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了过来:“默默?”有点沙哑,也带了点不可置信,仿佛很不确定,又有种漫漫不禁的喜悦。她将电话微微移开耳畔,不想多听他的声音:“江修仁,你赢了!”他似乎错楞了一会儿,这才有声音,有些冷涩:“好!给你一个星期,解决你的烂摊子!”
她将电话扔得远远的。什么叫她的烂摊子?但是,她好累,没有一丝力气去争辩了。什么都好?她没有办法拒绝!她不能着邢利锋因为她而落得惨淡收场。邢利锋现在已经小有成就,若是这么被硬生生打到了最底下,怕是恢复斗志也需要一段时间的,更何况要从头来过!就算有文凭,有本事,有能力,八面玲珑又如何,整个京城不知道站了多少千里良驹,有哪几匹能碰到伯乐,得到真正发展的呢?又有多少是怀才不遇,郁郁而终的呢?
凭江修仁的本事,他若是刻意刁难,邢利锋绝对没有一丝抵抗力。电视里演的多了,随便一份文件就可以叫人死无葬身之地的。就算不牵扯到男女情爱,她还是打心里把他当作邻家哥哥的。这里山好,水好,一切都好,但再怎么好,也比不过家乡好,家乡的人好!
因是年底,客人这边也空了起来,所以手头订单不是很多。今年虽然她身体不好,请了几个月的假,但完成的总额还是不错的,竟能超过王大头给的目标。所以在老板和部门正副经理开会时,还特地点了她的名字,表示赞赏。
她可不敢担这个虚名,纯粹是运气好而已。谁能想到平日里只下一点点量的小客人,今年会下这么多单子。前几年这个烫手山芋还在业务员手里头丢来扔去的,后来到了她手里。她当时也无所谓,空了就发发e-,与对方聊聊情况,提供点新产品,或者给他报报价格。一开始,估计那个客人也在起步阶段,单量又小又少。她还是当大客人般操作了起来,兢兢业业的,与他们合作的也还顺畅。今年就一下子下了好多个大单子,弄得其他人员眼红心跳的。
做进出口跟平时一般工作总有些不一样。基本上工资奖金都与业务量挂上钩的。所以意味着她今年的年终还是收获颇丰的。
沈小佳就吵嚷着让她请客。她反正已经被老总全公司表扬了,这个时候也没有机会说不了,索性大大方方的答应了。
或许由于心情关系,很少这么放纵开怀了,喝了好几杯的酒,回到家,已经醉熏熏了。脚步趔趄的拿了睡衣,迷糊的洗了澡,这才窝进了被窝。真是舒服,她叹了口气,抱着个枕头,就迷蒙了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听得电话铃声不停在响,真是吵死了。她伸出手,摸了好久也没有摸到手机。索性放弃了,将被子一蒙,继续睡觉。但是有人就是不肯放过她,继续催魂似的打她电话。
她实在睡不下去了,将被子一掀,按了电源,将灯光打开。总算在客厅里找到了皮包,电话还在响,她不用看号码,也知道是他:“什么事情?”看了时间,已经一点多了。他仿佛也喝醉了,有些口吃不清:“快开门!”
她轻手轻脚的溜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好象也没有什么声音。只听他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快点,否则我敲门了!”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了门,她已经是这栋楼里最扰民的一个了,而且每次都是拜他所赐。
记得真是清楚,今天刚好是第八天!她不去理她,径直进了被子,睡她的回笼觉。他直接去了浴室,一会儿已经出来了。傍边的床位凹了下去,原来他已经躺在她边上。她一下子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了,第一反应竟然是坐了起来。
他似乎颇为疲累,胡子渣青青的冒出了尖尖角,眼睛微微睁开,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仿佛极为满足。马上已经闭了起来,只一下下的工夫,竟已经睡着了。她轻轻的移动身子,移得远远的,靠着床沿,只要不摔下去就好。
到后来竟然睡着了,裹了条毛毯在沙发上睡着的结果自然是重感冒。她到现在几乎还能感受到他那天起床的怒气,若不是她还是个病号,怕是要把给杀了。她连看也不想看他,感冒就感冒了,咳嗽就咳嗽了,都是她的事情,与他半点不相干。
她窝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卧室。接下来,她就要住在这里了吗?这几天,两人相对无言。他说话,她不理他。慢慢就演变成两人都不说话了。
这里不是他原来的居住的高层房子,是幢小别墅。面积不是很庞大,装潢布置倒是符合他的品位,简单明了又清爽的。不错是很漂亮,就是没有人气,就跟他前面的房子一样,随时随地都可以上装修杂志的。
为什么没有去原来的房子呢?她没有问,也没有必要。现在他是老大,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能有什么意见?
睡了一个下午了,估算了一下时间,他应该要回来了。张阿姨的饭菜估计已经做好了。没想到他还挺念旧的,把张阿姨请到了这里来。看了一下四周,她的蝴蝶造型的所有东西基本上也全部搬古来了。
正揣测间,听得门把转动的声音。她忙闭了眼睛,继续装睡。只听见他的脚步声慢慢的走了进来。原来她还在睡觉。他微微笑了笑,但笑容马上隐了下去,隐约带了说不出的苦涩。她睡得很是香甜,本来小小的脸蛋,最近益发瘦了起来,连下巴也尖了起来。
他有时候也实在想不通,世界上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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