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跟着你们了?”京儿一扬眉,“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路又不是你家的,除了你不让人走啊?”
“呵。”沈勇冷笑了一声,看了看两人,突然敞开外袍扇风,嘴里很是粗俗地咳嗽了两声,往一旁吐了口唾沫,“哎呀,这天怎么那么热啊,要不然脱了衣裳吧。”
“你……你想干嘛啊?”京儿惊得赶紧护住方瑶。
“什么干嘛啊?”沈勇撇撇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还管老子托付衣服?老子还脱裤子呢!”
“呀啊!”京儿惊叫了一声,拉着方瑶就道,“小姐我们走,他就是个流氓,下三滥的!”说完,拉着脸都白了的方瑶,急匆匆逃走了。
沈勇失笑,将衣服整理了整理,回头看方一勺,就见她站在一旁,神色复杂地看自己。
沈勇搔搔头,“娘子,你别在意啊,我那是为了让她俩以后别再来纠缠了。”
方一勺点点头,走上去帮沈勇整理衣服,“我懂的,只是相公,你可以好好跟她们说,干嘛装流氓,让他们看轻了。”
“嗨……她们要的就是这个,我就给他们看呗。”沈勇单手搂着方一勺的肩膀往外走,边道,“那方瑶早先觉得我就是个流氓下三滥,所以不肯嫁我,千方百计逃婚还让你待嫁。可最近东巷府传我浪子回头,传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她不管心里怎么想吧,估计多少有些不甘心。”
方一勺点点头,“嗯,相公很争气。”
“娘子啊,说实话,你当我爹不恼火么?”沈勇冷笑了一声,“让人看不起总是不痛快的,我爹那是什么人啊,那天必然给方老爷子脸色看了。依我看,这方老爷子回去后,铁定把我说得一文钱不值,要带着女儿走呢。那天方瑶让个丫头到楼前试我,大概也没太试出来,所以这次跟着要看个明白。”
方一勺看沈勇,“那你明明变好了,为什么不吓他们一跳,让她后悔呢?”
沈勇失笑,拍拍方一勺的肩膀,道,“我为何要让她后悔啊?她后悔对我有什么好处?那种大家闺秀争强好胜,她一路跟来,无非是想确定一下我是不是个真地痞。刚刚让她看见我挺疼你,她必然心中存疑,所以就一路跟来了,如今让她看清我的‘真面目’,不管多疼我娘子,我终归还是流氓,配不上她的,她当时逃婚没错!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干嘛跟个姑娘计较?她想看什么我就给她看什么呗,让她安心地找个好男人嫁了,免生事端。”
方一勺听完后,笑着点头,“相公说的对,你比那些大才子大文豪好一百倍,我是怕她们背后说你坏话。”
“不要紧。”沈勇无所谓地道,“别人怎么看我有什么关系,娘子就一个么。”
方一勺脸一红,她娘经常说嘴甜的男人靠不住……可是,相公最也好甜呀。
两人正美滋滋往前走呢,就听身后咳嗽一声。
两人听着声音耳熟,赶紧回头,就见沈一博带着沈杰和小结巴,一脸无奈地站在两人身后呢,也不知道跟了多久了。
“爹?”沈勇一愣。
“在街上走路还勾肩搭背的。”沈一博瞪了沈勇一眼,“好好走,手拉手不会啊?”
“哦。”沈勇拉住方一勺的手,沈一博嘴角微微挑了挑,往前走了。
沈勇和方一勺对视了一眼,问身后背着包袱的小结巴,“上哪儿去?”
“老爷带咱们去青山村。”小结巴对两人道,“去查灾民那事儿。”
蜜辣烤和青山村
沈一博等为了不引人注目,背着包袱走到了城外,在驿馆里租了一辆最普通的马车,便假扮成过路的商旅,赶往青山村。
途中,沈杰赶着马车,小结巴坐在车前跟他唠嗑,沈一博在车里看着一卷关于青山村的地方志。
沈勇和方一勺则坐在车后面,晃着腿肩膀挨着肩膀,小声细细碎碎地聊天。
“相公,你去过青山村没有?”方一勺问。
“没,好像是个小村子吧。”沈勇嘀咕,“不过现在估计已经荒芜了。”
“对哦,死了那么多人。”方一勺点了点头,掀开帘子问里头的沈一博,“爹,青山村算是东巷府管辖的么?”
“嗯。”沈一博点头,“青山村应该属于洛县,是东巷府的直属下级,洛县的县令应该叫荣常在吧。
“这名字不错啊。”沈勇有些不满地对方一勺小声道,“就我的名字普通,满大街都是。”
方一勺笑眯眯,“沈勇不好听么?跟沈勇似的,说你沈勇无敌呀。”
沈勇撇撇嘴,“勇啊勇的……有些缺心眼的感觉,。”
“噗。”方一勺忍不住笑了出来,“是有些。”
“你说名字还是我啊?”沈勇眯起眼睛看她,凑过去,“不管,给亲一口。”
方一勺有些不好意思,往一旁让,沈勇不甘心就追,两人一个不小心直接滚进了后头的车帘里头,就见沈一博拿着书卷,无奈地看两人。
“咳咳。”沈勇和方一勺赶紧坐好,不敢再胡闹了。
众人没先去洛县,而是直接赶往青山村。
沿途一路打听,好些人都劝他们别去,说青山村已经荒芜了,如今就是个**,晚上还有孤魂野鬼呢。
沈一博听着都觉得新鲜,就让沈杰赶车,“去青山村过夜?”
“爹,闹鬼还去啊?”沈勇问沈一博。
“有鬼神正好啊。”沈一博笑了笑,“有了鬼神就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了,正好给他们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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