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香客,纯洁还是这个纯洁。只见昨日那个出了五十两黄金只为摸我手的香客围在我身旁,手里拿着本大册子,另一只手执笔,对我评头论足之后,一番狂写:
“肤白,个矮,发质偏黄。”
“眉淡,胸瘦,腰细臀翘。”
“……”我停下扫地的脚步,无奈的看着他,那香客却丝毫没有自觉,竟然从怀里掏出一根皮尺,对着我的手臂和大腿量了起来:
“前臂一尺一寸,后臂一尺三寸……”
泥垢了!
“施主,你……”我忍无可忍,决定跟他摊牌,却不料那人却忽的抬头,用他正直又俊美的面瘫脸对我说道:
“在下百晓辑,小尼姑你随意,不用理会我。”
“……”好一只小白鸡。
你像苍蝇围着狗屎在转,让我怎么随意,怎么不去理会?转念一想,问道:“百晓生是你什么人?”
那人忽的抬头不苟言笑的模样与他猥琐的行径形成鲜明对比,只听他正色说道:“是我爷爷。”
“……”
怪不得这么烦人。
百晓门是把普通的文案工作做到巅峰的特殊门派,他们没有傲人的武功,没有逼人的气势,但却用他们深埋地底百余年的巨大情报网赢得了甚至超过武林盟主的江湖地位。
但在我看来,百晓门不过就是一群爱窥探人隐私的宵小,所谓的情报网不过就是利用东家掌门的偷情应对西家帮主的臭脚……人在江湖飘,谁还没有几个不愿让人知道的秘密,百晓门就是利用这种对隐私曝光的恐惧感征服了一代又一代的英雄豪杰,尽管我深觉无耻,但……我也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见我没了意见,百晓辑又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对我的音容笑貌做出了最诚恳最真挚的评价,事无巨细到我脸上有几个褶子都详详细细的记录在案。
我想发飙,可他的表情看起来正经古板,牲畜无害,一张端庄的俊脸上写满了正直,好像我怀疑他居心不良都是在亵渎他的天真无邪般。
我正在挑水,热的满头大汗,可百晓辑却轻松松拿着本册子在我旁边转悠,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小尼姑,你的脸看起来很诱人,让我亲一口吧。”
我惊恐的看了他一眼,本想用眼神警告他一下的,可厚颜无耻的他竟然趁我不备,就飞快的在我的脸颊上响亮的亲了一口,然后吧唧着嘴,念念有词的甩手而去。
我石化当场。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带着满腔的怒火,我去到主持禅房,不小心看见师太正在慌忙藏起正在偷吃的糕团,我表明来意,提出了对百晓辑的控诉,可师太的态度却让我这个维权的小尼姑感到很绝望:
“纯洁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右眉一挑,什么意思?
“他都没有捐香油钱,你怎么能让他亲了去呢?”
“……”
我被师太的一句话堵了嘴,她将我推出禅房关上门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这些都是为了修行……下次记得跟他收香油钱哦。”
第三章
有了主持师太明理暗里的支持,百晓辑放纵起来就更加得心应手了。
“小尼姑,你的眼睛看起来真漂亮。”
“……”
“小尼姑,你觉得我怎么样?”
“……施主,你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压制脾气,最后一次对他好言相劝。
“小尼姑,晚上到我的禅房来,你想怎么不客气,都随你。”
“……”
生可忍,熟不可忍!
月黑风高夜,我自禅房出来后,直接跳上屋脊,往着白云庵的西南方向疾奔而去。
白云庵之所以在江湖中有些地位,除了有一门清心经的绝学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少林寺前方丈机一圣僧在此闭关,圣僧佛法无边,却因一时之念看了邪魔之册,自省封尘,就将自己关在这白云庵中。
虽然对机一圣僧那么多地方不选,偏偏选在一座尼姑庵附近闭关一事持保留态度,但我一开始入山寻的便是这位圣僧,后来被主持师太硬是骗了过去,原本白云庵的清心经我也能用,可……就因为百晓辑的到来,让我遭受了惨无人道的骚扰,我觉得如果我继续再待下去,那头面瘫小色、狼爬上我床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所以,我绝不能掉以轻心。
循着风迹在白云庵后山找到了一座土地庙般的小屋,我冲上前去,还未落定,便被狂扫而来的气劲逼退到一丈开外,我手扶着树干的半腰处,绕了个圈,躲在树后,警醒着看了看在黑夜中沉寂的小屋。
“施主请回,贫僧此生绝不再重见天日。”
雄浑的声音回荡在后山,似近似远,似怒似悲,我一只手堵住耳洞,心中暗惊圣僧的深厚内力。
我敛目想了想,决定再次冲上前去,边走边说:“圣僧,我别无他求,只求圣僧传我清心之法,助我渡过魔障。”
我与迎面而来的内劲相对而行,逆流而上,只觉周身紧缚,衣衫仿佛要被内劲逼得镶入皮中似的,穿透我的血液,丹田中有股难以控制的热气涌动起来,我直逼上前的同时,只觉眼中发红,一种被血染红的嗜杀正在体内喧嚣,迅疾猛烈的在体内横冲直撞,寻求突破。
“啊——”
白云庵的戒帽撕裂四处,我长发披散,目露红光,身体中的魔性难以控制,狂叫而出之后,只见小屋中探出一只无形大手,将暴虐中的我一掌拍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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