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之上,成了如今的光景。
我意外的抬头,凉凉的说:“其实你不用救我,那和尚杀不了我的。”
百晓辑耸了耸肩,摊手道:“我知道他杀不了你,可我就是无法眼睁睁看着你受伤。”
对于他这句话,我表示万二分的震惊,还是头一回有个男人对我说这么煽情的话,正要低头绞衣角来表现自己的娇羞时,却听他又道:“纯洁师太,你想什么时候来我房里对我不客气?”
“……”
一巴掌掀飞你!
第四章
第二天中午,我正和主持师太坐在面对面吃着糠腌菜,我手拿粥碗随口问道:
“师太,那位施主……”
听到这个金主的名字,主持师太白内障的双眼中射出了激动的光芒:“哦?他又亲你啦,有没有跟他收香油钱啊?”
“……”喂,你正经点好不好?
“让他抱抱亲亲也没什么,反正百晓家是不让后人娶妻的,你让他亲,让他摸,保证安全,无后顾之忧。”
我听了主持师太的话,差点绝倒,不过也想起来,百晓家确实有这样一个规定,因为百晓家的子孙全是上一任家主收养回来的义子,而他们家族本身为了不让裙带关系扰乱了情报网,就定了这个规矩,欲成百晓家主,便要断人七情六欲,原则上就跟入了少林寺是一个道理。
想通了这一点,我悬着的心就放下了,可脑中想起那张面瘫忠犬脸和他后背血肉模糊的伤痕,心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空落落的,又像是蚂蚁钻心般,挠得我心神不宁。
山外传来了滔天的叫嚣,说是都要找沧澜鬼手马幽冥报仇。
有灭门惨案,有连环盗窃,有秘境偷香,有杀人越货,有拐卖人口……总之仇恨的名目很是繁多。
我坐在白云庵最高的塔顶上,看着山下黑压压的人头,暗自震惊自己在江湖中的人缘如此之差,要不然怎么会连入室抢劫这种罪名都算在我的头上?
身旁扫过一阵风,我淡定的拂了拂颊边的乱发,头也未回,问道:
“你的伤好点没?”
良久都未等到回答,回头看了看,只见那双点墨般的瞳眸正注视着我,说不出的幽深,我不禁又问道:
“你猜他们那些人,怎么会知道我在白云庵的?”
我自天山下来之后,就直奔白云庵找机一圣僧,途经三个村庄,四个城,自问没有暴露任何行踪,如今被这么多人发现了,那必然与拥有巨大情报网的百晓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百晓辑敛下黑眸,将头转了过去,将目光也投向了山门之下,只见白云庵的几位师叔伯们正在与那帮乌合之众发生争执。
看见她们不遗余力想为我辩护,我内心有些不安,若不是自己的到来,她们这些吃斋念佛,清心寡欲的佛门师太又何须这般抛头露面呢。
第五章
我是沧澜鬼手马幽冥,出道以来,一直定性不稳,被人说是亦正亦邪,直到发生了五年前的灭寨事件,我以冠绝武林的魔功——沧澜鬼手灭了一个五十人的寨子,只因他们在山下烧杀抢掠,残害一方百姓。
可传闻就是那么奇怪,明明我是为民除害,可传出去的风声却是我滥杀无辜,魔头的名头自此传开。
与此同时,我发现,在盛怒的时候,我竟然真的控制不住体内魔功的倾袭,眼前总是闪过杀戮,为那种飘渺无踪的快感所折服,我害怕,害怕自己有朝一日真的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于是,我就独自跑去了天山,在天山绝顶之上将自己冰封了五年。
可前些日子,天山地震了,于是,我就又出来了……原想保持低调,没想到还是引起了江湖纷争。
我看到主持师太在弟子的搀扶下去到山前,只听她一锤定音道:
“沧澜鬼手马幽冥再也不复存在,大家也该放下仇恨,让她改过自新吧。”
众人:“不行,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拉她出来就死,否则,我等必踏平你白云庵不可。”
“……”
我脚下一动,想上前相助,可心念一转,却又退了下来,百晓辑将我的变化看在眼中,没有说话。
“想踏平我白云庵,那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
只听山门前一声长啸巨响,然后便看见先前还耀武扬威的乌合之众们像滚冬瓜般全部滴溜溜的滚下了山道。
主持师太护短成性,一招定乾坤,师太威武!
解决了山门前的乌合之众,师太像是头顶长了眼睛般,径直走到了我与百晓辑所在的高塔下方,精准无比的指着百晓辑叫道:
“百晓家的,你在我白云庵吃住多日,上下皆待你不薄,你因何要泄露纯洁的行踪?”
我眉峰一挑,好整以暇的看着难得蹙眉的百晓辑,只见他略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这才自高塔跳下,对师太作揖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师太一路骂骂咧咧的回到禅房,边走还边说:“多派点人在山脚下盯着,想灭我白云庵,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气死我了——”
我目送师太离去,又看了看头也不回走下山道的背影,隐约看到背后的衣衫透出些血迹,那是他昨日为了救我……心中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一个旋身,追了上去。
第六章
夜幕降临,他在山下的一片密林中停歇,并没有发现我在跟踪,径自生了火,从溪边刺了一条鲜鱼放在火上烤,我从树上跳下,大咧咧的在他旁边的突石上坐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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