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得罪了,划不来。
“小马。”
一旁的班长小马适时地凑了上来:“首长,这饭?”
顾淮越回过神来,看着他:“再简单做几份儿热菜,拿几个馒头。”回过头,看着垂头丧气的两人,问:“行么?”
行,怎么不行?被俘虏的人哪还有资格要求伙食待遇!
一份土豆丝,一份番茄炒蛋,外加一小盘儿牛肉切片儿。顾珈铭拿着馒头正吃得不亦乐乎。
小朋友平时饭量不大,可是今天已经突突地消灭两个馒头了。严真颇有些担忧地看着小朋友向第三个馒头开进,再这么吃下去,还能睡得着吗?
小马还殷勤地问:“够不够,不够伙房还有馒头,我给小家伙再拿几个?”
严真赶紧拒绝了小马的美意。
刘向东用腰带甩了小马一下:“别一看见有嫂子就瞎殷勤,你以为这小家伙一次能吃十二个馒头不眨眼么?”
小马捂着屁股,委屈地走了出去。
小家伙忙里抬头,抱着满嘴的馒头抗议道:“等我长大了,我也能!”
刘师长新奇地嘿了一声,看着小朋友直乐。以前他只是听说过顾淮越有个儿子,淘气的不行,探一次亲,得整一个警卫排才能架住他,如今百闻真是不如一见啊。
严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要他适可而止。
今晚的饭,她没吃上几口。本来是饿的,只是好像饿过了,胃里开始反酸,毫无胃口。
等到顾淮越提着一个饭桶进来时,顾珈铭小朋友已经吃饱了。顾淮越瞧他一眼,小家伙躲闪一眼,心虚全写在脸上了!
叹一口气,他低声问:“困不困?”
“困。”小朋友乖乖答,还配合地来了一个哈欠。
顾淮越轻笑了下,招呼小马带他去收拾好的值班室睡觉。本来驻训场的住宿就紧张,忽然一下子多了两个家属,不得不临时把值班室腾出来,在里面加了两张行军床!
严真跟着小珈铭一起起身,顾淮越抬头,忽然喊住了她:“严真,先等一下。”
严真只好又坐下,看着他把饭桶放到自己面前,直觉着说:“我不饿。”他刚刚一直在外面,怎么会知道自己没吃饭?
“是粥。”他头也不抬。
“胃不舒服了,可以喝一点儿。”
“你,你怎么知道?”她忽然失语。
顾淮越没说话,动作轻缓地盛着粥,门帘忽然被撩开,小马的脑袋挤了进来:“嫂子,尝尝吧,加了糖的。”
话刚说完,脑袋就挨了一下,看样子是刘向东的皮带。
果然无敌了,两个人说话,无数个人听墙角。
顾淮越见怪不怪地扯了下嘴角。
严真凝视着那碗粥,嘴唇微微一弯,拿起了勺子。
值班室。
两张行军床并在一起,上面还铺了两张厚厚的垫子。小朋友盖着两层厚背,弓成小虾米的姿态,安然入睡。严真却有些睡不着。
她揭开床头的窗帘,安静地凝视着草原的夜色,有风掠过,带来低低的呼啸声。驻训场内有一排昏黄的路灯,透过这层薄薄的光线,严真几乎可以看见不远处哨岗里站岗的士兵,如拔的军姿,仿似长久伫立草原的一棵树。
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她忽然很想出去走走。
说做就做,严真起身替小祸害掖了掖被角,将睡时盖在身上的军大衣披上,推门而出。
她尽量做到轻手轻脚,可是关门的时候还是砰的一声响,严真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安静下来,她才敢迈出步子。
草原,真静。草原,也冷。
严真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站在一棵大树下,从这里望去,一辆辆庄严威武的装甲车停在那里。虽是沉默着,却余威仍在。严真下意识地不去靠近,只站在这里,静静地看着,看着这个只存在在他的世界里的东西。
这些于她,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沿着小路走去,是一排排整齐的营房,应该是有些年头了,借着微弱的光芒都可以看出来破旧。
忽然前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身后,她迟疑的抬头,看见一道拉长的身影从前面走了过来,手中的手电筒发着淡淡的光芒。
那人似是感觉到了前方有个沉沉的身影伫立在那里,用手电筒扫了扫前方,瞬间便四目相对了——是顾淮越。
顾淮越怔愣了一瞬,而后拿着手电筒,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看着缩在军大衣里的她,低声问:“怎么出来了?”
严真看着他,好久才缓过神来:“我睡不着。”说来她也觉得奇怪,明明是累了一天了,一沾上枕头就该睡了,没想到,躺在那里,却只是默默出神。
“是不是床的问题?”顾淮越沉吟,“珈铭睡相不好,不行的话再加一个床。”
严真摇头:“不是的。”她笑了笑,“我就是,忽然想走走。”
顾淮越心念微动,刚想说些什么,一道光线就向他们射来——是哨兵手中的手电筒,严真下意识地用手臂遮挡,只见顾淮越轻轻做了一个手势,那道光便迅速消失了。
“夜间不要轻易走动。”他低声说,“有哨兵站岗,很容易惊动他。”
“嗯。”严真答,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神情有些尴尬。
“不过,要真是想走走,也不是不可以。”顾淮越继续说,严真诧异地看着他,“那边有个战士们修的观星台,想去看看吗?”
这里真是一个观星的好地方。仰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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