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额轻笑,她似乎又开始跑神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所幸萧何并未注意到。
有几个晨练的人走过来,并未认出苏安和萧何,只是觉得他们长得很好看。
走近的时候,苏安才知道他们有多热情,虽然他们并不认识,但是几人却笑了,并对萧何和苏安亲切的说了一声:“!”。
这种感觉,很不错。人与人之间原来也可以不用那么淡漠。
不远处,有一条小路,穿过阳光和树影,缓缓的向上延伸。
有一些游客已经爬上了小山坡的顶端,站在上面可以俯瞰皇后镇的绮丽风光。
“要登山吗?”苏安问。
“不用。”会累。
他搂着她的腰,坐在花丛中的长椅上。
他们的脚边散落着细碎的花瓣,苏安漫不经心的问他:“度假为什么会选择新西兰皇后镇?”
“气候刚刚好。”
“这是你的理想生活状态?”
“你今天似乎对我很好奇?”他语气平静,唇角弧度甚至更深了些。
微愣,她微微皱眉:“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选择不问。”问题似乎真的太多了一些。
萧何看着她,伸手将她垂在脸侧的发丝勾到耳后,声音很轻:“不,我很喜欢。”深邃黑幽的望不到底,这一次主动开口问她:“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环境还是房子?”
“居住环境。”
想了想,她说:“很恬静的乡村生活。”
萧何唇角微扬,苏安没说错,跟繁华喧闹的大都市相比,皇后镇的确是乡村生活。
他语声如常,平淡的没有丝毫起伏:“我曾经想过,等有一天我们老了,就放下一切,定居在这里,或是任何你喜欢的地方,我们买一套房子,不用太大,但一定要春暖花开。早晨阳光洒在窗台上,你推开窗户,就可以看到绿草地,说不定可以让你拥有一整天的好心情。到时候院子里可以种上你喜欢吃的蔬菜和你喜欢的花草,再种一棵大树,上面挂着吊床和秋千……”提到秋千,萧何话锋停了下来,大概想起之前不好的记忆,他紧了紧苏安的肩膀,才继续说道:“秋千就算了,树上可以挂着吊床,你喜欢的话可以在上面午后小憩。”
“这不像是一个总统该有的梦想。”这样的愿望,听起来太过平凡了。
萧何深深的看着她,笑容从唇角蔓延,“总统也是人。”
好吧!重点是,她从来没把萧何这个老狐狸当人看待过。
其实一句话也不说,坐在这里晒晒不太灼人的太阳,也是一种享受。
在玫瑰园的另一边,有一座白色的玻璃温室。温室的旁边有一个圆形的咖啡馆。
萧何给苏安买咖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蹲在长椅不远处,低头专注的看着地面,手里拿着一根树枝,翻动着地面上的枯草。
萧何走到她身旁,她看得太专注,以至于没有发现他已经买咖啡回来了。
“在看什么?”
她听到声音,先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地上有很多小虫子。”
萧何低低的笑,“虫子有什么好看的。”倒是跟原来一样,率真的像个孩子。
是没什么好看的。
原本只是等咖啡无聊,这才蹲下来研究虫子打发时间,如今咖啡回来,自是没有道理再蹲在地上,只是起身的时候,还是因为血气不足,脑子有片刻的眩晕,身体踉跄了一下。
萧何一手提着咖啡,空出一手连忙将她搂到胸前,情绪有些不稳:“会不会不舒服?”
“没事,我坐一会儿就好了。”哎,这副糟糕透顶的身体啊!
将咖啡放在长椅一端,扶她坐下,却没有松开她,而是揽住她,一点点抱紧,轻轻吻着她的脸颊:“很抱歉,那时候我并不在你身边。”
苏安微愣,身体有些僵了,三年的空缺,是他先不要她,先放弃她的,如今又说这种话,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破口而出的愤愤之言,最终化为无语。
她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有些伤害,看起来也只是表面上在慢慢愈合罢了,但真正的痛楚却会被永远的埋藏在身体里。
三年,也许他们之间隔的并不仅仅只有三年……
临近中午回去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他们在海边散步,那里有一栋房子,音响摆在外面,动感的现代音乐,节奏感十足。
有三个毛利人穿着很酷的装束,扎着满头的小辫子,正坐在简易凳子上,围着好几个大鱼网在低头处理刚打捞上来的海鲜,见萧何和苏安过来,先是吹了一声口哨,然后看着苏安,叫道:“irl!”
苏安有些尴尬,抬头看了一眼萧何,萧何眼睛里流淌出戏谑的光芒。
那眼神好像在说她是祸水一样!
苏安微微皱眉,见毛利人向他们招手,态度豪爽,招呼两人过去品尝生蚝。
这时候掉头就走,似乎很不礼貌,尽管他们都很想这么做。
未加任何调料入味的生蚝需要一口入嘴,最重要的是混合着海水味。又咸又腥很刺激味蕾,需要到最后才能慢慢品尝出生蚝鲜甜的味道。
苏安只能说那三个毛利人不是一般的热情,利落的把生蚝取出,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好像不吃会让他们很伤心失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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