作救世主也不为过枪。
在此之前,所有人认为,苏安无非是脑外科非常出色的专家教授,但是没想到她在这么大的心胸外科手术面前竟然临危不惧,冷静指挥大局,以罕见的高水平医术瞬间就折服了医学界那些泰斗名医。
这件事情在当时着实轰动了很久,如今被人提出来,难免瞬间勾起了众人的回忆。
女人还在哭着哀求苏安救救她的孩子,她撕扯着苏安的手臂,因为孩子死亡的噩耗接受不了,力道自然是不知轻重。
木尘脸色发寒,一把握住女人的手,甩开的时候终是留了几分力道,话语却显得很冰冷:“你没看到吗?她已经尽力了。”
女人突然被甩开,再看看面前寒气逼人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只是无声流着泪,却停止了开口说话。
木尘深吸一口气,扶苏安起身,“我们走。”
苏安走了几步,回头看女人,她死死的咬着唇瓣,力道很大,唇瓣出血了都不知道。
也许她知道,但是此刻心里的痛远比身体的痛还要来的深刻。
苏安握住木尘的手臂,开口轻声呢喃,音量只有他一人能够听到。
她说:“跟我总归是同命相怜。”
众目睽睽之下,苏安坐在女人的身边,跟她一起看着孩子。
那一刻,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总统夫人,一个是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但是两个人却像是多年老友一般,沉淀着悲伤,坐在一起聊天。
其实从头到尾都是苏安在说,她从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苏安说:“所有人都觉得我们身为医生,所以就对各种疑难杂症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那我要告诉你,你错了,跟你有这种想法的人都错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责任和义务为别人的生命买单,纵使那个人是自己的爱人,是自己的朋友,是自己的父母,是自己的血亲子女。”
众人站在一旁纷纷聆听着。
苏安接着说道:“我在医生行业里工作多年,我们每天迎接小生命的到来,拯救生命,同时也在送走那些脆弱的生命。我每天的工作场合是手术室,在那里总有数不清的手术在等着我,我看到的是鲜血,是痛苦,是病毒,是恐惧,是绝望,是人类濒临崩溃时最混乱的情绪。我曾经为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少女主刀,她还很年轻,只有十五岁,她上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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