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说够了没有?昌王殿下如今在这里与我们纠缠,到底为的是谁?你以为你是为了皇上吗?殊不知,你已中了旁人圈套,人家与你说皇上病了,被我软禁了,这种鬼话,也就骗骗你这种没有脑子的人,你身后那两个太医,是你的人吗?是平日里替皇上诊脉的太医吗?你认识他们吗?你就敢把他们往后宫里带,到底是谁在骗你,你自己想想清楚。皇上不过是在我宫里歇了一晚上,那个与你说皇上生病的人,他凭什么说皇上病了?你就不想想,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让皇上生病,所以才这样笃定的让你带太医过来给皇上诊治吗?”
潘辰喉咙沙哑,眼冒金星,说完这些话之后,就大大失了元气,撑着腰到一旁喘气去了,昌王面上仍旧不服:
“无论你说什么,在我听来,全都是鬼话。说再多都不能掩盖你的心虚,若你担心太医不干净,那……我一个人进去看看皇上,这难道也不行?”
潘辰头昏脑涨,不想和他再说话,扶着额头就想回寝殿,将这里交给傅宁来处理。
昌王见潘辰要走,赶忙追上去,傅宁阻拦,昌王大声喊叫,场面一度混乱,直到昌王对傅宁动手,潘辰才惊讶的回过身去,谁知道一回身,就正好撞上了昌王推过来的一掌,原来他对傅宁找找狠戾,可傅宁却不能和他真的动手,一时疏忽,就让昌王从手底下溜走了两步,正好潘辰撞了上去,给昌王推了个正着,猛地冲击让原本脚步就虚浮的潘辰往后直接退着倒了下去,那一瞬间,潘辰几乎都能感觉到身体的下坠,眼前的景象由低至高,这么往后直挺挺的摔一下,潘辰觉得自己可以失忆好几年了吧。
自嘲刚过,想象中的剧痛没有来临,反而是身子落入了一个还算温暖的怀抱之中,祁墨州不知何时竟然醒来,并且及时出来,接住了快要倒地的潘辰,潘辰给他搂着肩膀,脑袋靠在他的臂弯之中,祁墨州对她扫过来一眼,目光是清明的。
昌王和傅宁停止了打斗,昌王欣喜的往祁墨州跑来:“皇兄,我……”
还没说完,就听祁墨州一声冷厉:“滚。”
一个字,绝不拖泥带水,是潘辰这两天来听到的最好听的一个字,帅啊。带着这份安心,潘辰只觉得眼皮子千斤重,再也睁不动,昏死过去。
昌王愣住了,赶忙止住了往前的脚步,傅宁见祁墨州醒了,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走到昌王身旁,对他比了个‘请’的手势:“殿下看到了,皇上没事儿,您来后宫不合适,请吧。”
昌王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很懂察言观色的小胖球拉住了,小胖球对昌王摇了摇他那圆滚滚的脑袋,昌王这才最后看了一眼把潘辰抱着进寝殿的祁墨州,然后才冷哼着转身离去了。
送走昌王和小胖球之后,傅宁就赶忙进殿去看祁墨州的情况,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傅宁还是有点知道的,祁墨州元气还没有恢复。
进殿之后,果然看见祁墨州正把潘辰从怀里放到软榻上,祁墨州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傅宁走上前去询问:“娘娘约莫是太累了,皇上感觉如何?”
祁墨州摇了摇头:“无妨。传太医吧。”
目光盯着潘辰,祁墨州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产生,先前他是听见院外的争吵醒过来的,而叫醒他的便是潘辰的声音,睡梦中,他似乎都能感觉出她声音的激动,一个刺激之下才睁开了眼睛。
傅宁有很多话想说,但看祁墨州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潘辰身上,便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反正只要皇上清醒了,那就不怕什么了,抱拳领命下去,喊了李全和张能来,让他们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
月落等贴身宫婢也被允许入了内院,月落带领着辛冬,秋萍等忙忙碌碌的送水,给潘辰擦手擦脸,祁墨州一直坐在软榻旁的一张方杌子上,一边回忆,一边守在潘辰左右,目光竟是一分一秒都不愿从潘辰的脸上挪开,原本坚硬如铁的心,在看到潘辰那虚弱的模样时,似乎也开始会隐隐作痛了,甚至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祁墨州竟然希望将潘辰身上的病转移到自己身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可他却知道,自己不愿意看见潘辰被病痛折磨。
潘辰身上盖了厚厚的被子,但身子仍忍不住发抖,原本润泽粉嫩的唇瓣,此刻苍白又干燥,似乎带着颤抖,一只手从被子里掉出来,祁墨州赶忙伸手托住,滚烫的触感让他再也没敢将之松开,捏着潘辰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则抚过潘辰的额头与颈项,所到之处,皆是滚烫的很,看来是发热了。
祁墨州心急如焚,对外吼了一声:
“太医还没到吗?”
辛冬又给月落差遣出去催问了,过了一会儿后,李全和张能才拖着一个年迈的老太医跑了进来,老太医给祁墨州行了礼,然后就喘着气跪到潘辰的榻前,由祁墨州拖放在膝盖上,给他诊脉,老太医静心诊断片刻后,便对祁墨州说道:
“娘娘受了风寒,身子发虚发热,臣先给娘娘扎手指放一遍血,稳固住内元。”
说完之后,就从身旁的药箱中取出银针,让祁墨州捏着潘辰的无根手指,每根指腹都给戳了一个小洞,流出红血,一番折腾之后,太医才搞定,到一旁开方子去了。
祁墨州从月落手里拿过了帕子,坐在床边,给潘辰仔细的擦拭着指尖的血渍,小心翼翼的样子,别提多心疼了,可潘辰指尖的血怎么擦都擦不尽,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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