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就是这种刚强的力量最容易反噬。
可是上回潘辰已经和祁墨州说过这件事,祁墨州也明确的表示自己不愿意和潘辰聊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一个好的医生,有治病的医术,可是当遇到一个万事不配合的患者,医生的医术再怎么高明也起不了作用。
潘辰想了想,走到了祁墨州的身后,将他头上的金翅冠取下,祁墨州想回头看她在干什么,潘辰按着祁墨州的头不让他动,然后十指就在祁墨州的头顶开始穴位按压,这也算是一种缓解心理压力的方式,潘辰当时还特意学过,虽然这么多年不用,但基本动作要领还是可以掌握的。
祁墨州感觉到头顶的舒缓按压,明白了潘辰的好意,便不再转动,坐直了身子,由着她动,不得不说,这两天头疼的厉害,给她这样按一按还是相当舒服的,闭着眼睛说道:
“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也是书上看来的?”
潘辰盯着他耳廓后的一颗小痣看,听他这样说就笑了:“这手艺怎么能在书上看到呢?我是……跟我娘学的。”潘辰给自己的技能找了个比较靠谱的理由。
“你娘?”祁墨州想起中秋节那日远远的瞥过一眼她的母亲,可能因为距离太远的关系,潘辰的母亲与潘辰相比,似乎并没有很出色。
“你娘给你爹按的?不应该啊,有这手艺的话,你娘在潘家不至于混成那样。”
祁墨州闭着眼睛放松,感觉头部的舒缓,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都可以开始跟潘辰逗趣了,潘辰听他这么说,不禁在背后撅了撅嘴,说道:
“切,我娘在潘家混成什么样儿,不照样把我养大嘛。”
祁墨州难得听见潘辰这样的语气说话,觉得新鲜,兴致来了,与她争辩两句似乎感觉很不错。
直接勾唇说道:“养大了还不是随随便便被送进宫来。”
话音刚落,祁墨州感觉到头顶被故意掐了一下,心情就更好了,不用回头就能猜到她是个什么表情,潘辰仗着祁墨州看不到,就对天翻了个白眼,然后嘴上却说:
“哎呀,这就是臣妾和皇上的缘分啊,要是臣妾不被送进宫里来,那也伺候不了皇上了,是不是?”
祁墨州忍不住哼了一声,然后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潘辰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满脸写着‘我很真诚’的字样。
“你知道不知道,朕最讨厌油嘴滑舌的人?”故意板着脸对潘辰这般说道。
潘辰却是不以为意的傻笑起来:“臣妾句句肺腑之言,谁骗你谁是小狗。”
说完这句话,潘辰就后悔了,她怎么会忘记,祁墨州曾经就说过她像他小时候养的狗……果然,只见祁墨州唇瓣微微动了动,然后就转过头去,指了指头顶,示意潘辰继续。
潘辰想到自己此刻在祁墨州脑中的形象,恨不得掐死他,不过也只能是想想,老板还是老板,不仅决定你有没有饭吃,还能决定你生或死,只能认命的卖苦力。
“其实,朕倒是觉得挺好,你这种性子要是暴露了,留在潘家,早晚都是个死。这样被送进宫来,好歹保住了小命,不是吗?”
祁墨州闭着眼睛对潘辰如是说道。
潘辰有些不服:“皇上这话说的,臣妾就不乐意听了。”说话间,放松了力气,想要把手拿开,到他面前去理论,却被祁墨州伸手压住,不让她动,潘辰这才没办法继续下去,一边被剥削劳力,一边说话:“我若留在潘家,如今也该是嫁人了,随便嫁去哪户人家,也比嫁到宫里安全的多吧,还不用这样劳心劳力的。”
祁墨州被潘辰的话给逗笑了,醇厚的笑声自胸腔传出:“所以说你这性子就该入宫呢。可惜你是个女的,若是个男人,朕定授你官做,前途无量啊。”
潘辰幽幽叹了口气:“唉,做官臣妾倒是不指望,只希望啊,今后在后宫里有一席之地,皇上念在这些年臣妾劳心劳力的份上,将来就算有了新人,也得保证臣妾的衣食起居,别让臣妾人老珠黄后,缺衣少食的孤苦伶仃就好。”
这番话是潘辰的真实内心写照,她之所以这样为祁墨州劳心劳力的,完全就是为了今后的稳定生活在做努力罢了,祁墨州登基才两年,他想要励精图治,将大祁开创盛世,所以才对后宫有些冷淡,等到今后大祁稳定之后,说他不找其他妃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到了那时候,潘辰一个过气的宠妃,能不能得到善待,就要取决于这位老板的良心了。
不过潘辰的这些小心思,祁墨州似乎没有听懂,以为潘辰是与他说笑,笑答:
“用不着跟朕打小算盘,之前太后让各司各部怠慢你,朕已经替你出了气,再加上如今你在后宫里做的这些事情,今后谁还敢怠慢了你?”
潘辰倒不会在这件事情上与祁墨州争辩什么,那些心思全都是她对自己未来的考量,祁墨州如今听不懂,潘辰也不会强行去解释,只希望到时候祁墨州有点良心,念在她这几年为他做事的份上,给她留一条后路就成。
凉亭中的休闲时光像是给祁墨州充了一次电,走出凉亭的时候,都觉得头脑清爽了许多,难得有了花前月下的心,走了两步之后,就对潘辰回身伸出了手,潘辰一愣,祁墨州才勾唇牵过了潘辰的手,两手交握,走在御花园中,往柔福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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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祁墨州的仗义站台,潘辰的改制方案很快就在后宫之中执行起来,礼部与吏部还特意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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