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我病了,我的确该吃药,就算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每天能够让苏安看到我心里添堵,我就知足了。她让我过的痛苦,我也决计不让她好过。”
“你随便。”声音远远传来。
苏菲咬着嘴唇,瞪着苏秦远去的背影,气的胸口发疼。
“啪……啪……”
苏菲身后响起一阵响亮的鼓掌声,身体一僵,蓦然回头望去,就见她身后不远处,萧然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双眸黑暗如夜,却像是镜子一般,里面投射出苏菲瞬间涌起的难堪。
“看样子,二小姐是把这里当成战场了。”
莫名的压迫和无力感涌了上来,苏菲蹙眉轻唤:“萧然……”
“二小姐,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凡事还请善自珍重。”
萧然话语平淡,但却压抑的令人心头发颤,她看着滑动轮椅离去的萧然,目光失神而复杂……
苏安是个恋家的人,平时很宅,很少出门;而萧何呢?他也恋家,不过他恋的却是家里面这个女人。
苏安浅眠,夜里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够把她惊醒,已经连续两个晚上,她都无法入眠了。
她的睡眠质量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需要每晚服用安眠片的状态。
原因无他,因为城堡里每当深夜的时候就会偶尔响起几道狗叫声。
深夜的时候,一般人都会处于睡眠阶段,纵使睡梦中听到一两道狗叫声也不会影响到睡眠,可是苏安却会从睡梦中惊醒。
这天深夜醒来,苏安听到外面传来的狗叫声,心里越加烦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苏菲喂养了一只雪白的萨摩耶,这只狗名字叫巴布,她养了八年左右,感情很深厚。
萨摩耶性子温和,喜好安静,很少会像别的狗一样深夜没事寂寞的吼上两嗓子。如今苏菲住进了城堡,巴布也住了进来,大概一时不适应,所以夜间才会这么焦躁乱叫。
苏安睡不安稳,萧何又哪能安心入睡。
他坐起身的时候,苏安微愣,看着他:“抱歉,我吵醒你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没有,我正要起床喝水,你喝吗?”
“不用。”
萧何点点头,起身,帮她把被子掖好,然后起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走进来,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睡不着吗?”
“入睡比较难。”
“你要学会在我身边随时随地都能够安心入睡。”
想了想,她问:“这话是属于萧何式的冷幽默吗?”
萧何笑了笑:“如果你要这么说,我也不反对。”
苏安并未接话,萧何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沉寂,反而让人更加心浮气躁。
“。”萧何打破沉默。
“嗯?”
“苏菲在城堡里让你不自在了吗?”
“……没有。”她并没有很在意,有些人不在她的眼里,就谈不上自在不自在。
萧何顿了顿,说道:“如果你不喜欢,可以跟我说。”
“她之所以住在这里,无非是因为你。”
“我只要你。”他说这话的时候,话语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柔情。
她平静的说道:“萧何,曾经有某个时间段,你不能够否认,苏菲是你的女朋友吧?”
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萧何久久没有应话,然后才开口说道:“形似男女朋友,我从未承认过。”媒体自以为是,他只是不予出面解释罢了。
“可那样亲密的关系却足以让大众误解,你不是一个喜欢玩暧昧的男人。”
听到她的话,他却笑了:“这么喜欢研究我吗?”
苏安心里浮起了一抹烦躁,因为什么?苏菲的入住,还是因为最近的心神不宁?
话语就那么不假思索的冲口而出,以至于忽视了它所带来的后果。
“萧何,其实家里住着谁,我都无所谓。婚前你可以有别的女人,我也可以有别的男人,我们没有义务为彼此守身如玉。但是婚后我希望彼此能够为对方负起责任。”
萧何眼神瞬间缩紧,眼睛直直的看向苏安,锐利而又透彻。
三年来,他在地狱里挣扎沉浮,满世界毫无头绪的盲目找她,这一路跌跌撞撞,白日无限风光之后,总有数不尽的寂寞和绝望席卷着他,可是她呢?她那个时候在哪里?
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他暗中调查过,她和木尘一直生活在一起,这里所说的生活,还包括同住一间卧室……
初听元清讲给他听的时候,他的胸口好像被人注入了铅水,那种剧痛密不透风的刺向他,剧烈的痛楚压得他快要失去了知觉。
那一夜,他在天之阙和苏菲一起吃饭,听到她和木尘的话语,知道他们要去酒店,整个人宛如掉进了漆黑地狱,魂魄被分割的七零八落。
他找木尘在雀之巢谈话,是心有不甘,是愤恨,还是不想让他和她过的太过舒坦。
他要让木尘自己去察觉苏安出狱的内幕,他要让木尘心有所愧,他要让木尘心有动摇。
苏安说她爱他,爱得近乎卑微,那他呢?机关算尽,无非是因为放不下。
纵使她曾经属于别人,纵使她已经不爱他,可他仍然要她。
他放不下……如果能够放下,他又何须痴守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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