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医生啊……”小琼放肆地猛打量古以笙,“不穿白大褂,还真看不出来是外科,一点都不像开膛破肚的人儿呀!”
“走吧,车在外面。”古以笙说着,向外走去。
“喂,你们俩走吧,我要回家去。”小琼冲凌芊摆摆手。
凌芊拉住她,“你太不给我面子了吧?住几天再走啦,反正我放假。”
“下次吧,我赶着回家,跟我妈说好了,不想让她等太久,我自己去车站就好。”小琼忽然凑到凌芊耳边,小声说:“你以为我愿意当电灯泡啊?小两口阔别那么久,一定有好多好多话要说,我孤家寡人的,怎么忍心听呢?”
“我送你去车站,挺远的。”古以笙转身说。
凌芊奇怪地眨眨眼。
古以笙指指外面,“我今天开了车来。”
“你有车?”这么久没听说过他有车啊。凌芊想,他该不会把他家司机叫来了吧?
“算是算不是。”古以笙一笑带过,把凌芊和小琼的行李放到后备箱里,开了车门让她们上去。凌芊瞥了一眼车牌,发现不是上次看见的那一辆。
古以笙开车,凌芊和小琼在后座看相机里的照片,哈哈大笑,小琼后悔自己来之前应该去买一台摄像机,这样就能录更多的东西了。凌芊无意中抬头,看见古以笙专心开车的模样,想起小琼那“忍了你这么久还没进精神病院”的言论,忽然也佩服起他来。
送走小琼以后,凌芊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悄悄瞅了眼古以笙,马上正襟危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古以笙只是开车,也没跟她多谈。驶入小区之后,古以笙把车停好,便下了车。凌芊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上楼,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这是不正常的,他连问都没有问一句,难道对这件事一点儿也不在意吗?忽然,她又有点怕怕的,小琼说的那句“忍了你这么久还没进精神病院”一直在她耳边回荡,万一古以笙在这几天里发觉自己不能忍受她了,等一下忽然说“我累了,分手吧”之类的话,那她……
“你下午不上班吗?她胡乱找了个话题。
“请假,先去我家把车开出来接你,然后再去医院。”没有什么不耐烦的口气,还跟平时一样。
“哦,这样啊。”看来他家不止一辆车呀,真有钱啊,要是校董事是凌芊的爸爸,凌芊肯定当她的大小姐,才不自己出来工作赚钱。古以笙倒是高风亮节,不拿家里一分钱,自己出来当上班族,每月拿固定的工资和奖金。
凌芊开了门,古以笙就把行李提进去。“放在地上就好了,我等会儿自己整理一下。谢谢你了。”凌芊正在关门的时候,古以笙忽然用力拽了一下她的手臂,让她面向自己。凌芊吓了一跳,还来不及观察古以笙眼中有没有愤怒的情绪,就被他拉进怀里,抱得死紧。
“以笙……”她勉强挤出一点声音,他却用力将她抱得更紧,几乎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一样。凌芊甚至发觉他的身体有点抖,于是,愧疚感涌了上来,她的手圈住他的脖子。原来刚才他一直在忍,忍着他的情绪,一直到这个私人的场所才表现出来。古以笙微松开她,捧起她的脸,狠狠吻了下去,力道猛得几乎让凌芊承受不住,然而她还是回应着他,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慢慢抚摸着。
长吻持续了五分钟多才停下来,凌芊的呼吸很急促,脸完全都红了,她用手背按着微肿的唇瓣,把头靠进古以笙的怀里。
“好玩吗?”古以笙一箭双雕,不知道是在问去日本好不好玩,还是问失踪好不好玩。
“我给你看照片吧!”凌芊拉着古以笙坐在沙发上,再找出数码相机,打开显示屏给他看。他随便看了两张,就把相机放在一边,转头看她,“怎么忽然跑去日本,生我的气?”
“没有啦。”凌芊把小琼中了大奖的事告诉他,“旅游社是她帮我报名的,因为很仓促,所以我就跟她一起走了。手机卡在日本没有信号,公用电话我也不想打……”
“还是赌气。”古以笙版着脸下了结论。
被拆穿的凌芊无话可说,最后只能承认:“是啊,赌气嘛……谁叫你乱吃醋。”她学着电视上的大男人一样搂过古以笙,哄小孩似的摸着他的脸颊,“我不是故意、有意、存心骗你,我觉得,把自己讲得什么都不会,比较能保护自尊,不会像个女仆一样为男人做这个做那个。我承认,我原来就像个女仆一样对那个混蛋,甚至在月经的时候还帮他打扫房间、洗衣做饭,现在想起来,我一方面感动自己当年怎么那么好,一方面厌恶自己当年怎么这么没人格。所以啊,我才发誓不要再为男人做家务了,不能让男人利用我的感情。我……很极端吧?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没办法了,唉,你不要再生气了啦……”
“生气的是你,不是我。”居然自己一个人去日本,害他恍惚了这么多天!
“好啦好啦,我生气……”凌芊坐上他的大腿,足实让他僵了一下,马上坐正,郑重地咳了两声。凌芊搂着他的脖子,“你下午还要去医院哪?”
“恩。”古以笙隐忍着,一直往后靠,“我跟他们说,我忙完自己的事就回医院。”
“是向胡主任请假吗?”
“恩。”
“哦。”凌芊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护身符,拆开包装,拿出来就往古以笙脖子上套,“这个送你……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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