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人双臂箍住王巢贴身而上,乍一眼看上去就像一只金灿灿的立体大龟壳。
王巢脑海中嗡然一响,双臂往外一振想把金甲人甩开,但他很快发现身后的家伙跟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一时间竟无法挣脱。
就在这时,红袍老人手持蓝焰拐杖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到近前,鹰目中闪动着两点厉芒,探手间杖头如毒蛇吐信般疾刺向王巢面门,一道锥形蓝焰眼看就要洞穿老旱魃眉心。
说时迟那时快,王巢脚下一个旋背着金甲人转过身来,用他的后脑勺挡住刺到的蓝焰。
噗嗤——蓝焰灼烧在金甲人后脑上冒起一缕青烟,紧接着杖头顺势刺到,只听得叮当一声脆响金甲人浑身一震转过头来,两只眼睛盯着红袍老人。就在这电光火闪的瞬间,王巢身子往下一挫活像条滑溜的鲶鱼般从金甲人臂箍中脱身而出,就地团身一滚到了数米开外,轻松化解了一次失误,他太低估红袍老人的手段,险些阴沟里踩屎。
王巢单掌在地上轻轻一按弹身掠起,两只眼睛闪出一抹骇人的血红,微咧的嘴角一颗雪白獠牙若隐若现,老旱魃被逗出了真火,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藏在商务车内秦冰亲眼目睹了这场匪夷所思的拼杀,心头的震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不止一次见过王巢,但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貌似普通的瘦老头竟然是一位真正的高手,那神奇的武功让她心头悸动不已,竟暗暗生出了一丝羡慕,要是她也会这种武功多好,起码遇到这种袭击能有自保之力,须不知这身武功是老旱魃天赋异禀外加沉淀无数岁月的结晶。
王巢低头看了一眼被蓝焰灼伤的老腰,居然被灼穿了一道两寸余长的豁口,焦黑的皮肉卷曲,伤口深可见骨,老旱魃不惧刀砍斧剁大锯拉,就怕高温火焰灼烧,蓝焰造成的伤口很难自动愈合,除非把周围的焦臭皮肉全部剜尽,现在没时间理会这些,先把场子找回来要紧。
红袍老人抬起拐杖一指王巢,冷喝道:“格杀……”话音未落老旱魃咬牙骂道:“格你老娘,今天不宰了你这洋泼才,老子姓倒过来写。”
这厮倒是个横竖不吃亏的主儿,他的姓翻个跟斗压根不变。
嘴上叫嚣,手下也不含糊,王巢并膝跳起倾身打横,整个人好似出膛的炮弹似的射向红袍老人,这种简单无比的身法快如迅电奔雷,刹那间人已到了红袍老人头顶,兜头落下时左爪倏现,宛如一柄索命追魂的利钩扣向他喉咙。
“嘿嘿!”红袍老人冷冷一笑,只听得嗤一声擦响,这老货脚下不动人却诡异的平滑出去五米开外,王巢一爪扣到了空处,不等他招式用老一撮蓝焰当胸点到,这次他已经有了防备,侧身轻巧让过蓄势已久的右爪如雷霆霹雳般闪向对手腰系,这一爪又快又狠,分明是以牙还牙。
嗤——红袍老人第二次无征兆平滑出数米,躲过这摧金断玉的一爪,手中红木杖向前疾点,杖头的蓝焰幻化出数点跳动的蓝芒,虚虚实实射向王巢周身各处,这老货用的是高超娴熟的西洋剑技法,在这柄拐杖剑上浸淫的火候足以让当世任何一位西洋剑名家羞愧到钻裆。
王巢目光下落扫过,他已经发现了红袍老人两次化险为夷的原因所在,这老货两只鞋后跟装着两个小滑轮,一个极细微的动作就能哧溜一声滑开数米。
就在这攻守转换的转瞬,三名硬壳金甲人飞身扑到,再次把王巢围在其中,又回到了让老旱魃不胜其烦的胶着状态,三名金甲人就是三只煮不烂嚼不透的硬壳龟,偏偏力量速度都远胜普通武者,他们无痛无觉,一味缠斗不休,没有趁手的好兵器压根难伤他们分毫。
红袍老人溜到战圈外用拐拄地,嘿嘿干笑两声说道:“华夏武者果然厉害,这样斗下去难分胜负,不如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或许我可以开出让大家都满意的条件。”
王巢眼中红光骤闪,冷冷的说道:“你以为用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能拖住老子多久?破了这三个忘八壳壳就是你的死期。”
“嘿嘿嘿——”红袍老人发出三声冷笑,他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抬手指着三名金甲人脊背洋洋得意的说道:“神殿武士身上的金甲是高强度合金钢,一般冷兵器想破开是不可能的,除非用你们华夏的什么干将莫邪、轩辕龙渊……”
“王巢接刀!老洋鬼子是你的,三坨狗头金归我。”一声轻喝传入老旱魃耳中,紧接着一道红光破空飞至,王巢眼疾手快,抬手一把将红光扣住,是一柄带鞘短刀,方才刀鞘上附着有一层灼热的气劲,此时仍然触手生温。
王巢接刀在手,眼中红光乍亮,他知道是主人到了,先前所有鸟郁气一扫而空,抖手握刀鞘打横平举,另一只手掌扣住了刀柄,一抹红光映得他老脸泛霞。
红袍老人感觉到了不对,迅速偏头望了一眼短刀飞来的方向,只见远处的铺石路上一条拉长的人影正低头朝这边走来,在两旁的路灯的照射下影子拉长摇曳,那人始终没有抬起头来。
来人正是徐青,在收到嫂子示警后他拼尽全力往回赶,一路卷起的飙风不知刮掉了多少男人的帽子,掀飞了多少不怕冷女人的裙子,风光再好他也无心欣赏。火急火燎的赶回来见车内的嫂子安然无恙才长舒了一口大气,王巢这货果然没让人失望,他低着头快步前行,早按在腰间的手掌已经握住了剑柄。
嗤——鸿鸣刀出鞘,红光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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