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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集合列队,欢迎联邦特派员宾波先生来此巡检狱中工作。”向来趾高气昂的典狱长讨好的热烈鼓掌。
走到列队犯人面前的是个年约四十上下的高瘦男人,褐色短发,颧骨极高,带着银边的眼镜,反射眼中玻璃般冰冷的色泽。
“各位有什么不满或要求,可以直接对我说。”
犯人们一声不吭,不会有人天真到相信这种表面功夫的漂亮话。
“没有吗?那就此道别了,先生们。”宾波微欠了下身,转头要走的瞬间,瞥见了什么,冷酷的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
“你,出来,走到前面。”
“快点。”典狱长严厉催促道。
“你叫什么名字?”宾波问道。
“编号15376。”
“你的名字。”宾波声音微妙的上扬。
“少伍,靳。”明显的停顿,因为回答的人心里敏锐的察觉到异样。
第三章
“维拉,我们跟联邦调查局的关系如履薄冰,老爷是不会为一点小事就让帮派有大动干戈的危险。”
“这个不用你说。”维拉好整以暇吸着偷带进来的香烟。
“那你——打算不管这件事?”莫比试探着问道。
维拉将烟头在墙上捻灭,微笑道:“我去跟那个宾波谈谈。”
“维拉少爷,”莫比一脸正色的挡住,“由我代替你去可以吗?”
“你——”维拉霍然间一拳打在莫比腹部,在他耳畔轻笑道,“不够份量。”
==凡=间=独=家=制=作==
靳少伍有些奇怪,晚饭后维拉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被关进这间牢房,甚至熄灯后,维拉仍没回来。靳少伍当然不可能有心向狱警打听维拉的去向,对他而言,维拉永远不再出现在他面前才最好不过。
他躺下,朦胧有些睡意时,听见开锁的声音,然后铁门再度被关闭,上锁。
他感觉得到,是维拉,走向床这边,霍然扑倒在他身上。
“混蛋!”他低咒一声,手摸到那块尖锐作为雕刻刀用的石头,狠狠砸向维拉的脑袋。
他心底知道维拉肯定能避开,可手心却传来石头击中后的反作力,简直不可思议。靳少伍猛然坐起身,防备的看着坐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身体的维拉。
凌乱的金发被额头的血粘贴住,他身体散得像一滩泥巴,似乎想站起来,却根本不可能做到。
靳少伍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机会,他一直以来苦等的报复机会,维拉总算有疏忽大意的时候。身体里的血液仿佛燃烧沸腾,灼热的力量呼喊着发泄。
一脚猛踹在维拉的胸口,听着他低呜一声倒在地上,靳少伍用尽全力的踢着这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qín_shòu。
“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今天?”拉起蜷缩着身体的维拉,靳少伍将他甩在墙上,听见他肋骨折断的声响,曾犹豫了片刻,但那些不堪的记忆很快翻涌上来,他的拳头停不下来,每次结实的打中维拉的身体,他都觉得寻回一丝作为人的尊严和自信。
“你在干什么?”那边传来莫比的惊叫,和他疯狂摇晃铁栏的声响,“住手,靳少伍!”
他回头,冲毫无办法的莫比冷笑:“怎么你们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吗?”
“看着我!”抓住维拉的金发,强迫他瘫软的身体倚靠墙壁站立面对自己,靳少伍冷然道:“记得我说过,我要你命。”
满脸是血的维拉,却玩世不恭的笑了,尽管鼻子嘴都在不停流血:“不是叫你先奸后杀吗?忘了,还是你不敢?”
“我不会做那种qín_shòu一样的苟合事。”靳少伍继续暴打维拉,直到赶来的狱警用电棍让他不得不停下。
担架躺走了重伤昏迷的维拉,莫比似乎也被允许跟着去了。靳少伍被电击,倒在床上,他大口的喘息,发出一年来最畅快的大笑。他不打算考虑明天会面临怎样的情形,他知道今夜将会有安稳甜美的酣眠。
==凡=间=独=家=制=作==
也许今天会被维拉的那帮手下用最残忍的手段虐杀,清晨醒来的靳少伍洗脸时冒出这个念头,看着窗台上尚未完工的母亲肖像,悔意笼罩了下来,他真的该贪图一时痛快,将自己的性命抛弃吗?那谁来照顾孤单的妈妈?
但事情总出人意料,他一出牢房就被带到宾波的特别休息室,华丽舒适的布置,还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请坐。”穿着白衬衣的宾波显得温文尔雅,沏茶递给靳少伍,“这种东西来自东方,相信你会喜欢。”
靳少伍接过茶杯,却只是捧在手中,静静坐着。
“听说你差点把维拉·杰立卡打死。”宾波若无其事问道。
“那是自卫,先生。”靳少伍不卑不亢答道,“他企图弓虽.暴我。”
宾波诡异的笑,低头浅品着茶,淡淡道:“那不可能,昨晚他连路都走不稳当。而你,就趁人之危。”
“我不明白,你是要定我的罪吗?”靳少伍冷冷反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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