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打算进去了,他压下疑惑,转身大步离去。
“喜乐。”
“奴才在。”
“不得任何人打扰麒休息。”
“是。”
交代完,昼没有回寝宫,而是施施然地走了。喜乐不敢问他要去哪,小声叮嘱在外候著的奴才,让他们精神点,不得任何人打扰陛下休息。
一个时辰後,驿馆燃起了漫天的大火。冉洛义在睡梦中被御林军押进皇宫,关在了冉洛仁曾住过的,如今早已荒芜的“鸢园”。赵妃连夜哭著去见皇上,被喜乐拦在了无波殿的楼梯口。而天未亮时,一封自槐屏而来的八百里加急密信送到了皇宫。
一早起来,还没来得及问昼去了哪里,冉穆麒就得知了昨晚发生的事,当他看完霍邦送来的信後,险些晕了过去。
“洛义?!”
右手的信因愤怒和不敢置信而皱在了一起,冉穆麒实在无法把这些事与憨厚的四儿子联系在一起。可救出干仲天和沙古丹的人拿的确实是他的腰牌,安插进洛诚身边的细作也招认他们之所以能混入军中,也是洛义出面。
冉穆麒从未如此失望过。那个只知道练武,对朝政毫不关心的四子竟然包藏著如此可怕的祸心!他不仅要杀掉自己的亲哥哥,还杀人灭口!
“来人!把四皇子打入天牢!”
“是!”
冉穆麒面色苍白,连日的打击消耗了他好不容易才被昼养起来的精气。说完这句话,他就不支地晕了过去。
“陛下!”
“快去叫御医!”
“快去找昼仙人!”
原本在外等了一夜要见冉穆麒的赵妃一听皇上把儿子打入了天牢,她也晕了过去。一时间,皇宫里乱了。当昼从宫外回来,得知冉穆麒晕倒了,寒气瞬间笼罩了无波殿并向外蔓延。
天牢内,冉洛义两眼无神地盯著墙壁,嘴里喃喃自语:“父皇,不是儿臣,不是儿臣……”牢门上的铁锁被人打开,他茫然地回头一瞧,登时吓得向後缩了缩。一人端著一杯酒走了进来,跟在他後面的是冷若寒霜的昼。
“把他喝了。”
看著昼的双眼,冉洛义不停地向後退:“不是我,不是我!我要见父皇,让我见父皇!”
“喝了。”
昼上前两步单手揪起冉洛义,拿过酒杯就灌了下去。冉洛义拼命把酒水向外吐,可还是有一半进了他的肚子。
灌完了酒,昼丢开冉洛义,看也不看抠著嗓子催吐的人,对送酒的人道:“把他的尸体抬到乱葬岗去。”
“昼仙人……”这人刚想劝说,毕竟这是皇子,就被对方的眼神吓了回去。
“父皇!不是儿臣!不是……”突然冉洛义惨叫一声,口吐黑血,倒地不起。紧接著进来四个彪形大汉,抬起他的尸体匆忙离开了牢房。
“谁敢去给他收尸,我就烧了他。”
昼残酷的话在牢房内响起,令人不寒而栗。
………
……………
浮光镇的一处毫不起眼的宅子里,一人正在院子里清扫前晚刚下的雪。大清早的,院子里只能看到这个扫雪的人。
有人敲门,他抬头,眉头紧锁,不知谁这麽早会来。这时,从厨房里走出一人,看了他一眼,从墙角的柴堆里抽出一把柴刀,躲在了门後。
“谁呀,大清早的,有什麽事?”扫雪的人没有去开门,扬声问。屋内还没起身的两人迅速爬了起来,穿好衣裳。
“送豆腐。王老汉病了,我替他送豆腐。”门外,戴著斗笠的男子放下肩上的挑子,哑著嗓子道。见还没有人来开门,他踢踢门:“快点,我还要去别家送豆腐呢。”
门後的人放下了柴刀,扫雪的人丢了扫帚,上前开门。
“告诉王老汉,不必再送豆腐了。”
“嗯。”
门开了,扫雪的人说,送豆腐的人压低斗笠,挑著担子走了进来。在对方的示意下,把豆腐放进厨房,男子摘下斗笠,转过身。
“呵!”
站在厨房门口的扫雪人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二声,脑袋就滚落到了地上。洁白的雪地里,猩红一片。
“快起……”
院子里的另一人也马上身首异处。
男子没有做停歇,踢开一间屋的人,赤手闯了进去。
大清早的,又刚下过雪,天冷得很。大多数人还赖在床上没有起来,更没有人听到这偏僻小院里的那点微弱的动静。
当戴斗笠的男子从三间屋里出来时,他背上多了一个被棉被包裹著的人。
从容的打开门,把满院的血腥关在门内。男子快步走到巷子口的马车前,把背上的人小心放了进去。
“驾!”
城门刚开,一辆马车就飞快地驶了出去。这处前燕和北渊交界的小镇子因楚王的死,守备异常混乱松散。男子很轻易地带著人离开了,直到一个月後,天气渐渐暖和了,才有人发现了院子里已经腐烂多日,散发著恶臭的十一具尸首。
索瞳:第十九章
暖和的屋子里,陆幽蜷缩在躺椅上修指甲。对这种极度女人气的举动,陆幽做起来却令人觉得似乎也还好,不是那麽难以接受。修好双手,他打了个哈欠,扯过身上的毯子,打算睡一觉。
“陆幽,你整日吃了睡,睡了吃,也不见你多长一分肉。我都不知你吃的那些粮食都去了哪里。”同时也在屋内的伏鸢淡笑道。冉墨枫不在军中,冉穆麟又离开了戍城,他就帮著寇宣做些事。在这里,他的身份比较特殊,不过冉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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